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雅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四周,见没有人看到她才走进了诊室。她一坐下来的时候,医生的目光就一直盯在她身上。
“你是姜丽雅?”一样的名字加上她现在的一身装束,况且私人心理师可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起的。
姜丽雅摘下她的头罩和墨镜,将额头上的散发往后一撩。医生倒吸了一口气,他见过的明星不在少数,但是姜丽雅是他最喜欢的女明星。
“你好,我叫纪墨,我是你的粉丝。”纪墨白那向来冷静的眼神变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满满的惊喜。
纪墨是医院最厉害的心理医生,也算是年轻有为。而且纪墨的长得也不错,所以说慕名而来的人有很多。
姜丽雅也是听别人家介绍才过来的,在纪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他。她唯一的感觉是,这个医生也太年轻了吧,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纪墨从最开始的恍神中反应过来,恢复了严谨:“请问姜小姐您要咨询什么?”
“婚姻,我害怕结婚!一想到结婚我就想逃避,这治疗的时间长吗?”姜丽雅问道。
纪墨抬眼看了眼姜丽雅,然后就低下头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这样看具体情况,所以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确定。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父母关系好吗?有离异或经常吵架这种状况吗?”
姜丽雅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纪墨在心里将家庭成长这一块原因去掉了,那么就是她自身的关系了。
难道是之前受过情伤,所以潜意识里不相信男人吗?这么一想,纪墨就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了,姜丽雅这样的女神也会受情伤吗?
“你是不是不相信男人?”纪墨的问话让姜丽雅犹豫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一想好像确实有点。
但是她为什么会不相信男人,沐田言对她那是好得没话说,若是这样她还怀疑他,那她也太不是人了。
姜丽雅此时内心极度得矛盾,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解决。她最终还是困难地点点头,虽然她很不想承认。
纪墨对于姜丽雅的情况已经有了个初步的判断,若是不出意外就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心里有了障碍。
“你叫交往过多少个男朋友?”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医生,姜丽雅真的怀疑纪墨是不是记者啊,怎么还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对上姜丽雅的眼神,纪墨没有闪躲,虽然他私人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但是这确实是正事。
纪墨坦坦荡荡的眼神,让姜丽雅觉得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老实地回答道:“三个。”
“讲讲你的初恋吧。”纪墨低沉的嗓音说道,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但是姜丽雅总觉得怎么这么像是八卦的记者。
“我的初恋是我的初中同学,因为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原因,这段感情我付出了全部的爱。但是我没想到结局确实这么的令人可笑,我堂堂姜家大小姐,居然被他妈妈说是为了他们家的钱,而他居然没做任何的努力就听了他妈妈的话。”
姜丽雅虽然说出来的语气平静,但是纪墨知道她恐怕在当时伤心太过了,现在再次想起反而没感觉了。
因为过于失望,所以之后再谈感情,就不敢百分百全投入了。遇到了一个她喜欢的男生,她心里明白他不是那个他,但是还是会有犹豫。
特别是面对结婚的时候,她的内心就更加不安了,所以才会有恐婚的症状出现。只不过这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但是一直不治疗的话,可能以后会更加严重也说不定。
姜丽雅离开的医院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地跟上了她。当路过一个无人的小巷时,那个人突然窜上前,搭在了姜丽雅的肩膀上,颇为伤感地问道:“你就对我没有任何的留恋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忘了我吗?”
许巍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曾经得悸动和恨意都变成了没有波澜,只剩下桥归桥路归路的陌生。
许巍此时紧握着双手,克制着自己的想掐死她的冲动。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姜丽雅现在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多么好,如今却沦为了敌人了。以前连别人说他一句坏话,她都不允许。可是现在呢,她能毫不留情地把矛头对准他。
当他知道她帮助讨债的人绑走了他的母亲,他的白日梦才破碎,原来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
“不知道曾经的许少爷,堵我这么个灰姑娘干什么?”嘴角扬起的讥讽,他觉得刺眼极了,但是这不是他自己犯的错才造成的吗。
明明她才是掌上明珠,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他们家却怀疑她是个因为钱,爱高攀的女生。他母亲一直在他耳边告诫,他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就相信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真是愚蠢啊。
他突然觉得无力,或许远离她是个最好的选择。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能这么不留情面,起码我们曾经相爱过啊。”
“那算什么相爱,只不过就是年少不懂事罢了。”这时候还谈什么曾经,过去的当断则断。
许巍抬起的手已经没有任何勇气拉住她,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是鸿沟,他该放手了。他打算带着母亲出国,然后找个适合的姑娘,这么过一辈子就可以了。
没有人知道,姜丽雅是他唯一爱过的姑娘。他是她的初恋,他又何尝不是。记忆中的她每次都会害羞地在他旁边,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段时间是他最难忘的。
后来他的母亲发现了,低调的她根本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姑娘,抵不过家里的压力,他只能妥协。
后来交往的姑娘都是家里人介绍的,要么是比他家有钱的要么是有权的,或者是有合作关系的,总之都是因为商业利益,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我能最后抱抱你吗?”这是他最后的乞求,他只想在最后还能抱抱他最爱的姑娘,不怀任何杂念地做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