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战禹尘就是法
战禹尘一字一顿,“我这人挑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
他瞳孔内的冷意蔓延,大手钳住杜若的下巴,迫使她承接着他的视线。
“敢这么拒绝我的,你是第一个,很好。”
他说完,唇边缓慢勾起一个危险笑容,同时迅猛的唇精准有力的封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所有的呜咽和气息,疯狂的尽数吞下。
杜若所有的声音都被封在了喉咙深处,她激烈的挣扎,根本挣不开战禹尘禁锢的这方天地!
同时战禹尘的大手自她的腰间游走,到达领口处,迅猛的撕扯,层层叠叠的好看布料当时碎裂开来!
布料碎裂的声音成为了杜若耳边唯一的声响,肌肤感受到冰冷的空气,她恐惧的瞪大眼睛,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将她包围,所有伪装的坚强在实实在在的危险面前,尽数崩塌。
她甚至不住的颤抖,同时越发激烈的挣扎着。
战禹尘此时几乎疯狂一般,反手捉住杜若的手腕,同时抽出自己的真皮腰带。
放开杜若的唇,同时将她整个人翻了过去。
杜若喘着气,双手被战禹尘钳制在背后,她恐惧又慌乱,气愤的语无伦次,“战禹尘你这是犯罪,你放开我,信不信我告你!”
战禹尘手法利落,腰带瞬间锁死在杜若的手腕上,他捏着她的肩膀,将人翻转过来,俯身下去,犹如冰山一般。
战禹尘钢铁般的手掌几乎就要捏碎了她的肩胛骨,冷眸的眸光锁定着她略微泛红的漂亮杏眼。
唇角勾起的那丝笑容邪魅狷狂,“告我?我战禹尘,就是法。”
我战禹尘,就是法。
听听,听听,多么毋庸置疑的语气。
杜若心中顿时升腾着满满的无力感。
她特别讨厌这种感觉,特别讨厌这种命运抓在别人手里,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
杜若忍着肩膀的疼,瞪大眼睛强忍着情绪,咬牙切齿,“放开我!”
战禹尘凑近,眸光越发的灼热迷离,“别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这人脾气也不太好。”
杜若使劲儿挣扎着自己的手,奈何被死死的扣在皮带中根本挣不出来,剧烈的挣扎,导致她的手腕被磨破,细微的疼痛感不断聚集,如同火烧一般。
她心中特别清楚,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
心脏剧烈跳动着,她忍不住开始求饶,“我求求你还不行吗?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还没谈过男朋友,你不能……唔……”
战禹尘胸腔内的火焰已经燃到了极点,一双眼睛内也满是情欲,杜若的话几乎都听不到,只有眼前小女人不断开合喋喋不休的粉唇不断放大,他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杜若瞪大着眼睛,眼角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一行泪水。
她委屈的同时,又更加的讨厌,如此弱小的自己。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完全不堪一击。
……
凌晨。
杜若听着耳畔熟睡的呼吸声,这才缓慢的动了动身子。
四肢百骸瞬间传送而来的疼痛,让她几乎就要哼出声音,她咬着牙,将所有的酸疼都忍在了嗓子里。
这种每一个关节几乎都要坏掉的痛感,简直比被人毒打一顿,还要来的强烈。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来,拽着床上的毛毯,将自己不着寸缕的身躯缓慢的围绕起来。
毛毯被缓缓拉起,杜若蜷缩着身子,床上一片醒目的红色,再一次刺激着杜若的眼球。
以另外一种方式,清楚的告诉她,这一晚,都发生了什么。
杜若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金黄色的假发被她拽下,柔顺的海藻般的黑发瞬间落下,将她整个人包裹着,昏暗的灯光下,她低垂着眉眼,睫毛上隐约还挂着泪珠,精致好看又残败破碎的模样,犹如堕落的天使。
杜若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她的眼泪已经在战禹尘的身下,都哭喊完了。
她从来都没有那么卑微的求饶过,然后被完全无视。
杜若做了个深呼吸,转过头愤恨的瞪着战禹尘,漂亮的大眼睛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禽兽,人渣!
夺了她的初吻不算,初夜都搭上了。
而且,过程还不怎么美好。
她现在深刻的理解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深刻含义,在心底还忍不住表达一下对祖国文化博大精深的赞叹之情。
钻石没到手,还把自己折这了。
可以,这很强势……
自小的经历也好,这么多年跌跌撞撞的在黑暗中闷头前进着,早就造就了她一颗强大的内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缅怀这种事儿是留给死人的。
她只要还活着,就要好好的活着。
好好的活给所有……瞧不起她的人看。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她又瞪了战禹尘好一会儿,调整好情绪,才动了动从床上爬下去,下半身的酸痛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期,杜若脚步微浮的走进了浴室。
她泡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从浴室走出来,看着地面上那些被撕成布条的女仆装,她皱着眉,视线缓慢的平移,最后落在了那一堆战禹尘的衣服上。
杜若缓慢的扯起了一个笑容。
穿走他的衣服,让他没衣服可穿,有能耐就出门裸奔去吧。
杜若脑海中,不禁脑补出战禹尘原始人的模样,腰间挂着一串树叶,捂着脸在人群中迅速逃走的场景,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性格。
杜若迅速的走过去,轻手轻脚的将战禹尘的衣服全部穿上,由于战禹尘实在是高她太多,这套衣服套在她身上说唱戏都不足为过。
杜若余光瞟到之前推进来的餐桌,连忙过去,从中翻出了一把剪子。
经过改造后,衬衫西裤瞬间合身,风衣……就当长款穿了。
杜若穿整完毕后,刚要离开,结果在床边停下了脚步。
贼不走空啊,这可是她们这行不成文的规矩!
她没偷到钻石,总也得带点什么回去才行。
杜若打量了一周,最后视线落在了战禹尘裸露在外的好看的大手上。
一枚古铜色,刻着勋章纹路的指环,正套在他的食指上,灯光照耀下散发着微弱的柔光。
杜若小心谨慎的走近过去,怕吵醒战禹尘,她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杜若看了那个戒指指环好几眼,最后决定就是它了。
在杜若的心中,她是铁定不想再和这个战禹尘惹上什么关系!
所以,她不能太高调。
一个普通的旧不拉几的指环而已,这人总不至于小气的,还要找到她要回来吧!
这么想着,她迅速的俯身过去,顺下一根自己的发丝,捻了捻利落的穿进指环中,她手下动作一晃,指环瞬间顺着发丝从战禹尘手指上脱落,紧接着掉在杜若的掌心。
杜若紧紧的攥着,之后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关紧房门的刹那,杜若被走廊外明亮的灯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她伸手遮了遮灯光,同时心中莫名的有些感伤。
走廊内所有的陈设,都已经被恢复原样儿了。
不用说,一定是之前她给杜衡发消息,让他来善的后。
想到这,杜若蓦地又有些心塞。
那个杜衡那个杜衡,就不能进屋里去看看她吗,这次是失身,搞不好下次就被抛尸了。
这个杜衡,也是越来越指望不上了。
她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一定是之前她被战禹尘抵在墙角的时候,由于太紧张所以被压到才关的机。
杜若急忙开机,杜衡的信息连环炮似得传来。
其中一条。
钻石被转移,此次行动取消,速回。
杜若额头的青筋当时蹦了蹦。
这都是命啊!
……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战禹尘皱紧眉头揉着额头悠悠转醒。
仿佛宿醉一般,头疼的厉害,他下意识的伸手,开口,“水。”
半天没有人回应,他不悦的眯着眼眸四下扫过去,看到周围陌生的陈设,他瞳孔缩了缩,紧接着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战禹尘坐起来,余光刚好瞟到床面上那些点点的小红花,他再次揉了揉额角。
记忆中小女人哭叫打闹的样子恍惚的浮现在了大脑皮层。
不是梦?
战禹尘收回手,直直的看着床上的那滩罪证好一会儿,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没记错的话,他昨晚貌似被实力嫌弃了。
他向来对那些莺莺燕燕看不上眼,但是现在想来,昨晚那个甜香的小女人,似乎还不赖。
上了他战禹尘的床,不是揪着让他负责,而是逃跑了吗?
他现在真的不太确定,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敢逃跑?
向来只有他战禹尘甩女人,就算是玩腻扔掉,那也是他战禹尘的事情。
别人,没有资格。
他掀开薄毯,走下去,深邃狭长的眼眸在地面上流连了很久,最后视线冰冷的落在了远处几块被剪掉的衬衫西裤上。
战禹尘当时眯紧了眼眸,穿他的衣服走的?
他拿起床头酒店的电话,“送一套西装过来。”
电话挂断的刹那,他看着自己的手,蓦地一怔。
指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