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我忍不住冷笑了起了:“真真假假,我以为是在做梦。”
穆天骆走到我跟前,想伸手拉我被我闪身躲过。
听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淹没了整个世界的声音,我走到窗台,打开了窗户,闻着夹杂着泥土的空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又缓慢吐出。
“这些天,你躲避我,是因为你父亲,对吧?”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被大雨声盖过,听得如此的不真切。
“说实话,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我没有回头,我害怕听到他的回答。
他突然自嘲了一声,从身后走到我身边,跟我并肩而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开始我自己都不清楚。名义上以为自己是为了报仇接近你,实际上没有你,我的计划会更加顺利。因为你,会顾虑更多,在乎更多。”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在彼此之间听起来更尴尬了。
“或许我现在解释这些,听起来虚伪了,可我的确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叹息一声,褪去了平时的戾气,多了几分柔和,像极了大学时的他。
我抬起手臂,环紧自己:“你当年一句话不说的离开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对面的窗户里倒映出他的身影,看到了他点了下头,没有开口说出来。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该后悔。”我自嘲地笑笑,因为他的离去,我嫁给了郑泽野,经历了人生最可怕的事,被亲人和丈夫背叛抛弃,一度失去信仰和生活的希望,我该恨他的不是吗?
穆天骆伸出手,将我的环在怀抱里的手硬生生的拉过去,握在他滚烫的手心里,“就是后悔了,怎么办?”
我使劲抽回来,无奈力气抵不过他:“你怎么办我不知道,可我总有选择是与否的权利吧?”
他摩挲着我的手掌,体温顺着他的手传遍我全身,“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
我横着眼看他:“那你干嘛还不松开手?”
“可我也有不让你选择的权利!”他霸道的锁紧着我全部的目光,一张脸慢慢靠近,越来越大。
突然,腰上传来一股力量,拖着我朝他怀抱里靠近,就在我反应过来要挣扎时,整个人已经被禁锢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穆天骆!”
“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再追究了,至于你父亲,我会考虑放过他还有他的公司,而你,我是不打算放手了!”
明明好好说着话,我以为他会一直正经下去,却没有想到他突然变了脸。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脖颈上,我不舒服地扭了扭:“喂,你放下我,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身下的男人依旧不言语,抱着我直到走回卧室。
我狠狠瞪他一眼:“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被人这么质问,穆天骆依旧面不改色,“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说完,他又朝我附过身,整副身子压在我身上,鼻尖微微酒气环绕在头顶上方,仿佛带着迷魂气味一般,让我乱了分寸。
“你,你从我身上下来……”我转开脸,躲开他鼻翼间的呼吸。
我以为他会乱来,没想到他翻了个身,坐直了身体,“你先去洗刷,工作上的事不用多想。”
听了他的话,我立马从床上跑去了淋浴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打开淋浴头冲洗着滚烫的脸颊,直到将浑身打满了泡沫,我才反应过来没有拿进来睡衣。
“你的睡衣。”门突然从外面推开,吓得我尖叫了一声:“你,你出去!”
“我没进去。”穆天骆淡淡的应了一句,晃了两下手里的睡衣,“再不接过去,是让我给你送进去么?”
我抱紧手臂,一把将睡衣从他手里扯过来:“关门!”
他嗤笑一声,随后将门带上。
冲洗完后,我穿上睡衣,是一身嫩粉色的helloKitty的套装,推门走出来,小地的环视周围,发现穆天骆不在了。
卧室的门已经被人带上了,我这次多张了心,漫步走到门口,刚要将房门反锁突然一股力量又将门推开。
穆天骆大摇旗鼓地走进来,看见我已经换上了睡衣,眉色一淡:“洗完了?”
我立马转回身朝里走,刚走了两步又转回:“我要休息了,麻烦穆先生回您的卧室吧?”
“下雨的时候,你喜欢听雨声睡觉,说睡得舒坦。”他越过我径直的走向落地窗,抬起修长的手臂,“打开一扇吧,我睡外面,你睡里面。”
“你,不走?”我指着他,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不明不白地和他睡了几次,今天我清醒着,可不想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他回头,难得浅浅一笑:“我有说过走?”
我白了他一眼,“你在这里,那我去别的卧室睡。”
刚拔脚,又听见他开口说道:“我的卧室被徐陆霸占了,客房是欢欢和安康在用,你是打算跟欢欢挤一屋吗?”
那个能闹腾的小丫头?跟她在一屋,我能睡着?
“我去客厅睡可以了吧?”我撇了撇嘴,反正只要不跟他睡一起就行。
“可以,”他简简地答道,嘴边带着笑,“地方够大,夜里够黑,一个人没有。”
我咬着牙,早知道冒着雨我也要回去了。
“快睡,明天还要上班。”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我站在原地,赌气不睡了。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穆天骆朝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一把把我按在床上,“别让我来硬的。”
我甩开他的手,掀开被角躺了进去,顺手在中间划定了界限,“不许越过来。”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嘴边笑意婉转:“怎么还跟以前似的。”
我将整颗脑袋闷起来,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以前,然而整张脸还在通红,双手碰触到,跟发了高烧一样。
“冷吗?”穆天骆在我身侧缓缓躺下,掀起被子搭在了身子。
我将被子全都卷到我这边,他只能盖住上半身。本来是不冷的,可是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忍不住打了个阿嚏。
他叹息一声,起身再次走到阳台,将窗户开的缝隙关至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