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榆逸笙眼神犀利的看着我,“据说那个模特还是环宇内部的,昨天有媒体得到消息,环宇对外宣称那模特是在医院体检时查出了绝症,跳楼自杀身亡。但是你知道媒体绝不会仅仅满足于这些寻常的新闻,他们最擅长挖掘那些埋藏在深处的东西。有一个记者误打误撞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并且大肆‘造谣’,给环宇着实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所以?”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看着榆逸笙,心里有些担忧。
“没错,卓一鸣的应对方法是把那个记者告上了法庭,并且希望我可以帮他胜诉,永绝后患。”
“草菅人命?”
这四个字我脱口而出,看着榆逸笙沉下去的脸色,我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你说的也没错,就是草菅人命。但我想不通的是,卓一鸣为什么要这么迂回的让秋雯来引诱我,而不是直接找你?难道他真的蠢到以为我会和他犯一样的错误?”
榆逸笙嘴角挂着冷笑,我想了半晌问道:“那你让她……秋雯住在这里,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如其所愿。”
轻轻一笑,榆逸笙不由分说搂住我倒在了床上:“但是首先,我要先好好安慰今天吃了醋的榆夫人。”
我惊呼一声,随即被他引领着开始我们早已熟悉的事情。
不管卓一鸣打的是什么算盘,既然榆逸笙毫不避讳的告诉了我,这计划就必然会落空。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果然没有看见艾米。
我那曾经那么瞧不起她,可现在知道她的下场,却仍然忍不住为她难过。
而在环宇之中,也有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我看见一珂穿着一身黑衣在公司里到处走。
艾米死后,一珂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但她却依旧像以前那样面无表情我行我素,甚至比以前更冷漠,尤其是对那些曾经对艾米冷眼相待的人,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产生过间隙,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一样。
但是没有了艾米,环宇还是那个环宇,不会因为这个有任何变化,即使一珂再怎么悲痛,她还是不得不照常工作,照常和所有人相处。
而我则每天还要忧心家里那个不速之客。
这天榆逸笙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卓一鸣那个老东西为了让他答应帮忙,请他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榆逸笙虽然打定主意不会帮他,但是这场宴会上会出席不少各界名流,参加总是会有好处的。
恰好又是周末,榆逸笙离开后我就只能和Alice两个人呆在屋里。
“你一个人在家都做些什么?”
Alice状似无意的问着,斜倚在卧室门口,一只脚虚虚的支撑着身体,眼睛在卧室里打转。
我下意识的不愿意让她窥探属于我和榆逸笙的地方,走出来关上了门,刻意忽略她脸上流露出来的若有似无的微笑。
“其实你不用这么防备我,难道你不觉得,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你和榆律师的感情并不那么牢不可破?”
Alice淡淡的看着我走到楼梯处,声音里带着挑衅。
我脚步顿住,想了想转身认真的看着她:“就算不是,至少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看出来我们的感情有什么问题,再说,我们的问题我们自然会想办法修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秋雯还是Alice,都是一样的。榆逸笙不会喜欢当初的秋雯,也没有选择比你现在更优秀强势的程筱,怎么会喜欢你?就算没有我,他还有那么多选择,轮不到你的。”
“是吗?”Alice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倒让我心里忍不住开始打鼓。
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觉得,你不一定会赢呢,要不要赌一把?”
我没有理睬她。我和榆逸笙的感情,从来不是可以作为筹码的。
眼不见为净,我索性离开径直去了公司,处理一些琐碎杂事也比面对一个讨厌的人要好千万倍。
又恰好碰上LInda远在国外的亲人发来邮件要她回去处理家事,她不在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保管,而我生怕丢失一样东西,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办公室,我才清点完物品锁好门离开。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夜风微凉,司机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也是一副被吵醒的样子,但还是任劳任怨的开着车来载我回家。
“逸笙已经回来了吗?”我搓着冻得有些冰凉的手问道,司机打了个哈欠:“嗯,先生是十一点回来的,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了。”
“嗯。”
“不过先生今晚喝的有些多,夫人回去最好还是叫他起来喝一杯醒酒茶再睡。”
我心里一个突突:“很多?”
“也还好。”
司机回答的模棱两可,我知道他是在给榆逸笙打掩护,但现在我只想快些回去,一点也没想着怪他喝多。
到家的时候客厅里还亮着灯,我一边开门一边暗自祈祷榆逸笙在客厅里,但进门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我紧张的立刻往卧室跑去,颤抖着手推开卧室的门,在看到被子里高高隆起的一堆和榆逸笙露在外面的头,松了口气。
转身准备给他做醒酒茶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走回去,赫然发现床下微微露出一双高跟鞋尖。
“刷”的一下拉开被子,Alice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侧躺在榆逸笙臂弯里,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嘤咛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一点惊讶,缓缓地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你回来啦?”
慢慢坐起来,身上衣服穿戴整齐,只是因为躺着而有些褶皱,伸手撩了撩额前凌乱的头发,毫无慌乱。
“逸笙喝醉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你脚好了?”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随即转身笑着看着我:“多亏了逸笙的悉心照顾,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可以走了。”我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她的心思我能明白,但是我始终相信榆逸笙。
而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又说道:“如果是爱情,我替他谢谢你,同时也说声抱歉,他不是能给你一辈子幸福的人,也希望你多想想,为了你自己,还有很多路可以走。”
我并不打算一两句话就说服她,但是我要她明白,这份爱情我会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