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扔到非洲难民城了,如果你有哪里的人脉,你可以去查查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慕容乘风说完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翻阅着。
这段时间都没有去公司,所以工作堆积得也很多。
祁颂嘴巴张成一个O形,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乘风问道:“你说的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慕容乘风连头都没有抬的淡淡说道。
祁颂闻言,倒吸了一口气。
他猜想着慕容乘风可能会在秦姝出国之后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头。
毕竟在法国那边,如果没有收入,她就只能出去找工作,而她那样到处得罪的性子,估计会吃不少苦头。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乘风会这么狠,竟然把秦姝扔到了非洲那样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对着慕容乘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你厉害,不过你就不担心秦铭找你的麻烦吗?”
“他找我什么麻烦?”慕容乘风反问道:“我答应了不追究她女儿坐牢,让他送自己的女儿出国,是他自己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把女儿送去了非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推卸责任的态度让走向他书桌的祁颂差点栽了一个跟头,他错愕的看着慕容说道:“所以,你就这样一句话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你不觉得我说的是实话吗?”慕容乘风云淡风轻的说道。
祁颂:“……”
他已经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也幸好他跟慕容乘风是好朋友,如果要是敌人的话,他对上慕容乘风,绝对是玩不过他的。
而且他能这样说,那就肯定把后续工作做好了。
他心底对秦铭升起了一抹同情来。
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次可就是真的完了。
祁颂下楼的时候,陈思楠已经走了,而林亦可则坐在客厅看电视。
祁颂打了个招呼:“嫂子,你那朋友走了?”
林亦可侧头看向祁颂,嘴角一勾:“怎么?你还想跟她吵一架再走?”
祁颂听见这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嫂子,我知道她是你朋友,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她,我身体里的战斗因子就自动冒出来了。”
林亦可满头黑线,她怎么也想不到祁颂会是这样的解释,难道真由她想的那样,这两人天生的磁场不和?
“你是个男人,就不能绅士一点?”林亦可想到祁颂直接上楼去了之后,陈思楠还拉着她数落了祁颂好一阵子,她就觉得头疼。
“我也想啊。”祁颂干脆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对林亦可说道:“我告诉你,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让我这样的,我虽然交了不少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得到的口碑都是说我绅士又大方,怎么到你朋友这里就不绅士了呢。”
这点,祁颂自己也是很纳闷。
“还有,我之前不喜欢秦姝的事情,你应该也可以看出来吧,可是我就是那么不喜欢秦姝,可是我也不像对你朋友那样啊。”祁颂摸着下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而林亦可却是越听越诡异,所以看祁颂的眼神也让祁颂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嫂……嫂子,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祁颂看见林亦可这样的眼神,说话都结巴了。
“你该不会是喜欢思楠吧。”林亦可突然冒出一句。
这句话让坐在沙发上的祁颂倏地一下跳了起来,那样子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见鬼的神情看着林亦可说道:“嫂子,这样的话可不可能乱说,我一看见她就想数落她几句,如果我这辈子真的娶一个这样的女人,那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虽然他爱玩,但是他的婚姻还是喜欢和和顺顺的。
林亦可撑着下巴就这样看着祁颂,其实之前也就是这么试探一句。
看见祁颂真是很排斥陈思楠的样子,她心底有些纳闷,祁颂担心林亦可再说出什么什么惊秫的话,他对着林亦可匆匆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慕容乘风在楼上就听见了祁颂那一惊一乍的声音,所以他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祁颂那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走到林亦可的面前,温柔的搂着她,挑眉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让他落荒而逃了?”
林亦可笑颜嫣然的说道:“祁颂刚刚来的时候跟陈思楠又拌嘴了几次,然后刚刚他下来跟我打招呼,聊了几句,我就说他是喜欢思楠才会故意找她麻烦的,结果他听见这话就被吓得逃跑了。”
认识祁颂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祁颂,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看着慕容乘风问道:“你觉得我分析得怎样?”
慕容乘风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笑容说道:“你分析得很对。”
林亦可眼眸一亮:“所以你也觉得祁颂对思楠与众不同。”
慕容乘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过,你的那个朋友好像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而且属于有主见的那种,应该不会看上祁颂这样的花花公子的。”
林亦可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也是,祁颂这家伙太花心了,可不能喜欢思楠,否则思楠就完了。”
看见她这样为陈思楠操心的样子,慕容乘风的心底又有些吃味了,他语气酸酸的:“你这么操心陈思楠的事情,她有父母为她操心婚事,用不着你这么操心的。”
林亦可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我又不是思楠的妈,我这么操心她的事情干嘛。”
慕容乘风表情有些讪讪的,林亦可也没有追究,反而解释道:“你不知道,我很早就认识思楠的,那时我的亲人就我爸爸,而我爸爸那时对我并不好,所以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思楠陪着我。”
林亦可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刚开始的时候,发烧三十八度多,并不是很严重,然后我就跟我爸爸说,我不舒服,结果我爸爸喝酒了,直接把我骂了一顿就出门了,那天刚好思楠来我家,我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然后她送我到医院一量体温,四十度了,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我的脑子就要被烧傻了,可是我没有钱啊,还是陈思楠打了电话给她的父母,让他们送钱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