“安市长,安小姐,我们是真心诚意而来,安小姐才貌双全,小小年纪就能胜任行政总监一职,霍某一直羡慕,要是安小姐真能与犬子结成秦晋之好,将来进入我霍家公司,必能助犬子一臂之力。希望安市长安小姐能不计前嫌,给霍某一个机会。”看得出来,霍伟光是发自肺腑的。
“霍先生好算计啊,你这是想挖我们安家的墙角么?安暮远一直为党为人民劳作,这个文安集团这么多年一直我独立挑着,好不容易安宁大学毕业,才帮我分担了一两年的重担,没想到霍先生打了如此一手的好算盘啊!”冷瑜开玩笑道。
“安宁,你怎么说?”安暮远碍于身份,让安宁表态。
“容我再考虑考虑,毕竟霍东爵心里已经有人,无爱的婚姻形同枷锁,他也会因此恨我的。”安宁低声回答。
冷瑜走过来,拉着安宁的手:“你这孩子,怎么就看不出霍先生的良苦用心呢,你与霍公子的绯闻一闹,以后还会有谁家敢娶你啊!”
“可是……我会考虑的。”安宁点点头。
“好,希望你尽快给我答复,要赶在犬子的承诺之前。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霍伟光期待地看着安宁。
待众人离去,莫流年倚到冷瑜身边,不服气道:“妈妈,你看安宁运气怎么这么好!这次眼看她要倒霉了,没想到竟然能柳暗花明。真是气死人了。”
冷瑜眼光一扫:“小声点,隔墙有耳。”
“哎呀,妈妈,你也太小心了,这是在自己家里哎,爸爸和安宁都上班去了,你还如此小心翼翼,真是服了你了。”慕流年懒散得瘫坐在沙发上。
“人心叵测,你知道那些下人里面就没有心怀鬼胎不安好心的?我只希望你尽快成长起来,能够像安宁一样,顶起一块天地,妈妈就不要如此辛苦了。”冷瑜望着莫流年懒散的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你刚才还帮着安宁说话,要是她跟霍东爵的婚事真成了,她不更加有恃无恐了吗?”莫流年不明白妈妈打的什么算盘。
冷瑜摇了摇头:“说你不如安宁,你还不服气。刚才霍老先生不说了吗?等他们婚后,安宁必然会退出文安集团,做霍公子的助手,共同打理他霍家的公司,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好什么好?她的股份还在啊!又不能变成我的。”莫流年依然很不开心。
“蠢!你以为即使股市价格大跌的话,你就那么容易得到她的股份?那只是两败俱伤而已,对你我,对安宁,都没有任何好处。”冷瑜用手指戳着莫流年的头,真真是个榆木脑袋。
莫流年不服气地打掉她妈妈的手:“可是爸爸不说了吗?要是股价大跌的话,损失要安宁来承担,这样就可以削减她的股份了。这些股份都移转给爸爸,那么以后属于我们的份不就自然而然增多了吗?”
“那只是你爸一时的气话,顶多在分红的时候,有个借口把安宁的分红吃点过来。
你以为股份那么容易转换的吗?这个要通过董事会投票表决才可以,而且爸爸现在担任市长之职,在董事会没有一席之地,怎么可能由他说了算?”冷瑜一五一十地讲给莫流年听。
莫流年吐了吐舌头:“没想到竟然如此复杂!”
“好好学学吧!不求你做到安宁那样,至少也不要说出如此的笑话来。”冷瑜警告莫流年。
“知道了!真是的,孩子总是别人的好,也不想想谁是你的亲生女儿。”莫流年说着就打算出门。
“才答应好好学,这会儿又出去疯了!真是的!”冷瑜对着莫流年的背影叹气。
安宁急匆匆赶到公司,刚坐下没多久,刘总的电话就过来了,让安宁做好准备,等会儿跟他出去,参加城东那个项目的洽谈会。
安宁知道,什么名声啊,美貌啊,等等都是浮云,只有工作做好了,利润来了,真真实实的资金到账,这才是王道。
自从妈妈出了意外,爸爸把冷瑜娶进来,这个家就已经慢慢变了味道。
从前的温馨甜蜜已随着妈妈的离去渐渐变淡,直至不见。
现在家只是个宿舍而已,反而是刘总还多少能给她一些家的感觉。
安宁个子很高,至少一米七+的样子,再加上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去气场十足,一米八出头的刘总在旁边几乎都要被她比了下去。
所以刘总外出,总喜欢带上安宁,一来是安宁思维敏捷,见识独到,能补充刘总的些许不足。
二来,良好的颜值也把她增了分,同样的竞争力面前,谁都愿意与可爱的妹妹合作,工作的同时还可以赏心悦目。
刘总和安宁早早来到了会所,这是一个开放会所,但同时具备私密性,开放的一侧有细水潺潺流过,缓缓地音乐仿佛跟着细水一起流淌。
安宁想,这里作为休息场所也不错,一半的玻璃墙可以升降,这样就可以私密与开放兼具,这真是一处绝妙的设计。
安宁正盯着被折射的五光十色的流水出身,刘总已经站起了身,习惯性地跟着起立。
没想到进来的一干人群里,首当其冲的竟然是霍东爵。
安宁抓起包,转身就想离去。
刘总看出了她的意图,立刻挡在外侧:“霍先生来了,我们开始吧!”
安宁瞪着刘总,想质问他是不是故意安排。
刘总看着安宁的眼神,没一丝杂质,安宁一下子不能断定刘总是有意还是无意。
“哦,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是不是只要有我霍某出现的地方,安小姐都会到场呢?”霍东爵幽暗深邃的眸子射过来,几乎冰冻了安宁的思维。
“霍先生说笑,只能说明英雄所见略同。”安宁的眼神也是飘忽的,似乎是对着每个人,又似乎谁也不看。
“请问安宁小姐是负责商务呢还是负责技术?”第一回合不分胜负,霍东爵似乎想直接挑衅。
安宁是何等聪明人物,她知道不管她负责哪一方面,接下来都会面对霍东爵的狂风暴雨,不要让相关工作人员的努力付了东流,安宁继续保持着微笑的脸谱:“安某我才乏,所以我既不负责商务,也不负责技术。”
“那你就是花瓶了?什么都不会,出来干嘛?”霍东爵狂妄地笑着往后一仰,神情肆意而轻蔑。
“出来学习。”没想到安宁并不生气。
刘总见状,连忙赔笑:“霍先生真是幽默,古人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说得大概就是霍先生这样的潇洒从容。这种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气度,安宁,确实值得你好好学习。”
霍东爵邪魅一笑,手下人摸不准他的意图,一个个都把目光转向他。
没想到霍东爵隔空一抓:“好啊,你过来,我好好教你。”
随即吩咐手下:“你们和刘先生谈,不确定地再问我,我来好好教导安小姐。”
安宁犹在挣扎,没想到一干人迅速遁去,包括刘总,把这里空间全部留给了他俩。
“你干吗?放开我!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你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跟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安宁拍打他霍东爵抓住自己的手。
一边愤恨地在心里骂着刘总,明眼人都看得出,霍东爵不怀好意,竟然没有一个个站出来阻止一下。
看来在利益面前,谁都会权衡,没有谁会为了自己这个黄毛丫头,得罪自己的老板,得罪合作方。
为什么任何场合,做出牺牲的总是自己。他霍东爵不顾青红皂白老是把责任不由分说罩在自己头上,还这么心安理得,凭什么?
“笑话,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明知道我要结婚了,还这么死皮赖脸粘着我不放,就像八年前一样?”霍东爵说着就坐了下来,长腿往玻璃隔栏上一架,就这么挡了安宁的去路。
“你给我听着。”安宁忽地一下站起来,手指着霍东爵,居高临下地对他说,“八年前,我就想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事实真相是不是如你自说自话的想象?头脑简单的人才会如此短路思维,你这是逃避,你是用你没在现场的内疚转嫁到别人身上,来求得内心的宁静。有本事你把真相找出来,你这样把我踩到底,就能告慰姚诗敏了吗?”
“住口!你不配提她的名字。”霍东爵立刻收了脚,站在安宁面前,虎视眈眈地俯瞰着安宁。
两人的气场瞬间就掉了过个。安宁也瞪红了眼;“如此懦弱,你枉为男人!”
霍东爵冷笑:“你以为凭你巧舌如簧,就能把你的罪过一带而过?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简单了点。”
安宁也冷笑:“我从来都没奢求你能理智,八年前的我,年少无知,确实曾经非常喜欢你。但是今天,如此一个冷酷还又无知、蛮不讲理、粗鲁的男人,我会喜欢?那真是脑子进水了。”
“不喜欢?别口是心非了!那你今天怎么还兴冲冲地来寻求合作?你这不是脑子进水么?”霍东爵反驳得有点气急败坏。
“我压根就不知道合作方竟然是你!”安宁毫不示弱地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