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又说:“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但是你要利用我做什么事情?”
赫褚沉说:“我想让你参加赌场大赛,打败阎鼎易的赌场。”
秦柔有些不是滋味的说:“名利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赫褚沉低下头,“不是为了名利!”
秦柔把面包吃完了,她揉了揉胃,有些不舒服,她的心里也不舒服,“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的我的?一次性说出来吧,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再骗我的话,我不会再原谅你了,永远不会。”
赫褚沉呆呆的看着她,眼神有些悲伤。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是我不想再被欺骗了,!”秦柔捂住自己的额头,她有些累了,一份感情就应该坦坦荡荡的,充斥着隐瞒的感情迟早会崩塌,她又何必在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中再投入自己的精力呢!
赫褚沉在犹豫,他在考虑自己的血海深仇该不该让秦柔一起背负。
秦柔见他的眼神有些犹豫,就再说了一句,“我听芯妍说,你们应该是姓‘何’的。”
赫褚沉睁大了眼睛,良久,他叹了口气,“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既然秦柔已经知道了何家,那以后就算自己不告诉她,秦柔也是可以自己查到的。
赫褚沉慢慢的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当年何家是一个小公司,在赌博和兴起的时候,阎家和宋家都是两个早已成名,盘踞已久的家族,原本何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公司,做日化产品生产,和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公司没一点交流。
但是在一次赌术大赛的前夕,一名男子搬到了何家附近,成了他们家的邻居。
这名男子姓周,身份不详,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周桐,这位周先生就是他何家噩梦的来源。
周先生是一名顶级的赌术大师,他也是阎家特别有名的一位庄家,阎家就指望这他能够拿下赌术大赛的头筹,把宋家压垮。
而这一切的波涛汹涌都与何家没有任何关系,何家看周先生一个人住着,平时他的人品也不错,何家就有时候会叫周先生过来吃个饭。
逢年过节还会送一些自家做的小零食过去,两家相处的很好。小时候的赫褚沉也经常带着妹妹去周先生家里去玩,在他们的眼里,周先生就是一个有趣的大哥哥。
周先生一般是白天在家,晚上去赌场坐庄,何家也没有怀疑什么。其实,就算是知道了他是庄家,也没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不同人的生存手段而已。
在一个很平常的夜晚,赫褚沉还记的,家里煮了羊肉火锅,量多又足,为了图个热闹就把周先生叫过来,大家一起吃。
周先生说今晚可以尽兴,他最近都在休假,晚上不用去上班。
赫褚沉的父亲一听这话,就高兴的要拉着周先生喝酒,周先生欣然应允,他们俩可以说是是很好的酒友,只是平时两人的工作时间相差太远,不怎么能喝到一起。
赫褚沉的妈妈是个标准的家庭主妇,她虽然嘴里埋怨着丈夫爱喝酒,手里却听话的把家里藏的一坛好酒给搬了出来。
就在周先生和赫褚沉的父母宾主尽欢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两个男人喝的尽兴,何妈妈就去开门,哪里知道,门外寒光一闪,一把短刀就刺进了何妈妈的肚子,来人还捂住了何妈妈的嘴不让她叫。
之后四五个蒙着脸的人冲了进来,见人就砍,何爸爸手里还端着酒杯,就这么一刀被抹了喉,周先生也被人在胸口捅了几刀。
而赫芯妍原本是准备下楼拿点零食,哪里知道会碰到这样的一幕。
那些人还要上楼找有没有活口,但是为头的一个人怕在这里呆久有变,就说:“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什么活的死的都没了!”
那时候赫褚沉不过是一个初中生,等那些人走了之后他赶紧下楼去想要去救人,但是火势太大了,楼梯根本下不去。
而赫芯妍就在走廊里面呆呆的,什么都不说,整个人就被魇住了一般。
赫褚沉没法子,他抱住妹妹就跑,一楼已经没法走了,他就跑到父母的房间里面,拿了保险柜里面的银行卡和一些重要的东西。
他拿厚被子把妹妹抱住,然后抱着她从二楼跳了下去。
两人跳进了矮小的灌木中,赫褚沉的脚崴了,身上被树枝刮出了一道道的伤痕,赫芯妍倒是没有受一点伤。
之后,何家的事情完全被压了下去,媒体新闻没有一丁点报道,赫褚沉知道杀他父母的人权势滔天,不然这三条人命案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压下来。
他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钱,隐姓埋名,把赫芯妍送到疗养院治病,自己慢慢的读书找寻真相。
最后他终于知道了,周先生是阎家的庄家,宋家怕在赌术大赛中输,就派人去杀了周先生,何家夫妻是被连累的。知道了凶手后,赫褚沉也开始涉足赌博行业。
并且在几年钱他扳倒了宋家,取代了他们在龙临市的地位,现在,只剩下了阎家。
秦柔终于知道为什么赫褚沉绝口不提以前的事情,看着赫褚沉像个小孩一样的在自己的怀里失声痛苦,她突然后悔了,她不该提起这件伤心事的。
赫褚沉红着眼睛跟秦柔道歉,“城北的赌场是我的,你其实还是我的庄家,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还会帮我吗?”
秦柔沉默了良久,之后她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意的是你,我用自己的能力的话,最后出事的可能会是你自己!”
“无所谓了,我不能不报这个仇。”赫褚沉捏紧了双手,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秦柔叹了口气,“那好,我答应你去参加赌术大会。”
就在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之后,两人的关系反倒是疏远了。
赫褚沉以为秦柔无法原谅自己的欺骗,而秦柔是因为想要离赫褚沉远一点,让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小一点,这样报应来的时候,不会那么伤害到他。
到了大赛开始的时候,秦柔戴着面具,以蝴蝶夫人的身份参加了比赛。
一番厮杀之后,最后就剩下了阎家赌场和天恒赌场。
天恒这边派出的人自然是秦柔,而阎家派出的竟然是阎鼎易。
阎鼎易说:“之前我们并没有分出胜负,这次就做个了解吧。”
第一局,阎鼎易很轻松的取胜!
秦柔捏了一把汗,赫褚沉看秦柔心里压力太大,就凑过来说:“没关系的,这次输了还有下一次,不用太紧张。”
但是怎么可能不紧张!第二次,就在赌局僵着的时候,秦柔打出底牌赢了阎鼎易,观众一片唏嘘。
阎鼎易有些玩味的说:“就跟上次一样的平局,下一局,我不会输的。”
秦柔突然问他,“你知道周桐这个人吗?他是你们以前的庄家。”
阎鼎易的脸色突然变白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提他做什么?”
秦柔小声的说:“他在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死在了何家,而赫褚沉就是何家的孩子。”
阎鼎易手里抓的牌都惊的掉了一两张,不过他也没来的及捡,“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这事情吗?”秦柔有些不解,赫褚沉把阎鼎易当仇家,而仇家什么都不知道!
阎鼎易说:“周桐是我叔叔,他被宋家的人杀了,但是宋家几年前就没了!赫褚沉找我报什么仇!”
赫褚沉无比痛恨宋家,他认为阎家也有连带责任。
阎鼎易联想到以前的事情,终于把真相从头到尾的连贯起来了,他很不屑的对赫褚沉说:“你父母死了,我唯一的亲叔叔死了,我们都是受害人,你让我去找谁报仇!”
赫褚沉幽幽的说,“我何家的一切灾难都是周桐带来的。”
阎鼎易把手里的牌扔在桌面上,“我认输,替我叔叔还了你们何家的情,如果你还是来要我的命,我不会给,你也没资格要!”
一场大赛就在阎鼎易的认输下结束。
赫褚沉把奖杯放在家里,看着它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呢?”
秦柔从背后抱住他,“忘记这一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的仇人是宋家,他们已经死了,阎鼎易说的没错,他叔叔欠你的,他也做出了补偿,阎鼎易确实也是受害人。”
赫褚沉捂住自己的眼睛,“那我这么多年来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
秦柔安慰他,“你看你现在有我,有芯妍,芯妍的病也好了很多,一切都向好的那一面发展!”
赫褚沉突然握住了秦柔的手,“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结婚好不好,重新有一个家庭,真正的重新开始!”
秦柔突然笑了,她有些故作娇气的说:“没有玫瑰,也没有戒指,一句话就想把我娶回家呀!”
突然,赫褚沉把她横抱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你走!”
“你讨厌!”秦柔抱住他的脖子,两人闹做一团。
赫芯妍在旁边说:“看吧,我说过你会成为我的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