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远也一直认为他和冷瑜之间是真爱,冷瑜的一生就他一个男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莫流年的生父究竟是谁呢?难道是冷瑜的那个表哥?
要真是这样的话,安暮远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了,自己竟然一直浑然不觉,对自己的女儿天天鸡蛋里挑骨头,对别人的孩子却关怀备至,安暮远要知道真相后,真是没准会被气死。
所以安宁的叔叔暂时要封锁这个消息。
安宁和霍东爵还是勉强在哪里吃了顿饭,虽然吃个不痛快。
好在安宁的姑姑和冷瑜都在伺候着安暮远吃饭,饭桌上只有安宁的叔叔和他们四个年轻人,还有霍东爵他们带来的阿姨抱着宝宝也坐在桌上。
不然姑姑和莫流年又要大干一番,那样这顿饭更加没法吃了。
但就这几个人吃饭,也不怎么太平,莫流年就要死皮赖脸地要安宁和霍东爵承诺,对白少阳要网开一面,要像对霍东云一样,来帮助她。
安宁直接回她,自己现在是甩手掌柜,不要说不插手HJ的事,就是文安集团,现在新的机制运行后,一切良好,所以安宁也不打算插手了。现在自己的任务,就是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本以为安宁这么回了,莫流年会适可而止,谁知道她没一点自知之明,又转而把目标投向霍东爵,霍东爵以不变应万变,不管莫流年说什么,他只是坚持按公司正常程序来。
得不到霍东爵的承诺,莫流年很不开心,所以这顿饭,对在座的几个人来说,都是有点食不知味。
回家的时候,霍东爵摇头,看着安宁说:“我真难以想象,那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宁说:“其实莫流年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样子,刚来的时候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好多时候大人不在家,我们也曾类似相依为命过,只是一切都会变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多了,还是大了以后接触到许多人情世故,慢慢她就变了。但是她在我面前始终还是顾及面子的,所以被她暗算了,我才那么惊讶。”
霍东爵笑了:“你还是有点死心眼,说不定你认为你们曾经关系很好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谋算你了。”
“也许吧,我是太善良了。”安宁苦笑道。
“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安宁最后不还是遇到霍先生了吗?被这么多人计算这么多次,最后还都安然无碍。我们都听说过了,据说那一次安宁小姐没事,凶手倒被痛打了一顿,还打到去国外去治病了。这就是那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坐在后面的阿姨听到他们的谈话,忍不住也参与进来。
安宁忍不住笑了:“我也觉得我很幸运的,尤其遇到霍东爵。”
霍东爵知道她这具话里含义丰富,但故意装傻:“你知道就好!”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宝宝都八九个月了,已经会“babamama”呀呀呀地叫着,而且也已经会坐会爬了,所以身边一刻都不能离人。
安宁有意无意地开始跟他讲话,读故事书,唱儿歌。
霍东爵给宝宝取名霍安瑞,意思就是霍东爵与安宁在一起,全家吉瑞祥和的意思。
所以安宁经常都唤宝宝“安瑞”,霍东爵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对安宁说,要么叫他霍安瑞,要么只能叫他“瑞瑞”,或者“小瑞”,不然听着,安宁,安瑞,不像母子,倒像姐弟了。
安宁嗤笑道:“哪有这种说法?要按你这么说苏洵,苏澈,苏轼,不就是三兄弟了吗?”
霍东爵说:“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许你这么叫,这么一来,好像你们两关系亲密的样子,我就像个局外人。”
大概这才是霍东爵不准安宁这么称呼宝宝的原因了吧?
“小气鬼!”安宁笑道,“连名字都要计较。”
“不计较不行啊,你看你现在眼里哪有我,每天回来,整个话题都是宝宝长宝宝短的,一点也不问问我一天的情况。”霍东爵吃宝宝的醋了。
安宁笑道:“你还怨我?你也不问问你自己,每天一回来,看到宝宝的话,就直接抱过去,问今天怎样啊?吃得多吗,没什么不适吧?要是一时宝宝不在你视线内的话,又会问宝宝哪去了?还没睡醒吗?你自己眼里不也是只有宝宝吗?我还没计较你呢,从来也没问过我的情况。”
说的霍东爵嘿嘿地笑出了声,用力抱了抱安宁:“你一直在我心里。”
安宁拉住霍东爵:“你还记得A市的时候,我在游轮上遇到的女孩吗?”
“就是那个与那个老头一起的女孩?”霍东爵显然记得,当时就是她和那个老头把自己挡在了门外,让自己当初从南城千里迢迢赶去A市,打算与安宁团聚,最后却都扑了个空。
“是的,就是那个女孩,叫环玲的。她今天打电话给我,那个王先生投资给她做一个外国化妆品的品牌代理,她的总部在A市,她问我有没有意向跟她合伙,然后我也不需要去A市上班,只要管好南城的分部就行了。”安宁说道。
“留点饭给人家吃,你好好在家一心一意带好孩子就行。那个女孩,我想起来就恼火,那天我憋了十几天了,就等着去A市与你亲热的,没想到被她和老男挡在门外,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憋屈,所以,无论多好的项目,我不许你和她合作。”霍东爵很小气地说。
安宁伏在霍东爵肩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原来你也是个小心眼的,好了,我不准你计较,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看这个事情有点靠谱,关键我自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美容化妆的都可以不花钱了。”
霍东爵手里抱着儿子,霍安瑞听不懂爸妈在讲什么,只是看到安宁伏在霍东爵肩上傻笑,就也跟着在后面傻笑,安宁像笑得止不住似的,他也很配合地笑得前仰后伏,见安宁伏在霍东爵肩头,他也作势伏在霍东爵肩头,把他们两个逗得更加哈哈大笑。
“你不要美容化妆,你已经够漂亮了,就这样已经很好,再漂亮的话,我也不放心了,所以你只能待在家里。”霍东爵说。
“不。”安宁坚决地说道,“就拿环玲来说吧,她才二十多,王先生已经六十多了,两人相差四十岁,可是他们竟然也相处那么默契,所以我在想,男的可以找小四十岁的,要是哪一天我六十五了,你还可以找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我那时要事业没事业,容貌也不再了,你再不要我,我多悲哀,所以我一定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也要走出去,做我的事业。”
“你整天胡思乱想啥?你跟她一样吗?你还有文安集团啊,到那时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完全可以把我休了,就像这次,你一不高兴跑到A市,我还不是屁颠屁颠地放下一切跟过去?”霍东爵瞪着安宁,“你就是不安分。”
安宁手臂搁在霍东爵的肩头,嘟着嘴凑近霍东爵:“你说,谁不安分?谁的那个什么伴侣一个又一个?我到今天可就你一个男人。”
霍东爵看她的嘴离自己这么近,就斜着眼命令:“亲一个,亲一个就答应你。”
安宁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
“不够,不要一直在一个地方,这里也要。”霍东爵咂咂嘴,得寸进尺。
霍安瑞看安宁亲了霍东爵脸颊,小东西就也依样学样地亲霍东爵另一边脸颊。
安宁看了接的很搞笑,既然霍东爵要了,干脆就满足他,看宝宝会不会如法炮制。
于是安宁捧着霍东爵,直接就吻上了他四周带有些许胡须的嘴唇。
霍东爵正觉得非常受用,没想到宝宝啪地一下,小手打在安宁的霍东爵的脸上,用力地要分开他们。
安宁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让开。
霍东爵不知其意,闹着情绪:“不带这样的,哪能一碰就分开,才刚尝到滋味呢!”
“我不能独自占有你,宝宝要你呢!”安宁指指霍安瑞说道。
果然霍安瑞也学着安宁的样子去触碰霍东爵,霍东爵开心得大笑,连忙主动去亲宝宝,没想到他一激动,胡须碰到了宝宝白嫩的皮肤,霍安瑞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这小子,也太不像男子汉大丈夫了,这也哭?”霍东爵无奈地看着被他亲哭了的儿子。
安宁连忙接过儿子,一边笑霍东爵:“自己粗鲁不说,还怪他不像男子汉。”
霍东爵用胡须蹭蹭安宁的脸:“真的很疼吗?”
“当然。”安宁白他一眼。
“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霍东爵不相信似的。
“但是你喜欢啊,我怎么能扫你的兴,只能咬牙承受了。”安宁嗔怪地看着他。
“真的?我快乐时,我以为你也快乐的,没想到你为我做出这么多,老婆,真的,你不要担心我们老了以后,会怎么样,我要一直对你这么好,真的。”霍东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