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霆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黑人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手里还端着一个白色的坛子。
“您就是顾月霆先生?”黑人对顾月霆说道,他一直都把白色的坛子紧紧的抱在手上。
“是我,请问您是?”顾月霆对这个黑人很是奇怪,为什么会带着这样一个白色的坛子来见自己。
“我是恩差,是这个女人的丈夫。”恩差拍着手上的拿给坛子。
顾月霆一听这个男人的话,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女人?这个叫恩差的男人手里的坛子里有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顾月霆问恩差。
“就是跟你打过电话的那个女人,她就是我的妻子,她现在就在这里了。”恩差把白色的坛子捧在了手上。
这个坛子里的是董青卓?顾月霆还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顾月霆问着恩差。
“她是病死的,她血流而尽,最后要死的时候,她写了这个,让我交给你。”恩差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顾月霆。
“月霆,我是青卓,对不起。”纸条上就写了几个字。那字都已经不成形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都已经认不出了。
顾月霆看着这几个字,他的心里也是颇多的感慨,这个董青卓,怎么说呢?就是咎由自取,现在人都已经没有了,所有的仇恨就一笔勾销吧。
“顾月霆先生,我想知道芃芃的一些儿往事,您可以给我讲讲吗?”恩差对董青卓还是一片的痴情的。
“她的名字叫董青卓,也没有什么往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既然人都已经没有了,一切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对于董青卓的过去,顾月霆是不好说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的心里清楚就是了,还是让恩差的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吧。
“她想回国,不过我也只能带她的骨灰回来看看了,我是明天的飞机,既然她看到了想看的人,我也就帮她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恩差看着顾月霆,就知道了为什么董青卓对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确实比自己要优秀的多。好在董青卓给自己留下了一双儿子,也是对他最大的报答了。
恩差走了,顾月霆却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董青卓和董景彦跟自己都是从小的朋友,小时候大家的关系都是非常的不错的,可是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想着都很是心酸。
“月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沐晚星看着顾月霆的面色不是很好,很是凝重的样子。
“星星,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顾月霆把沐晚星拉到了一旁,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月霆,你的意思就是董青卓已经都死了?”沐晚星也觉得很是意外,这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嗯,把她的骨灰带回来的是一个黑人,听说她还给那个黑人生了一对儿子,黑人还是很爱她的,她的这一生也就算的走到了尽头了。”顾月霆和沐晚星并没有因为听到了董青卓的死讯而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心里挺沉重的。
“哎,人的这一生还真的是没有意思,好短暂啊,她是算计了一辈子,最后也没有想到会让自己死在异国他乡,连家人都再也见不到了。”沐晚星对顾月霆说道。
那个黑人只是带了骨灰的一小部分回来,让死在国外的董青卓来看看自己的国家,那个男人肯定的要把她给弄到自己的家族周围埋掉的。
“是啊,所以我们要多珍惜眼前的生活,能在一起的,就千万不要分开,这短暂的几十年里,彼此相守的时间还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顾月霆很有感慨的把沐晚星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们的这一生也是分离的太久太久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好好的在一起,珍惜着每一分每一秒。
……
“快点儿,快点儿,这有个孕妇要生了,担架!马上送医院。”一个脸上被泥土弄的漆黑的女人,在那里招呼着救援队。
刚刚几辆客车走到了这里,就忽然的发生了泥石流,泥石流把村庄给淹没了,还有一些儿来往的车辆也给埋了。
车上的一些人都去帮忙了,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医生,她在暂时的指挥着救援工作。
很快的部队上人也来了,就开始搜救活着的人,把受伤的人做一个简单的包扎,然后就送到县医院去。
“这位同志,请喝一口水吧。”有人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医生已经工作了很长的时间了,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就给她递给了一瓶水。
“哦,好的,谢谢了。”女人接过了水,她拧开了盖子,一口气就把水给喝完了。
扔了空瓶子,女人又继续的给伤员包扎,然后安排送医院,正规的县医院的医生来了,她才坐到了一旁,休息了起来。
自己带的东西都在车上,已经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女人的肚子已经很饿了,她从车上逃出来的时候,还真是给吓坏了,不过被吓坏了也就只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看着有伤员,她就忍不住的去帮忙了。
“还没有吃东西吧,我看你都累了四五个小时了,来吃几块饼干吧。”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把一小盒的饼干也递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了,也就大口的吃了起来,她要补充体力,就可以救更多的伤员了。
男人见她吃的很香,又给她递了一瓶水。
休息了一会儿,女人觉得自己可以再继续的工作了,她就又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脚有点儿累了,没有办法就又坐了下来,开始揉起了自己的腿脚。
“你的腿脚是不是有问题?我看你都有点儿瘸。”男人也在帮着救援,那辛苦他是知道的,他一个男人都觉得腰酸背痛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了。
“没事的,我再坐一下就好了,你不用管我的。”女人把自己的脚偷偷的缩了一下,她不希望其他的人知道她是一个残疾人。
“不好了,那边又垮了?”这都还没有休息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人又在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