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MIX酒吧是最豪华奢侈的地方,来这里玩耍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去了都是消停玩自己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不注意得罪了公子哥。
就好比位于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站着数个黑衣人,个个身材高大,就算有好奇的人们也都绕远地走。
包间里,聂钧点燃一支烟,幽幽吐出烟雾,狭长眼睛微阖,看起来像只盯着猎物的狐狸,“蒋小姐?”
听到有人喊她,蒋莉莉浑身一机灵,洋酒劲还没有上来,她也强迫自己清醒,“你到底想怎样?”
“哟,还挺精神……”聂钧翘起二郎腿,神情悠闲,“我只是请你喝酒啊,并不想怎么样啊?还是说……你盼着做点什么?”说到后来,他可以把“做”字咬的很重。
“你!——”蒋莉莉气结,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卑鄙!”
“谢谢夸奖,”聂钧并不生气,将手里烟掐灭,探头凑近蒋莉莉,语气带着几分魅惑,“蒋小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欺负我们少夫人?”
蒋莉莉狠狠地别过头,说她欺负那女人?呵,那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不也扇她了吗?而且她那朋友也泼她一脸酒,这笔帐她还没算呢!
见蒋莉莉不说话,聂钧也不急,看了眼时间,又看向那边被灌多的赵世诚,“现在是一点零五分,蒋小姐贵为千金不能夜不归宿吧?他是你男朋友吧?”
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但肯定没有好事,蒋莉莉冷哼,“他不是!”
聂钧站起身,“这样就好办了,蒋小姐,明儿你就多了一位男友。”
“你什么意思?!”见聂钧走出包间,蒋莉莉连忙站起来就追,被黑衣人下把拦住。
“送他们俩出去,”聂钧回头看了看他们,“看住了。”
“是!”
几个黑衣人已架着赵世诚走出去,蒋莉莉也被连拖带拽,一路上从后门出去了。她心里惊恐极了,以为要被杀掉了,面前出现了一辆黑色车,看着有些眼熟,定睛一看,不正是自己家车吗?
难道,这要放她回去了?
蒋莉莉被人塞上车,刚要暗喜就见赵世诚也被推了进来,他一个站不稳趴在了蒋莉莉身上,她厌恶的推开,“让他进来做什么?!下去!”
“蒋小姐,您忘了,他是你男朋友吗?”一个黑衣人冷声开口,在蒋莉莉挣扎之余把车门关上,“开车!”
“莉莉……”赵世诚头昏脑涨,浑身燥热,吼间好似着火一般,“好热……我……”手触碰到女人细腻光滑的肌肤,让他倍感舒服。
车内就司机和一个黑衣人,蒋莉莉和赵世诚坐在车后,她躲闪不急,一脚踹在赵世诚身上,“滚开啊!别碰我!”
赵世诚闷哼一声,但是身上的燥热和潜意识欲望冲昏了头脑,直起身再次扑了上去。
“赵世诚!”蒋莉莉双手死命退他,“你要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此时,受到药物驱使,赵世诚哪里听的进去,手一用力,蒋莉莉胸前衣襟就被撕开,露出白皙春光。
蒋莉莉尖叫出声,哭喊着叫救命,然而,那司机和副驾驶座的人像是没听到一般,无动于衷,她挣扎无果,渐渐感到了绝望。
“喂?”副驾驶座的人接起电话,“是,钧少。”
他回头看向身后,“蒋小姐,少爷问你,你可知道错了吗?”
蒋莉莉连连点头,哭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的酒劲已经上来了,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推赵世诚了,眼下只有服软。
“蒋小姐,但愿你说的是实话,”黑衣人一把揪住赵世诚的后脖颈,轻易的把他拉扯开,“不过,少爷也说了,就算以后你再犯,他也会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当然,到时候会不会波及到你的家人,就不知道了。”
赵世诚还想动,黑衣人一掌打在他脖子上,他瞬间晕了过去。
蒋莉莉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她连忙把衣服拉好,后背紧贴在车门上,哭着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少,求你放过我……”
“好,不过蒋小姐,你要知道一点,二少只是摆酒宴款待你们,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黑衣人冷眼看着她。
蒋莉莉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二少的款待,谢谢……”生平第一次的屈辱竟然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她连哭的地都没有。
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坐正了身,对着电话说,“是,知道了,好……”
挂了电话后,黑衣人从后视镜里看着还在惊恐中的女人,他冷笑一声,“谢谢蒋小姐配合。”
MIX酒吧VIP包间里,聂钧掐断电话,刚才的外放在场人也都听到了,他回头看向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苏培宥睁开眼,大体事已经听聂钧说了,他摆摆手,疲惫的合上眼,“知道了,出去吧。”
聂钧担忧的看着苏培宥,“二少,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要不要回家?”
苏培宥蓦然睁开眼,冰冷的视线射向聂钧的脸上,“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
聂钧只好低垂头,道歉,“对不起,二少……”
“你回家吧,不用管我。”苏培宥不耐烦挥挥手,神情恹恹。
一旁的风希瑞见聂钧走后,他皱了皱眉,“人家钧少也是关心你,瞧瞧你好坏不知的样子?……”
“你烦不烦?”苏培宥睁开眼,他头都行疼死了,这家伙还在旁边叽里呱啦。
“是是是,我烦,我烦,啊?”风希瑞哼了一声,“嫌我烦,我可走了,您自己玩吧。”说着他就站起身,看苏培宥没有留他的意思,风希瑞撇撇嘴走出了包间。
偌大的包间只剩苏培宥一人,他健硕的身体往下挪了挪,平躺在了沙发上,黑色衬衣将他完美的身躯呈现,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肌,此时正急促的一起一浮。
修长的手指捏着鼻梁,使得自己的视线清晰一些,苏培宥掏出手机,望着通讯录中的“老婆”名片,他犹豫着愣是没有播出去。
松子儿,你可知道我有多难受?
A市城西,那里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遍地的四到七层的红砖房,四层的建筑大多也是筒子楼,几户人家共用一个水池,一个厕所,有的就连厨房也是共用的。
松子鱼的家位于筒子楼的西侧,一共六层,是后来盖的,当时他们家还是多亏李荣才搬进这里,户头上也从公有变为私有。
而松子鱼的卧室在东面,清晨的阳光透过青绿色的窗帘,使得屋没有朦胧美。一米五的双人床上,一个消瘦的身子躺在上面,轻柔的毯子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呈现出来。
昨晚松子鱼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期间还竟做噩梦。说起来。她做噩梦有些奇怪,到不像别人梦见鬼怪蛇神。
从小到大都是做一些要么迷路的,要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在或者就是一个地方梦好几次,但她仍然不知道哪里的地方。
然而,昨天晚上梦最多的,就是关于苏家了,所有人几乎都梦了一遍,认识的不认识的。通通让她头疼。
李佩在厨房准备早餐,担心女儿的身体,特意做了莲子粥。大门响了,唐军买了现做的油条进来了,看了看四周,“女儿没起来吗?”
“哟,现在叫的亲,昨天你说的那叫什么话?”李佩心中有气,自然不给唐军好脸色看,“别以为你屁颠屁颠去买油条,我就原谅你。”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唐军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我昨天不是着急吗?在怎么说我还能向着外人啊?”
“我还不知道你?”李佩将碗筷摆在桌子上,见唐军往女儿房里走,见连忙问,“诶,你干嘛去?”
“喊女儿吃饭啊?”唐军脚步顿住,回头看来。
“你回来!”李佩不敢大声说话,“女儿昨天肯定没睡好,让她多睡一会儿,等粥熬好了,再喊她。”
“行。”唐军本想坐在餐桌上,但又摇头,“我等女儿一起吃。”
“你还以为你年轻呢?”李佩盛了碗小米粥递给唐军,“不按时吃饭,你的胃能受得了吗?”
唐军这才坐了下来,“那我吃几口垫垫,一会儿再和女儿一起吃。”
李佩正把油条放在盘子里,闻言手一顿,“你无事献殷勤,干嘛啊?矫情啊?”
“不是……”唐军闷闷的,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他叹息一声,“没事,就是今天看似挺好,但温度低,太冷了。”
这没头脑的话让李佩愣了愣,过了这么多年,她还不知道唐军什么样的人麽。李佩放下盘子,正色道,“说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唐军把早上出门所见所闻告诉了李佩后,她大惊失色,“你说的是真的?”
“就连卖菜的都知道了,还能是假的?”唐军拿起一根油条,却也没了食欲,“这事一会儿新闻应该能报。”
“胡闹!”李佩气的要拍桌子,却又怕吵醒松子鱼,“这种事怎么能播呢?”
唐军摇摇头,“没事吃饱撑的呗。”
“这可怎么办……”李佩急的直掉眼泪,唐军放下筷子,抬眼看她,“在女儿面前可不能哭哭啼啼的,等这事过去了,就让女儿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