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只能相信了冷漠的猜测,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我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可都是冷漠亲眼看到的,没有任何可以争辩的理由。
藏在周觅家的女鬼也是如此,如果她真的就在那里的话,就凭如此巨大的怨力,那么周觅估计早就被害了,难道还用等我去发现她么?
我这样想着,心里便通彻了许多,事情经过就是自己的一个个梦魇而已,没有所谓的伽椰子,俊雄,以及黑猫。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份难以忘却的恐怖记忆,或许只需要一个触发点,就会不经意间打开那尘封着的潘多拉魔盒,发出不可限定的神秘力量。
我不再思考这捉摸不定的事情,使劲拍了拍脑门想要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再次倒在床上就要昏然睡去。
冷漠看我或许已经想通了,也顺势躺在了床的一侧:“还有几个小时才到天亮,你放心睡吧。先在这屋里睡上几天,等不做噩梦以后,再回去跟晚晚睡吧。这几天我也不会出去了,留在家里陪你。”
我知道冷漠是放心不下我,再说晚晚睡起来跟死猪一样,如果再出现那种情况的话,怕是我一个人无法控制,所以晚上只能先在一张床上将就着,以防万一。
和冷漠同床共枕不止一次了,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三八线,没有了那莫名其妙的矜持。但是这次却是最幸福的,最有安全感的,而且是最没有私心杂念的一次,我甚至因此喜欢上了身边有他的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彼此依靠,彼此扶持。
我这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喜欢依偎在男人的身边,这是成长的需要,是成为幸福女人的先决条件。
我甚至无所顾忌地腹黑起来,有点得寸进尺,竟然不由自主的扭过身子,然后两只手搂住了冷漠结实的胳膊。当然,冷漠在这种情况下绝然不会抗拒,配合地把另一只手扶到了我的手边。
这一觉儿睡得很踏实,直到早晨温暖的阳光斜射进来,我才渐渐朦醒过来,此时,晚晚甚至把早餐给我端到了床前。
正在细细品尝着,突然,我想起了鬼娃的事情,于是赶紧把全身搜了一个遍,却发现了鬼娃依旧在自己的怀中躺着,酣睡不已。
这样想来,如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那么鬼娃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当然封印之力无法施发也是理由当然的。
没有外来的危险,鬼娃是不会被激怒的,更不会出手帮忙,他甚至都不知道这种自杀的动作何其危险,或许就像是在看一场我自导自演的默剧一样。
我把他拂在手中,慢慢地揉搓着,就像是为它挠痒痒一样,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慵懒无神地瞧了瞧我,然后又安然闭上了眼睛。
或许婴孩都是这么贪睡吧,长大一点就好了,至少那时可以跟他一起玩耍,培养一下感情,就像是所说的亲子活动一样。
突然,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客厅里一阵骚动,随后传来些许交谈声,声音不是很大,似乎很是克制。即使我好奇地竖起耳朵,也只是简单地听到了几个字眼。
不久冷漠带着一高一矮两个警察走进了卧室,其中矮个警察的手里还亮着明晃晃的手铐,我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遂站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两个人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高个的警察先开口说道:“你好,我是东运区警察局刑侦支队的刘耀明警官,请问你是林雨轩吗?”
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求助般地看了看冷漠,而冷漠则把眼神朝向一边,默默沉思着。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刘警官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言辞比较客气,但是却透露出一丝强制性,由不得我任性拒绝。
第一次被警察传唤,不管因为何事,我的心中都有一种急促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我彻底没了主意,又抬头望了望冷漠,心里默默哀求着,冷漠,快点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了?
冷漠这才缓过神来,凝视着一脸无助的我,劝慰道:“雨轩,没事,你先跟着刘警官去一趟,我跟刘警官曾经一起合作过一个案子,算是认识,放心吧,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雨轩姐要去哪里呀?我也要跟着去。”晚晚依然不清楚所谓何事。
查清楚?看来我真的是触犯法律了?可是我哪里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啊?
我的脑子疾速运转着,极力搜索着一些可能有关的事情,但是却一无所获,不得已我只能换好衣服,然后跟着两位警官一起上到了警车上。
冷漠上前又跟刘警官交谈了几句,然后目送着我们远去。我依依不舍地回望,发现他竟然做了个暖心的动作,意思应该是让我把心放到肚子里。
一路上,我畏畏缩缩地坐在后座上,都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身边的刘警官正襟危坐,没有任何话语上的沟通,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我知道这件事情绝不是鸡鸣狗盗那么简单,肯定也不像是他们所说的单纯地了解一下情况,我只能把眼神落在沿途路边的景致上,想要借机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
但是等车开到了警察局以后,我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刘警官突然从矮个警察那里要过来手铐,看了我一眼说道:“林雨轩,这里是象征着公平公正的警察局,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等一会,我希望你能实事求是,不要紧张。”
我脸上集聚了些愁怨,缓缓地点了点头。
“按照规定呢,嫌犯是需要戴手铐的,刚才你很配合,我们就没有给你戴。但是等一会儿要进行审讯,这是必要的程序,还希望你能继续配合。”说着刘警官就把那明晃晃的手铐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