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近十天的院后,医生总算肯放人了,松子鱼早就不想在医院待着了,要不是苏培宥一直不同意,她肯定会逃。
见苏培宥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松子鱼在地下上窜下窜,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苏培宥忍俊不禁的摇摇头。
林芩工作室刚好有个活动,抽不开身,只有纪芸自己前来接松子鱼出院,苏培宥对纪芸的印象不好,自然也不待见她。
纪芸也不觉得尴尬,反正松子鱼肯原谅她就行。
松子鱼暗暗给苏培宥递眼色,后者只做不知,苏培宥特意在聚福楼设宴,只请了自家人还有他和松子鱼的朋友。
当然,苏培颂和程涵义肯定是不出席的。
松子鱼住院太久,她出车祸的事到底是瞒不住苏父的,沈雪娴在他身体好转的时候告诉了他,苏父虽然血压上来了,但也还好顶住了。
司机将车开到聚福楼,几人下了车,纪芸很少来这种地方,不禁有些兴奋。
三人来到包间后,人也差不多到齐。
风希瑞拿过一旁的礼盒递给松子鱼,“嫂子,祝贺你出院。”
“谢谢。”松子鱼还是对这个称呼感到别扭,她接过来脸微微一红。
“小丫头,恭喜你出院,以后开车可要小心点啊。”元礼也将手里的礼物递给松子鱼,他刚巧给风希瑞打电话,然后俩人就一同来了。
“啊,谢谢你,”松子鱼没想到元礼也在,眼底有了惊艳,“你染头发了?”
“我家皇太后不喜欢我别的颜色头发,偏偏让我染黑色的,”说到这个,元礼就有些泄气,揉着头发,“黑色还用得着染吗?”
松子鱼忍不住笑起来,“挺符合你皮肤颜色的,你白,怎么着都帅。”
“是吗是吗?”元礼心情好转起来,“小丫头也越发清丽了。”
“我老婆当然好看了,”对于元礼,苏培宥一直是充满敌意的,他一揽松子鱼的肩膀,让她坐在一边,“还用你夸吗?”
元礼摸摸鼻子,也不和他犟嘴,“你高兴就好。”
包间还有苏培宥的其他朋友,他们一一给松子鱼送礼物道贺,松子鱼接到手软,等她回家一拆开才看到,那哪里是礼物,就是红刷刷的一沓沓钞票,不由暗暗咋舌。
本来也是让沈雪娴过来的,但是她闲年轻人闹听就没有来,只吩咐苏培宥和松子鱼第二天回家吃饭。
松子鱼也习惯了这种场合,男人们聊他们的,女人们不插嘴,她扭头看到纪芸有些局促,“小芸,吃菜啊,你还想吃什么,在点俩?”
纪芸连忙摇头,“不用啦,这些就很好啦。”
松子鱼点头,“有什么想吃的就说啊。”
纪芸笑笑不语,这时候有人提议唱歌,酒过三巡,人们也都玩的起兴,打开一旁的电视拿着话筒就开嚎。
松子鱼被嚎的头疼,她和苏培宥说了一声,便出了门向卫生间走去。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松子鱼在洗手台洗手,这时,一个女人推开门走了出来,松子鱼刚好抬头,俩人视线不免相撞。
“你是?……”女人迟疑一下,“二少的妻子?”
松子鱼本不想理睬,但听到女人这么说,她不由多睇了她两眼,“你是?”
“你好,容我介绍一下,我叫许惠玲,”女人优雅的伸出只手,“经营一家奢饰品店,你之前和大夫人去那里买过衣服。”
松子鱼丝毫对这人没有印象,她礼貌的点点头,然后伸手和她握了握,“你好。”
许惠玲见到松子鱼有要走的意思,她眼珠快速转了转,“等等,我知道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松子鱼想也没想拒绝。
许惠玲被拒绝的有些尴尬,“如果我告诉你当年苏二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不想听吗?”
松子鱼心下一颤,“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许惠玲唇角扬起抹神秘的笑,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想知道的话就来这找我。”
松子鱼拿着名片走到包间门口,刚巧纪芸出来了,她连忙把名片放在衣兜,纪芸看到她急忙问,“小鱼,你去哪了?”
“卫生间啊,”松子鱼走进屋,“怎么啦?”
纪芸拿着挎包摇摇头,“没什么,我是想和你打招呼,我有些事要提前走。”
“也行,”松子鱼想了想点点头,在这个场合纪芸也拘谨,“到家给我打电话。”
纪芸走后,松子鱼进了包间,那些人也都玩疯了,不过,在人群中,她的视线只锁定在苏培宥的身上。
苏培宥坐在沙发上,神情莫测的望着玩闹的人群,不时有女人过去和他敬酒,他都抬手拒绝,松子鱼神情不变走了过去。
“哟,嫂子回来了。”
人群开始起哄,苏培宥招招手让松子鱼坐在身旁,“怎么去了这么久?”
“去外面透了透气,屋里太呛了。”松子鱼任由男人的手放在腰间,包间里都是烟味和酒味,虽然有排风但还是能闻得到。
“再待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因为他们唱歌太吵,苏培宥只得在松子鱼的耳畔说着。
“哎哟,二少和老婆这么恩爱啊,这恩爱秀的。”
一个阔少状似酸了吧唧的说着,他话一出人们也都起哄,“二少可真的疼爱老婆啊……”
松子鱼被说的害了羞,苏培宥倒是落落大方,“自己老婆不疼,让谁疼啊?”
所有人都忍俊不禁,有人起哄让俩人对唱,松子鱼连说不会,苏培宥握着她的手,“我带你。”
不知道是谁点的《梁山伯与朱丽叶》,松子鱼倒也听过,旋律也好记,歌词也很好,确实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苏培宥拿着话筒,眼眸却是望着松子鱼,他的嗓音很好听,带着特有的磁性让在场人都陶醉下来。
尤其当苏培宥唱道,“……对你说一句我爱你……”松子鱼脸上就忍不住发烫,她的声音也很柔美,很甜腻,俩人一首歌下来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阵响亮的掌声传来,苏培宥捧起松子鱼的俏脸吻下去,松子鱼情动也并没有躲闪,人们起哄的更加欢了。
许久,苏培宥放开松子鱼,“你们玩吧,我老婆有些累了,我要送她回去。”
人们也不再强留,苏培宥拉着松子鱼的手出去,回头看着他们,“你们玩尽兴,记我账上。”
“好嘞!”
风希瑞也跟着出来了,苏培宥看向他,“你不玩了?”
“没什么意思,”风希瑞摇摇头,“你都不在这,我懒得和他们一起闹。”
苏培宥无奈的摇摇头,能入了风希瑞眼的朋友还真没几个,不过那元礼怎么就那么招他待见?
“我也跟你一起走。”元礼也出来了,走到风希瑞的身旁。
苏培宥瞟了他一眼,生怕松子鱼和他说一句话,拉着她就走。
元礼忍俊不禁,“这家伙防我跟防贼似的。”
“不过你也挺幸运的,”风希瑞笑了笑,“能让二少这么防备的人没几个。”
“是吗?”元礼失笑,“我哪里像恶人吗?”
“那倒不是,是因为你和松子鱼关系太好了,”风希瑞慢步向酒店外走去,“二少太在乎松子鱼了。”
元礼追上去,“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我对她就像个妹妹,你应该懂得。”
“我当然知道,”风希瑞走到车旁,“二少可不明白。”
元礼手环胸看着他进了车内,“他我可管不了,只是,太在乎了往往是个劫。”
“那是你没有所爱的人,不会明白,”风希瑞看向他,“我送你,我没喝酒。”
元礼也不客气,上了副驾驶座,“那你就明白了?”
风希瑞禁了声,他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你是回家还是去哪里?”
“你还没回答我。”元礼系上安全带,扭头看向他。
“我也不知道,”风希瑞发动引擎,“我也不明白我的心是怎么想的,感觉好麻烦。”
元礼撇撇嘴,“你就是缺少勇气。”
风希瑞紧抿着唇,元礼说的不无道理,一年前他好不容易走出阴影,可不想再旋进这感情的漩涡。
司机将车开的平稳,苏培宥喝了不少酒,司机也怕太颠簸他会吐,便把车速降慢。
松子鱼见他难受的厉害,那过一瓶矿泉水给他,“喝口水。”
苏培宥接过水喝了一口,“你今天可要好好哄我,敬给你的酒可都是我给你挡下来了。”
“少贫,我是病号喝不了酒。”松子鱼可不听他的,将瓶盖拧紧。
苏培宥掀开眼帘,“你没良心。”
“你才没良心。”松子鱼白他一眼。
“哪里有?我摸摸看。”说着,苏培宥就伸手摸向松子鱼的胸前。
“别闹!”有外人在,松子鱼可不想苏培宥那么厚脸皮,她一把打开他的爪子。
苏培宥也就没在玩闹,他抓住松子鱼的手在唇边一吻,“松子儿,以后你自己要小心,我可承受不了你出事,明白吗?”
松子鱼心中一甜,点点头,苏培宥将脸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目养神,松子鱼的手摸到兜里的名片,脑中想起许惠玲的话,她的手不住收紧。
无所谓了,她现在和苏培宥这么相爱,不会在乎当年的什么真相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她爱苏培宥,不愿离开也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名片在她手中捏成了褶皱,她打开车窗,将名片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