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平复了呼吸。
霍祁霖侧倚在床上,单手单腿把怀里的女人牢牢攀固。
他只记得自己成年以前睡觉喜欢夹枕头而已。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女人也能带给他这么踏实的优越感。
“你好了的话……我去洗了。”
可人类终究没有枕头听话,林念尔动了动,试图起身。
“不用!”
骤然滑落出来的空虚感让霍祁霖不由得很想叹息一声。她的不解风情,简直把自己酝酿再战的情绪一举歼灭了。
霍祁霖觉得,刚刚没能让她高便意味着这算不得一次完美的历程。
“你的左耳……真的听不到了?”
紧了紧环抱的手臂,霍祁霖压出低沉的一句问言。
“没关系的,只是……之前胃手术的后遗症。”林念尔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霍祁霖。
廉价的愧疚,从始至终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霍祁霖的心脏猛然揪紧一瞬,他看了病历,林念尔的耳膜创伤少说有三个多月了。而所谓暴力造成的贯穿伤——
除了当初婚礼上的那一记耳光,他想不到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帮你找个五官科的医生,下周过去看看。”
林念尔不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便从霍祁霖的臂弯里脱身出来。
霍祁霖,我努力把自己变得和你一样无欲无情,但怎么好像……都差一点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