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穆天骆的电话他没有接听,等他给我回过来时我这边已经吃完晚饭快要休息了。
“给我打电话什么事?”他话音冰冷,却透着深深的疲倦。
我迟疑了下,想着该怎么说,他大概等的没耐心了,先开口道:“上次你被诬告偷盗那件事,冯岚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责,本来该蹲个两三年的,不过你父亲钟国栋站出来帮她求情,目前法院只判他们赔偿你精神损失费用。”
听他说完,我冷冷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给我父亲灌了什么牌子的灵丹妙药。不过对于冯岚来讲,罚款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折磨了。”
“呵。”他淡笑两声,声音有些沙哑,“如此,你就很满足于对他们的惩罚了吗?”
“我,我没有!”我态度坚决一口否认,心里的某跟弦瞬间崩断。
“好,既然如此,那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愉快。”他一本正经地说完匆匆收了线,似乎很忙。
欣若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说是为昨天的事跟我道个歉。
我手头上工作量不少本想着拒绝,可又一想,不去的话她会不会更多心了?
到了酒店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穆天骆也在。
我实在不想看见他,偶尔还是在新闻中看到都会直接换台,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童童,那天的事我真诚地向你道歉,今天正好碰上天骆,索性邀你们一起过来吃顿饭。”欣若举起酒杯,眸子里带着歉意。
我点点头,虽然一直有意无意地规避着穆天骆,总归还是遇上了。
酒店里放着优雅的音乐,忍不住让人心情愉悦,我端起一杯红酒放在手边晃了晃,微抿一口,有些苦涩。
“怎么样,还不错吧?”欣若问对面的穆天骆,见他不回答,又转向我化解尴尬。
身为个不会品酒的人,我只好不停地点头附和她:“挺不错的。”
“童童,你最近好像很忙哦,也不见你跟我联系了?”欣若放下酒杯,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落寞。
我朝她笑了笑,解释道:“公司的确有点忙。”
“忙起来也好。”她勾了勾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
对面突然走过来几位小姑娘,个个穿着打扮都很青春靓丽,看见欣若立刻冲上前来:“请问您是陈欣若小姐吗?我们非常喜欢您的设计作品呢,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
欣若会心地笑了笑,接过笔一一给他们签名。
同样的场景,让我想起大学那年获奖的事,一群人围在我周围等待着我给他们签名,那个时候欣若就站在我旁边。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在我耳边幽幽说道:“童童,什么时候我能像你一样被众人膜拜,受到身边所有人的赞许就好了!”
我看着她满面春光的小脸,忍不住感慨时过境迁,现在换我来羡慕她了。
感受到身边炙热的目光,我抬起头发现穆天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仿佛是在思考我脸上的情绪。
我故作淡定地轻咳了两声,端起面前的红酒像喝矿泉水一样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这座酒店的人流量很大,来来往往没停下来,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竟然吸引了几名记者。
看见陈欣若和穆天骆出现在一起,立刻拿起话筒和摄像机对着他们一顿乱拍。
“请问二位真的是传闻中的情侣关系吗?不然怎么会出现在一起吃饭呢?”
“大家想多了,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面对记者的提问,欣若不急不慌地回答道,眼睛却不时飘向穆天骆,其中包含的神情连我都看的很清晰。
“请问穆先生,您怎么看待跟陈小姐的关系呢?”
穆天骆闭口不答,眼睛故意掠过陈欣若看向别处,完全没有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我被蜂拥上来的人群挤开了座位,只好站在远处看着聚光灯下的欣若,扬着天鹅般的美颈优雅自信地回应记者的问题。
而穆天骆只是品着酒,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喝完手中的酒,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朝我这边走过来。
陈欣若突然一把将他拉住,伏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他没有走开,而是陪她站在原地接受众人的采访。
我不清楚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人群一层层多了起来,终于我被拥挤的站不下脚了,转身默默离开了酒店。
夜里的气温降下去很多,我抱紧着手臂,感受到凉风吹拂而过,全身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欣若到底跟穆天骆说了什么?
想到他们举止亲昵的样子,而我却像个局外人一眼被排挤出来,心里竟然有些凄凉。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吃饭,偏偏还要把我叫来?我的存在真的就是传闻中的电灯泡?
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承认心里还住着一个人,那就是大学时期的初恋穆天骆。眼前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他,可我为什么总是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呢?
好像人都是这样的,当现实变得悲惨,总是忍不住去怀念过去的一点一滴。
我抹掉眼角掉出的泪,吸了吸鼻子环顾四周,打算打个车回家继续加班。
可当我抬起脸看向周围时,茫然地愣住了,这是哪里?
从酒店出来后,我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竟然没注意脚下的路。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耳畔的风声,昏暗的路灯一晃一灭,十米之外看不见行人。
我的心扑通通越跳越快,下意识地朝来的方向跑回去,可等我转身的时候发现竟然掉向了,从哪个路口过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握紧着的手机被心里的汗浸湿,我犹豫再三,还是给那个再熟悉不过却又痛恨无比的男人打过去。
耳边突然响起男人的奸笑声,我来不及回头嘴巴就被人用东西捂住,头也被不知名的重物袭击,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身子一上一下几乎被颠得快要散架了,当我开始有意识的时候,知道我这是被坏人给绑架了,手慢慢活动着去摸口袋却发现手机已经不在了。
难道是昏过去的时候掉在地上了?恐怖撞击着心头,我绝望地深吸一口气,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迷糊中,我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大哥,这小妞白白嫩嫩的,你说咱们要不要先将她干一顿再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