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大小姐不做,跑来和我抢什么饭碗?”
谭姿毕竟在赌场经营多年,人脉圈甚广。一听说秦柔到岛上来找赫褚沉,心中马上警铃大作,密切关注二人的动向。他只知道,两人在赫褚沉家里聊了很久,到了晚上就一同来找赌场的刺青师傅。
因为上次比试的事,已经被赫褚沉警告过了,谭姿不敢贸然行动。但是正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谭姿既是女子,又是小人。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凭着她的手段,安排几人在赌场闹事。对谭姿来说是小事一桩,而且还吸引了赫褚沉的注意力。
趁着赫褚沉被引走,谭姿马上闪身进屋内。一进去就看见,秦柔露着半边肩膀,正在皮肤上试颜色。
有了上次的交锋,秦柔根本不想理她。
她越不说话,谭姿心中的怒气更甚。几个跨步冲上前,“有钱人家的小姐脾气就是不好。怎么着还瞧不起我,是吗?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秦柔不甘示弱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你有个尊重人的态度,好好问话,谁会不回答?”
上次见了秦柔,谭姿还以为她是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哪曾想她居然这样和自己说话。
谭姿微眯着眼:“真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他都已经搬到你那边去办公,你俩日日能见面,难得回岛上来一次。怎么现在你连这几天的时间都要霸占?连见都不让我见到他吗?”
想不到谭姿这样咄咄逼人。秦柔决定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你最好说话放尊重一点儿,身为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自尊自爱呢?赫褚沉的女朋友是我,他对你没有一点别的心思,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另外追求自己的幸福?老缠着别人的男朋友算什么本事?”
“你哪只眼看见我缠着他了?”花花肠子被人戳破,谭姿涨红了脸:“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一个月有那么几天,能让我看见身边没有你的赫褚沉,就行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论理来说,我才是赫褚沉的正牌女友。而你和他是工作关系?你不会是想用辞职来威胁吧?我想你也知道我的能力远胜于你,你要是敢走,我第一时间顶上,绝对能做得比你强的多。”秦柔扬着下巴。
秦柔把谭姿气得咬牙切齿,因为阎鼎易带来的紧张心情有所缓解,没想到跟人吵架还有这样子的作用,一下子让秦柔的精神镇定下来。
其实道理很简单,不过就是转移注意力罢了。秦柔在阎鼎易那边受了惊吓,即使赫褚沉极力安慰,也不能让她缓和下来。秦柔必须要一件刺激的事情,才能彻底转移她的视线。
这时冲到枪口上来的谭姿,就充当了这样一个炮灰。
“我跟你说你少得意,他不过是这一两天新鲜劲而已。都说男女的保鲜期只有三个月。等三个月之后,赫褚沉自然就会对你腻了。”谭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这种不知道哪儿看来的所谓专家的研究,她居然也敢信。秦柔有些无语。不过渐渐也找到了,逗弄头脑简单的谭姿的乐趣:“哦,是吗?只有三个月呀,那你认识我男朋友几年了,怎么还死皮赖脸追在他后面不放呢?”
想到自己确实,把注意力关注在赫褚沉身上好多年了。难道,她的认知出现了问题,被秦柔这样一反问,谭姿把自己也搞糊涂了。
还没等谭姿自己搞清楚,赫褚沉已经推门进屋。一眼,看见谭姿在屋内,满脸写满不悦:“你不好好在外面工作,到这儿来做什么?”
除了面对秦柔,赫褚沉对其他女生要么不假辞色,要么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一点让秦柔十分放心。
谭姿挑衅不成,反被人奚落了好一阵,现在又被赶出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只要是碰上秦柔,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临走时带上门,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秦柔一眼。
没工夫理他,赫褚沉几步走到秦柔身前:“辛苦你了。一会儿给你敷上麻药,所以过程中,应该不会感觉到难受。但是等到麻药消退,那种疼我怕你受不住。”
秦柔淡然一笑:“自从见到阎鼎易这般残忍,我觉得跟性命比起来这点小事都不算什么。”
赫褚沉正愁如何开口让秦柔加入赌场,没想到,这就有了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回到岛上这几天,他一直在,同自己的内心做斗争。究竟是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还是坚持自己一贯的计划路线?他很迷茫。
现在上天代替他做了这个决定。无论如何,秦柔以后肯定是赌场的人了。她有那样的能力在手,不必像以前培养谭姿、王微微那样,让她们终日在赌场内坐庄苦练技艺。只要在合适的时机,给阎鼎易致命一击即可。
当年的那件惨案由赌桌开始,那么必然将由赌桌结束。
这是赫褚沉一贯奉行的信念。既然上天赐给阎鼎易那样的能力,就不能用一般方法来针对他?可惜阎鼎易身边人员,过滤程序之复杂,让他没有办法在那里安插探子。
听着纹身笔嗡嗡作响,赫褚沉收起思绪,抓着秦柔的另一只手,想要在精神上给他些支持和鼓励:“你觉得疼吗?”
秦柔轻轻的摇摇头,怕动作太大,影响纹身师的操作:“还没有什么大感觉,毕竟敷了麻药。”
伸手理了理,秦柔额前的碎发:“真是辛苦你了,如果要不是认识我,你本不必要遭受这些。”
秦柔伸手按在了,赫褚沉的嘴唇上:“只能感叹造物弄人了。你也不是神仙,预料不到未来能发生的事情。我们只有努力经营好自己,才能有力气对付阎鼎易。”
“要不然我给你派几个保镖吧!像这样,我要回岛上办公的情况还有很多。留你一个人在京都,我也不放心。”
秦柔倒是坚定地拒绝了:“我必须靠自己的力量独立起来,老是依靠别人,永远也得不到成长。”
赫褚沉表面上应承下来,但是心里想的是另一码事。他必须要在秦柔身边安插一个人手,时刻监管着她的动态。主要原因,是他比较担心阎鼎易那方面会对秦柔不利。另外有一点就是,他生性多疑,很讨厌失去掌控的感觉。
就好比这次,他不过刚离开三天,就能发生这样的大事。秦柔在进入职场之后,独立性越来越强。很多事未曾和他商量,就已经实施。没个人在她身边,他真是很难放下心来。
至于人选方面,赫褚沉已经想好了。他身边老实可靠,又绝对听命于他的优秀人才,只有一个。既然现在秦柔拒绝了,那么他就要另辟蹊径,把这个人送到秦柔身边。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赫褚沉答应来人进入。
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服务员:“总裁,不好了,那个阎鼎易过来了,指名要见你。”
联盟之内有规矩,自己开设赌场的老板,不允许到其他场下注。这是赌场起码的相互尊重。否则哪个老板都技艺惊人,在别人的场子赢了对方,岂不太不给对方,留面子?
就算联盟并没有设立这样一个规矩,赫褚沉也觉得这是相互之间起码的尊重。
听着外面吵吵嚷嚷。赫褚沉跟秦柔打了声招呼,正要出去解决。阎鼎易就不请自来地伸手把门推开,带着他的几个手下进来。
赫褚沉脸色阴沉下来,因为秦柔还在进行刺青,半边肩膀裸露着。一股大男人的占有欲油然而生,上前一步挡住阎鼎易的视线。
“呦,这动作够快呀。”阎鼎易做了一个探头的动作:“秦小姐,你这意思是用行动证明了,不打算来我的场子工作?转而投入你男友的赌场是吗?。”
“阎鼎易,你不要太嚣张了,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你今天带人过来是想砸场子吗?”赫褚沉还算有礼有节地对阎鼎易说。
阎鼎易摇摇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没有我使用激将法,你女朋友根本就不会进入赌场为你工作。这样算来,你应该谢谢我才是。对不对啊,何先生?”
赫褚沉眼睛圆睁,这是他一直隐藏身份的目的,想不到还是被阎鼎易给认了出来。
“我可比你年长几岁呢!不要自以为自己的小手段很聪明。打算背后对我放冷箭?自己在暗,我在明的主意,你还真是聪明呢!可惜我偏偏不给你这样的机会。我就是想不通一点,对不起你的人又不是我,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你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这是他心里抹不去的伤,赫褚沉气急:“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冷血,对亲人毫无感觉。你们阎家上一代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不怕遭报应呢?既然老天不惩罚你们,那我亲自来执行总可以了吧。你别觉得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家人大多都是无辜的,可也遭遇惨剧。你就该替他们偿还罪孽,不要以为上天的幸运之神永远是站在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