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材圆润的女人名叫朱惠,家里是暴发户,她一直想混在上流圈子,平时也装作很有钱的样子。
刚和蒋莉莉玩了一年多,早就成了她的狗腿子。
朱惠脸上得意的笑容转瞬过去,“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松子鱼暗暗叹口气,她缓缓站了起来,她一米七的身高脚上恰巧穿了双五公分的鞋,站起来足有朱惠一头高。
朱惠脚步有些不稳,松子鱼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既然是故意的,我也就不为难你,只是,出门在外你不小心万一以后撞了别人呢,对吧?我这衣服被咖啡洒了,也穿不了了,可这衣服是从拍卖会上高价拍来仅此一件,我也不说别的,你把这钱赔了,咱们就了事。”
这衣服确实是如她口中所说,前两天苏培宥特意拍下来送给她的。
如果是平时的衣服,松子鱼也许能作罢,但是看到这女人的所作所为跟蒋莉莉脱不了干系,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朱惠不以为然,“一件衣服能有多贵,苏二少的妻子这般小气呢?”
林芩刚要说话,松子鱼抬手阻止,她向前走了几步,朱惠下意识的后退,“照你这么说,我理所当然让你泼咖啡,让你欺负了?”
朱惠还在强壮镇定,“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还有理啦?”林芩实在看不过去了,朱惠张张嘴,没说出一句。
松子鱼最近被苏培宥喂的稍微胖了一点,但是她本来就瘦,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也是拜苏培宥所赐。
这件衣服是白色连衣裙,圆领的精心设计将她的锁骨显露的格外性感,白色的布料泛着珠宝般的色泽,码数似乎就是按照她的身材所制,楚腰纤细,盈盈一握。
“我也不为难你,就把这衣服价格赔了了事。”松子鱼唇角扬起抹笑,看起来温和极了。
朱惠没想到她这么计较,不是她们说了这苏二少的妻子很好说话吗,“这这……这衣服多少钱……”
“不多。”
松子鱼伸出三个数字,朱惠脸上有了喜色,“三千?”
林芩和纪芸噗嗤一声笑出来,朱惠也觉得尴尬,连忙道,“三……三万?”
松子鱼仍旧看着她,朱惠语气有了颤抖,“三……三十万?”
林芩摇摇头,松子鱼拿着纸巾将身上的咖啡擦了擦,朱惠脚下踉跄,“三百万?!”
声音徒然变调,坐在不远处的几人也坐不住了,都纷纷走了过来,蒋莉莉看了看朱惠然后又看向松子鱼,“都说二少奶奶脾气好,不会和别人计较,这惠惠也不是故意的,二少奶奶不能因为这点事让赔这么多钱吧?”
“我脾气是好,但是不好到谁都可以欺负的,”松子鱼看也不看她,“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衣服是我丈夫送的对我意义非凡,而且,这件衣服是Baron生前最后设计的衣服。”
Baron是闻名世界的时尚教主,才华横溢,并且脾气古怪,他设计出的衣服只有一套,据他说,每套衣服他都当做恋人一般对待,所以,他能用五六年的时间设计出来一套衣服。
只可惜天妒英才,Baron得癌症去世,松子鱼身上的衣服曾也作为艺术品拍卖,最终苏培宥花高价拍下。
所有人都震惊,没想到大师级的衣服竟是这般低调,若不细看,或许就和平常衣服一样罢了。
朱惠险些晕眩过去,被一旁的人扶住了,蒋莉莉之前已被苏培宥教训的够呛,现在她可不敢在惹事了,只能给了朱惠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走了。
见蒋莉莉走,其他人也生怕惹麻烦一般连忙丢下了朱惠。
“等等……”朱惠想要喊他们,但是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松子鱼看了看朱惠,“记得以后交朋友看清楚了,想要做的事也该经过大脑。”
她接过林芩写下的欠条,看了一眼,便让朱惠签下了字,松子鱼将欠条一式两份,一份递给了朱惠,“这就是你愚蠢的代价。”
朱惠拿着欠条,脚底再也站不稳,摔倒在了一旁。
周围人早被这场景给吸引了,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松子鱼拿起挎包,“我们走。”
然后,三人一齐走了出去,只有朱惠一人呆坐在原地,人们像是看猪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松子鱼将大衣穿上,衣服上的咖啡渍已经干了,但仍然能看到那褐色的痕迹。
可惜了这个衣服了。
松子鱼叹息一声,林芩看向她,“小鱼儿,就那么放过她了?”
“从朱惠的衣着来看,她只是穿了普通牌子的衣服,而且她的行为举止也不像大家闺秀,”松子鱼捏紧了包,“她脚上的鞋也不过是去年款,所以我推断她的家要么是暴发户,要么就是中层阶级。”
林芩和纪芸不免一愣,松子鱼接着说:“瞧蒋莉莉不过是把她当做跟班一样,家室肯定不如蒋家,我让她赔这钱,也能够让她心堵一阵了。”
其实,说到底松子鱼还是狠不下心。
林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子鱼已变得成熟稳重,并且很会观察人,相比较她,愈发像一个家庭妇女。
松子鱼本来想请她们俩人吃饭,但是纪芸因为要和公子哥约会,林芩要回家给周致远做饭,最后松子鱼只好把她俩送回了家,她自己又慢悠悠的开车回家。
大门被缓缓打开,她把车开进了车库。
现在时间尚早,苏培宥还没有下班,乔姐正准备晚饭,一看到松子鱼的样子,她不由一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啦?”
松子鱼摇摇头,“我去洗澡,您忙。”
她揉了揉被咖啡溅到的头发,此时已经打了结,回到衣帽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睡衣后,她又拿着衣服出去了。
“乔姐,”松子鱼将衣服放在桌子上,“一会儿你让精品店的人来取衣服,这衣服被咖啡泼到了,看看能不能处理好。”
“怎么会这样?”乔姐是知道这衣服的,颇为心疼的拿了起来。
“记得打电话,”松子鱼伸了伸懒腰,“我去洗澡了。”
苏培宥回来的时候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他搂着松子鱼坐在了餐桌上,“你只让她赔了三百万?”
松子鱼点点头,“我就不该穿那衣服出去,而且看她也拿不出那么多,我想想就算了吧。”
“衣服买了为什么不穿?我送你就是让你穿的,但是这只是个零头,太便宜她了,”苏培宥俊眉皱起来,不过他不在乎这个,“而且,我有些奇怪,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欺负到了我的头上,真以为我好说话了是吧?”
“她们是针对我,”松子鱼给他夹了块鸡肉,“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苏培宥脸上冷峻,“就是这样我更气,明知道你是我妻子,她们还敢欺负,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看来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松子鱼叹口气,没有接话,“培宥,我想吃虾。”
“我给你剥。”
苏培宥拿过虾专心致志的包,但是嘴上仍然抱怨了几句,松子鱼忍不住笑笑摇头。
最近财经新闻报道着,S。G集团有意扩展并向一些中小企业施压,松子鱼不懂,但是她肯定苏培宥是在赌气,也是在向那些人警告。
被S。G打压的企业就包括蒋家和朱家,蒋老爷子知道女儿又闯祸了,顿时暴怒将她关在了屋里禁止出来,并且因为公司的事一时急火攻心,当夜被送进了医院。
朱家是从小饭店逐渐开起来的,发展到十几家分店,自己的秘密配方也在申请专利中,本来手续齐全却突然被告知他们配方是抄袭别人的,朱老板当时就气晕了。
后来得知自己的女儿曾得罪了苏二少妻子后,他狠狠将女儿打了一顿,所赔付的钱他一分也不肯出,朱惠整日里也是以泪洗面。
当然,别人家也都大同小异。
苏培宥除了给各大公司施压之外,他还乐衷于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让松子鱼怀孕,他确信他们之间有了孩子,那么就真的密不可分了。
他特意问了风希瑞,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快速怀孕,风希瑞起先一愣,随即爆笑出声,“你这久经沙场的人还来问我这个问题?”
见苏培宥的脸色不好,风希瑞收起笑,“再说,你学医的,你自己不知道?”
苏培宥闷声道,“我又不是妇产科的。”
“这有关系嘛?”
风希瑞忍不住又笑出声,他摔倒在沙发上,笑的都咳嗽出声。
“有这么好笑?”苏培宥皱起眉,他保证,这疯子再笑,他就把他从三十三楼扔出去。
“当然啊,笑死我了——”风希瑞还笑的不能自已,突然身体被人迅速拽了起来,“啊呀!总裁啊,你要把我扔下去,你忍心吗?”
他连忙挣扎,苏培宥二话不说,要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总裁,这是设计部的最新的策划案,您方才要的……”詹妮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苏培宥和风希瑞也皆是愣住,彼时,风希瑞躺在沙发上,苏培宥正半跪着拽着他的手,不明就里的人,还真觉得暧昧急了,一见到这个场景,詹妮立马退出去,“抱歉抱歉,您继续,继续。”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