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羽说:“我想着该来的早晚会来,所以我干脆不管不顾,直接就闯来了,我怕我稍一犹豫,就丧失了勇气,所以你也赶快回来吧,我怕我一个人,没有勇气面对他们。”
“好,你别急,我赶快回去。”霍东爵扔下手里的工作,立刻就往回奔。
姚诗羽打电话的同时,安宁也觉察到了异样,看清是姚诗羽后,也感觉非常奇怪,她不但胆子大,脸皮也厚。明明伪装都撕下来了,她竟然还敢登门。
安宁不管她,只是搀着小安瑞进门,他的爷爷奶奶早就做好他来的一切准备。
“爸爸,妈妈,一不留意,姚诗羽跟着我们进来了。”安宁指指外面。
殷曼丝站在门口冷笑道:“让她进来,我正想怎么把她绳之以法呢,她倒自动送上门来了。”
姚诗羽也是聪明人,她自然不会一个人进入大厅里,至少她认为时辰未到,一切都要当着霍东爵的面进行,不是吗?
即使知道自己这次不成功了,也要拉个下水的,不能让安宁顺利地回到霍东爵身边。
只要努力,机会总会有的,曾经的状况对我是多么不利,最后不也到了今天这一地步吗?
这次只是运气有点差罢了,不然就基本上等于成功了,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自己是宫外孕。
姚诗羽在院子里磨蹭,她计算着霍东爵要多久到家,自己冒险服了堕胎药,什么时候生效,然后一定要选个契机让霍东爵亲眼目睹安宁的罪状。
姚诗羽在霍东爵家的花园里转悠着。安宁和殷曼丝对她的行为捉摸不定。
“要不要去看看?”安宁问,“她不会搞什么破坏吧?”
殷曼丝于是拍拍管家的肩,指指外面。
管家很机灵,一句话没问,根据她们的神情和几句对话,就弄清了来龙去脉。
于是管家向着姚诗羽走去:“这位小姐,你是小安的朋友吗?我看你是跟随者她后面进来的,怎么不进屋呢?现在天气也冷了,院子里的我也没怎么打理,没什么好风景,让你见笑了,还是先进客厅坐坐,喝杯开水吧。”
姚诗羽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在想用什么借口进屋呢,听到管家如是说,正中下怀,于是连忙笑着迎上去:“我欣赏一番,正欲进去呢!”
对这种脸皮厚心又黑的无耻之徒,殷曼丝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安宁也不明白她这次来的意图,进这个家门是不可能的,霍东爵能有今天这样,她是合谋者之一,连当地警察都结案了。
霍东爵失忆,他一家人可没失忆,所有警察可多没失忆,她只是钻着法律的空子逍遥法外,按理说要躲他们一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送上门来?
难道她真是精神不正常?不然怎么可能有如此愚昧之举?
”你今天是来道歉的?还是来请罪的?”殷曼丝都没让她坐下,直接把姚诗羽堵在门口。
“阿姨,我想我们有误会,我想来跟你们冰释前嫌的。”姚诗羽既然做好思想准备,自然不在乎她们对自己的态度。
“冰释前嫌?你设计对东爵下药,几乎要让他变成没有思想的人,你竟然好意思说误会?”殷曼丝指着她怒道。
“我也不懂啊,那全部是我医生的事。再说这也不全部是不利的,东爵现在记性比以前更好了,现在的文件资料他都能过目不忘,你们怎么没看到好的一面呢?”姚诗羽看到小安瑞在旁边玩耍,心机一动,连忙弯下腰,“这是霍东爵的儿子吧,这眉眼,这嘴巴,完全就跟霍东爵一模一样啊!”
“你别碰他,你走开点!”殷曼丝说不出的讨厌。
安宁也抱起儿子,对她退避三舍。
“安宁,你有个儿子了不起吗?你都跟霍东爵离婚了,你充其量只能有这个儿子而已,你护好了,不要出了什么意外,后悔莫及。我现在跟霍东爵在一起,我可以为他生好多孩子,你神气个什么?”姚诗羽估摸着霍东爵也快到了,所以故意挑衅。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殷曼丝气道:“你咒谁呢?你这个疯子生的孩子,我们家还不想要呢!”
“谁疯子?你说谁疯子?”姚诗羽也挥手上去,想要回殷曼丝一个耳光。
安宁连忙把小安瑞交给阿姨,自己抢着猛地扑过去,把姚诗羽一推:“你还想为霍东爵生孩子,你竟然敢打他的妈!”
姚诗羽站立不稳,乘势往地上一坐,但还是挣扎大叫着要打殷曼丝:“谁骂我疯子,我就打谁!”
然后半坐在地上,隔着安宁,一把拽住殷曼丝的衣服,殷曼丝一个猝不及防,也摔倒在地,安宁隔在她们中间,也被顺势拉倒在地。
于是三人在地上乱做一团,姚诗羽依然拽着殷曼丝的衣服不放,舞着双手还是想回打,安宁当然不肯让她打自己的婆婆,于是死死地去拽她的双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霍东爵推开家门,大怒。
“这个女人,东爵,即使她是姚诗敏,我家无论如何都不敢要了。何况她只是姚诗敏的妹妹,犯罪分子姚诗羽。你看到了,安宁进我家这么久,不管我们有怎么的误会,顶多言语上有点冲突,我们还从来没有过肢体冲突,这女人倒好,一个泼妇。”殷曼丝还来不及立起来。
“妈,你们两个人对付她一个,还要她怎么样?”霍东爵的眼光落在安宁的手上,这时候姚诗羽已经松了拽住殷曼丝的手,而安宁则还在拉着她。
安宁意识到霍东爵的目光,安宁冷笑一身,扶着殷曼丝站起来。
霍东爵连忙过来试图拉姚诗羽立起来。
“啊,不行。”姚诗羽捂着肚子大叫,“肚子疼,东爵,我肚子疼。”
霍东爵连忙抱起她:“别怕,我这就送你上医院。”
霍东爵抱着姚诗羽直接往外走,临出门时狠狠地瞪了安宁一眼:“你做的好事,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安宁苦笑着,一言不发。
“别怕,安宁,他不敢对你怎样,我们会为你做主,这个泼妇,神经病,我绝不会要她给我家生孩子,基因差,教养差。”殷曼丝拍拍自己被拉皱的衣服,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候,两个便衣进来,对殷曼丝说道:“霍夫人,所有的都记录下来了。”
殷曼丝道:“气死我了,本来还想再多套出点她的话来的,都让东爵搞破坏掉了。走,我们跟着他们去医院,不要让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不知他们去哪个医院了。”便衣说道。
“一定就是最近的那个医院了,我知道,那天还听东爵打电话带她去妇检的呢,没错,他们一定也是在那里,走吧!”安宁和殷曼丝一起,跟着殷曼丝叫过来的两位男士赶去医院。
“你怎么样了?”霍东爵一边开车一边问姚诗羽,“能坚持住吗?”
“肚子疼。”姚诗羽这下是真肚子疼了。姚诗羽心里恨恨地,怎么就这么不巧呢?按她自己的预算,应该在他家里倒下来。
然后那时候药效起作用,就像那一年曾经做过的那样,可是今天真倒霉,就差那么一点点,早知道如此的话,自己说什么也要找理由再坚持一会儿,让她们自责,让霍东爵饶不了她们。
不过这样也行,尽管火候上不足一点,但也算顺利栽赃了,毕竟这个孩子是留不住的,医生建议自己越早做手术越好呢。
霍东爵到医院,随便把车一停,抱着姚诗羽直接冲向电梯,好在他上次陪姚诗羽来过的,知道妇产科在哪里。
霍东爵抱个姚诗羽到底耽搁了一些,当殷曼丝和安宁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开始进电梯。
于是安宁和殷曼丝就进了另一台电梯直上。
霍东爵所乘的电梯中途停了两个楼层,而安宁她们乘的却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几乎差不多同时到达。
当霍东爵把姚诗羽抱到检查台上的时候,姚诗羽的耦合色的裙子上全是血,霍东爵看到那些血,突然愣住了。
怎么这情景这么熟悉?霍东爵感到头痛欲裂,“啊!”霍东爵抱住头,站立不稳。
安宁连忙扶住霍东爵,可是霍东爵觉得头部有无数针尖在刺,安宁连忙招呼一起来的两个男子,帮把霍东爵送到急症室。
就这样,霍东爵和姚诗羽同时住院了。
姚诗羽检查下来,没有疑义,是宫外孕流产了。
医院里对每个患者都有记录卡,当检查医生翻开姚诗羽的记录的时候,不禁责怪道:“你明明知道很危险,怎么还拖到现在才来,你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啊,你知道你这样拖得时间越长,愈后的状况越不良好,要是在以前这个输卵管就要切除了,现在我们可以保守治疗,但是将来再次怀孕的可能还是比较困难了。”
“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做手术,我还没有孩子,求求你了!”姚诗羽这时也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