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突然拉了下我,眨这的黑眼珠里透着委屈:“那个,你投稿的事,我不是故意说出去的,是一不小心说漏嘴,没想到被Alina听到心里去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没事。
杨部长的助理进来分配任务时,两人才停止争吵,各自走回办公室。
从离开的背影看,Lima更得意些。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帮我了,欠下的这份人情,等有时间请她吃个饭吧。
周末开趴的时候,徐陆打电话问我穆天骆最近在忙什么。
我支吾了半天,还没开口就满脸通红:“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两天联系不到他,问他助理表示也不清楚,本来还想着邀请他一起参加派对。”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心想幸好他忙的没时间过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你们若有联系,让他第一时间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徐总。”挂掉电话后,我选了张长椅坐下,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舞池,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众人之外,孤独感席卷着全身,冷飕飕的直钻心底。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刻意选择遗忘,不敢也不想去回忆,怕是一场梦,更怕的是噩梦。
穆天骆无意间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琢磨不出来,又不想继续往下想了。
端着杯色彩斑斓的香槟,我朝通往海边的露台走去,耳边嘈杂刺耳的音乐让人产生一阵眩晕。
突然有个人影晃过我面前,我没看清人脸,继续迈着步子朝前走,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跤整个人没反应过了,啪的一下摔倒在满是鹅暖石的步行道上。
“啊!”我吃痛的尖叫了一声,低头一看,膝盖上被磕的鲜血淋漓,往外呼呼冒着血。回头去看撞我的人,可四下里张望了一圈没有人影了。
“撞到了人不知道说句道歉吗?”我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微微凝眉。
路过的一味服务员看见了我,急忙用手里的毛巾给我擦血,破开的伤口里沾满了小沙粒,他刚碰到我的伤口我就疼的浑身哆嗦。
“别,别擦了……”我抹着额头的虚汗,说话都要没有力气了。
“我帮你叫救护车吧!”估计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不等我开口阻止,他已经拨打出了急救电话。
周末好好的庆祝,对于我变成了急救。
来到医院里,小护士看到就这点小病,表现的一脸不耐烦,用棉签沾着碘伏帮我消毒时,手上的力道不知道轻重。
“能不能轻点?”我疼的整张脸煞白,小声问道。
她将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不厌烦的情绪越加明显:“沙子黏进肉里了,不这么擦怎么掉下来!”
“不能冲洗吗?你这样用棉签,很疼的!”
“怕疼,你就去排队挂号啊,完了再给你处理伤口!”
第一次碰见态度这么不好的护士,我叫来了护士长,要求换个护士。
那名护士长明显护着自己手下,说话的口气如出一辙:“医院太忙调换不过来,实在不行你就等。”
徐路过来看我的时候,我正缠着绷带,见他进门赶紧抹干净眼角的泪痕。
“派对开到一半找不见你人了,有个服务员说看见你被救护车拉走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他的目光转移到我膝盖上,眉头微皱,好看的弯月眼睛里透着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被撞到了,小伤。”我弯起嘴角,示意他没事。
估计是见我眼角有泪,他略微沉思,看向身边的护士:“严重吗?”
那位小护士自徐陆来后,嚣张蛮横的模样瞬间收敛起来:“不算严重,就是一点擦伤。”
听护士这么说了他才放心下来,嘴角微微抬起:“女孩子家的,以后小心些,最好不要留下伤疤才好。”
我点头,看着他将水果篮放下转身走出了病房,说话的声音从没有关严的门缝里传了进来:“她住院了,暂时不能走路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因为什么,这个我不清楚。地址是市区医院,你能来就来,不能来就……”
我扶了扶额头,后面的话没有去听,他把我的病情说的也太严重了吧?
他再次进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了,还是可以走的。”
他似乎不介意我听见,示意我先躺下,嘴角扬起的笑意味不明:“待会穆天骆也会过来。”
“他过来做什么?”我猛地惊讶了一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又赶忙掩饰掉脸上的夸张。
“我说你病了,让他过来,打了好多遍打电话都没有打通,也不知道那家伙忙什么。正好这下找了个借口把他骗出来,待会你替我问问他最近一直都不露面是什么意思。”
我咽着喉咙,反手指着自己:“我问?”
“嗯,就跟平常似的随口一问,他不会不跟你说。”
我无奈地垂下眼,徐总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伤口不重,不过还是被徐陆强硬要求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没有见着穆天骆的影子,我办理好手续打算出院。
正收拾着针管,病房门被人推开,没等我来及抬头看一眼,头顶上仿佛被一层黑云笼罩。
“怎么回事?”穆天骆从外面走进来,站在距离病床几米远的地方,清冷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对人的关怀,仿佛是在跟陌生人讲话。
我低着头,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敢抬起来跟他对视:“小伤,磕到地上了。”
“徐陆说不能走了?”
我哑然失笑:“是徐总夸张了。”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整张脸通红的抬不起头来。
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我低着头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心里想到他有可能是在看我,脸上的温度又蹭蹭蹭地窜了上来。
“那天晚上的事,你不要多想,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他开口提及那件事,我连耳根子也跟着通红起来,随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那天是我工作上遇上了些小麻烦,回卧室里喝了点酒,不想对钟小姐失礼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摇头,又觉得自己这种不计较的态度落在他眼里会不会显得轻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