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安宁不知不觉地也入了霍东爵的套路,自己也浑然不知。
“哈!”霍东爵笑容满面,“那我现在一身缺点,还不知道怎么爱对我爱的人,是不是你还做得不足呢?你既然还没完成任务,现在怎么可以随便就离开我,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始乱终弃是吧?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没有新意,无聊!我说的是男人对女人,女人对男人这个不适用。”安宁即使入了他的圈套,也不能被他左右,现在的安宁,早已破茧成蝶了,哪还是原来那个可以被你任意捏在手心里的虫子?
“你不能这么出尔反尔,法律还不能朝令夕改呢?”霍东爵无奈地看着安宁,撒娇地说道。
“你都不是我的子民,我的法律还懒得去约束你呢!”他现在怎么如此贱,死赖着不走,就喜欢没事找抽?
霍东爵正赖皮得起劲,尽管安宁句句是刺,可他被刺得舒服。仿佛自己是一个病人,安宁只是个针灸的医生,一针针刺进去,有点酸痛,但却异常舒服。
霍东爵干脆躺下来,头枕着安宁的大腿。
“你干吗?”安宁一惊,这种人,怎么如此不要脸,跟他挑明过多少次如今的关系了,我又不是你老婆,离婚证早扯了,你躺我腿上干吗?
安宁推不开他,自己怀孕了,也不敢使劲用力。
霍东爵见她急得大叫,就那么象征性地推着自己,可自己赖着巍然不动,干脆就转过来,抱着安宁的腰,把脸埋在安宁的怀里。
安宁觉得一阵胎动,难道宝宝被他打扰了?
急得眼泪都要下来,灵机一动:“不好,大姨妈喷薄而出,你快起来。”
霍东爵这才不得已地起身。
“卫生巾用完了,你能不能帮我去买?”安宁看着霍东爵,故作无奈地看着他。
霍东爵此时恨不得安宁支使他做任何事,听了这话,就忙不迭地点头:“好的好的。”
然后什么也没问,就激动得下楼去了。
霍东爵好不容易找到个小超市,又不放心质量,犹豫再三,终究拦了辆的士,让送到附近最大的卖场。
最后就像那些第一次给女朋友买卫生巾的男人一样,霍东爵大大小小买了几大包,他倒没有每种都买,只是很聪明地跳价格最高的几种拿,因为他始终相信,一份价钱一分货,再说有钱人习惯什么都挑最贵的。
待站在安宁门前的时候,安宁没出来,只是打他的手机,对他说:“我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睡了,你把卫生棉放在门口吧,我醒来再拿进来。”
霍东爵这才意兴阑珊地回自己房间,刚才未安宁买东西的激动还未平息。
躺在自己床上,满脑子都是安宁,多么想躺在她身边,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把自己的大手掌当热水袋,贴在安宁的腹部,暖暖地捂着。
可是安宁却不给自己机会,但是也不错了,现在发现,安宁能跟自己开口说话,哪怕是在骂自己,心里都是痛快的。
霍东爵问自己,这是不是就叫贱,管他呢,即使是贱,自己也愿意,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贱一点又有何不可?
当年自己与姚诗敏,是不是也是这样一种存在?似乎不是,再回忆起来,许多片段都模糊了。当年自己与姚诗敏其实是暧昧的时候多,相爱的时候少。
当初年少时,以为女孩子就要像姚诗敏那样,所以一直心存臆想,后来分别出国,每年只很少的时间相聚,真正在一起的日子,都数得出来,是不是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初恋,所以刻骨铭心。要是经历了柴米油盐,说不定又是另一番景象呢?
霍东爵有点深深地自责,怎么就因为一个安宁,竟然动摇了姚诗敏在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呢?
不过再转念一想,那一段年少时的美好,真的更像空中楼阁而已,不食人间烟火的爱,看似美好,事实上没有根基,虚无缥缈,有多少经得起现实的洗礼呢?
自己心中的那份完美之所以在心底似乎永存,只因为它在最美好的时刻,戛然而止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对安宁的那份恨,真是太主观执拗了,当时也许自己的痛苦无法找点宣泄点,就在心中把安宁当成出气对象了,而且竟然一恨就是那么多年,自己对她能有多绝情就有多绝情,这么多日子,真是难为她了。
霍东爵想通了,再也忍不住,就拨通安宁的电话,想要面对面告诉她,自己的悔悟,请求安宁给他时间和机会,这次自己定然会好好把过去欠她的,全部补上。
可是不知安宁是睡熟了,还是怎么回事?无论电话响多少下,安宁就是不接电话。
不知怎么回事,霍东爵再去安宁房间的时候,卫生巾已经不见了,估计安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回去了。
霍东爵只得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神不宁地,几分钟出去一次,看看安宁有没有出来吃饭。
眼看饭点要过,霍东爵给安宁打电话,安宁竟然回答她已经吃过了。
霍东爵只得独自下楼吃饭,一顿饭食不知味,回去后再敲安宁的门,却没一点动静,整个晚上都是如此,打她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敲门也无动静。
反而是安宁隔壁的人出来闹意见了:“你可不可以安静点,你不休息别人不要休息吗?”
霍东爵无奈只得离开。
一天余下的这些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第二天的早上,霍东爵想使第一天的伎俩,可是他不知道安宁早早地已经与老外汇聚在餐厅了。
霍东爵到的时候,安宁已经在悠然就餐,老外在为她拿来一些零食类的,大概在让她尝试口味,只见老外拿了个小食品,直接喂进安宁嘴里,安宁竟然一点不生分地咬住。
真该死,跟自己在一起,还坚持什么男女授受不清,跟那个狗屁老外,竟然一点都不顾忌。
霍东爵故意端着盘子,坐在他们对面,安宁竟然一点也不尴尬,一边吃一边与老外说着悄悄话,安宁时不时地抿唇而笑。
“卖弄风骚!”霍东爵气得脑子里蹦出一句骂人的话。
终于煎熬地吃完早饭,一行人按昨天规划好的路线出发,因为时间紧,为了少走弯路,安宁特意又请了个专职导游。
搬来霍东爵亲自开一辆车,可是看到老外为安宁打开车门,然后跟着安宁一起坐进了霍东爵的车后排,霍东爵连忙出来,让他的另一位部下开车,自己从另一边上车,挤在安宁身边。
老外的块头很大,霍东爵也长得很魁梧,只有安宁身形细长了点,明明车位足够,可霍东爵偏偏要挤进来,说偏于交流沟通。
其实他是不放心,怕他的咸猪手往安宁身上伸。
果然,老外一点不自觉,沿路一直跟安宁说说笑笑也就罢了,关键还一会儿就拍拍安宁的小手,不一会竟然不知是有意无意地牵起了安宁的小手,还紧靠在安宁的耳边说话。
霍东爵坐在一旁恨得咬牙,就也伸出一只手,把安宁的手紧紧捏了一下。
安宁知道,老外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霍东爵想多了罢了,有时候根本就不是牵手,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霍东爵他那个角度看起来他就认为是牵手。
安宁不怕老外,反而是怕霍东爵,人前人后的时候会什么也不顾,为所欲为。
现在被霍东爵死命地捏了下手,安宁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把双手从两侧移到中间,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交握,这下俩个男人都没有碰到的机会了。
终于熬到目的地,一行人下车,安宁伸伸手,被两个大块头男人夹在中间,好累!
进入景点的时候,安宁才暗暗赞叹自己先知先觉,找了个当地导游,真的好聪明!
导游的解说很精彩,而且自己特意花高价请了个懂外语的,这下自己多轻松啊!不要跟在他们后面面面俱到。反正花的霍东爵的钱,他的钱MAME多,不花掉一点,他就要想着外面养明星,养不相干的女人。
安宁自我嘲笑,真有意思,他养女人,关自己屁事,自己怎么竟然有一点点的吃醋,真是无聊!
景点的底下溶洞还是有点潮湿,而且还有点滑,安宁尽管很小心翼翼了,但是还是不小心滑了几下,幸亏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扶住了自己,不然可能就要一屁股坐下来,安宁转头,正想说谢谢,才发现居然是霍东爵,犹疑片刻,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慢点儿,我扶着你。”霍东爵趁机一把搂住安宁。
安宁不宜在这里冲他发火,再说有霍东爵搂着,自己确实走路轻松了些,可以把全身的重量嫁在他身上,知己只负责挪动脚步就行了。
到了山中隧道,要上一条小船,安宁一脚踩上去,小船就滑了开去,安宁吓得大叫,霍东爵连忙一把抱住,接下来霍东爵让工作人员稳住,自己抱着安宁跨上了小船。
安宁惊慌未定,任由霍东爵抱着,看着底下的水,黑乎乎的,安宁想是不是深不见底,要掉下去,会不会小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