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吐了，脑子也跟着清醒了几分。林念尔跟着霍祁霖回到现场，有几桌宾客已经先行散去了。
“酒满上。”霍祁霖递过空杯，眼睛并不看她。
林念尔迟迟未动，她还不太适应这份恍惚的耳鸣，是而反应迟疑。却被霍祁霖误以为她故意跟自己找麻烦。
“说你没听见么！”男人声低而厉，上手扯了林念尔的胳膊。
半个跄踉之下，只听啪嗒一声，从林念尔的手包里划出一小瓶——
“什么东西？”霍祁霖低头一看，竟是一小瓶超市里常见的红葡萄汁饮料。
“你胃不好，少喝点酒。用这个……。可以装装样子。”林念尔俯下身，捡起。
“多此一举……”霍祁霖愣了一下，暗暗冷漠了一句。但再聚焦时，林念尔早已剩下背影了。
移开不自觉的目光和不自觉的思绪，霍祁霖低头看了眼那一小瓶还带着卡通图案的红葡萄汁——
“霍家哥哥，姐姐说女孩子要满十八岁才能喝酒的。所以今天晚上的宴会，我不能跟你们去了。”
“没关系的，宴会上有葡萄汁啊。专门给你准备的。”
这是记忆还是梦境？霍祁霖突然想起林念尔刚才对自己的质责，他有点辨不清了…
***
惦念着今早的公司例会，林念尔从四点钟开始就合不上眼睛了。
窗外冷星冷月，手边冷床冷被。算算日子，婚礼已经过去了半个来月。
而霍祁霖再也没有回家过过夜。
虽然林念尔每天都能在公司里见到他。但那副冷峻陌生的神色，远没有花边小报里搂着嫩模出入会所时那么自在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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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总监，你说什么！参赛资格……取消了？”晴天霹雳的消息，差点让林念尔站立不稳。
“不是资格取消，是你们设计一部的资格被取消了。公司决定，让二部替你们上。”陶楠笃定地摇着手里的咖啡杯，不算友善的眼神轻轻掠过林念尔涨红的脸庞。
“陶总监，这怎么可以呢？我们设计一部为了年初的TF大赛做了这么多准备。现在说取消就取消，让我怎么跟组里的同事们交代呢！”
“你问我啊？”陶楠冷笑着摊了下手：“这是霍总的决定，有什么异议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林念尔哑了哑声音，愣很久。
陶楠是林念姝最好的朋友，出了那件事后，她处处针对自己也是常情。但那一句‘霍祁霖的决定’，便是让林念姝再难自我安慰地困兽了几分钟。
***
十八楼的总裁办公室外，林念尔抬起欲敲门的手。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咯咯刺耳的娇笑。
霍祁霖连门都没有锁。虚掩的缝隙里，一袭玫红色衣裙的模特就像蛇一样盘踞在男人的膝盖上。
“霍总，今晚我们姐妹有个party，你要不要一起去啊？”女模的声音又娇又酥。
“你就不怕，你那些姐妹也对我动心思？”
“她们可没这个本事呢。”
“这说不定，有些人为了上位可是连亲姐妹都算计的——”
霍祁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似不经意地往门缝这里扫过来。林念尔心里一钝，她知道，男人应该是已经发现自己了，才故意说这种话来听吧。
硬着头皮敲敲门，林念尔进去。
女模下意识地从霍祁霖膝盖上弹起来，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掌钳个结实。砰一声，圆润而有弹性的丰臀重新落座回霍祁霖身上，香氛挤压得让人窒息。
“霍总，我有事跟你谈。”林念尔别了别眼睛，咬唇刻意让语速平静起来。
“没预约过，就等在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