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声惊呼被强硬的吻吞没,恐慌扣住他的手腕,却似抓住了一块千年玄铁打造的魔掌。
一股刺心的欢愉直袭脑际,鹅蛋脸儿羞愤地一阵红一阵白……
他鹰眸紧盯着她的反应,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微妙,眉心的花钿愈加娇艳夺目,反衬得眼底泪花碎钻般莹莹闪耀,指尖幽深的暖热叫他呼吸一窒闷,当触到一层菲薄地阻隔,他才松了一口气。
清璃却身子战栗不止,强烈地羞耻,促使她生出一股强硬的力气,愤然一掌打在他脸上……
“宇文恒你欺人太甚!”
清冷的俊颜,邪冷如魔,被打得歪到了一边,脸颊上顿时浮现五个红指印子,他宽阔地胸膛不寻常的隐隐起伏。
清璃愤懑地迅速别开脸儿,眼泪滴落在身下的金丝软垫上。她拧身揪着袍服就想逃下这张万恶的床榻,他健壮的身躯却猛兽般悬在她身上,丝毫没有挪开,手臂撑在她身侧,形成一个坚固的囚笼。
他只是不羁地略活动了一下腮骨,嘲讽地冷笑,“鹿骁就行是吧?就这么巴望和他双宿双栖?!”
清璃愤懑地嘶叫,“殿下忘了当初如何说我凭借一身伤勾引太子么?我若容得殿下如此恣意妄为,恐怕殿下又会说我是卑鄙下贱曲意逢迎的女子!”
“堂堂丞相府六小姐,未来的三皇子妃,赐婚圣旨在前,却与护卫私奔,就算不下贱,也离得下贱不远了!”
“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殿下既非我所爱,也不爱我,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一时语塞。他所有说不出口的爱恋,顷刻间变成了一股毒血……憋闷得他快要毒发身亡般,脖子上青筋暴凸,眼底也充了血。
“难道殿下给清璃缝合过伤口,看过清璃的身子,清璃就该一辈子是殿下的女人吗?!可笑!殿下执意娶的人是慕容小姐,那一日我抓住殿下的手,殿下亲口对我说了不可能……一辈子不可能……唔……”
清璃气急败坏地嘲讽说着,又被他突然按住了肩膀,堵住了唇,这次,却异常温柔。
她惊疑地盯着他,他却一眼不看她嘲讽冷笑的眼睛,他的手臂也软了,把她护在怀里,似怕压痛了她,拥着她侧身,把她紧揽在怀里,拍抚她的脊背,仿佛呵护一个小婴儿……
她愣愣地承受他的安抚,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衣袍完全倾散开,腰带被抽离腰间,她疑惑地颦眉,眼角余光注意到他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她恐惧地忙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这是要做什么?杀她吗?
“我承认我不爱鹿骁我爱的是你……可是我不敢和你在一起,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娶我……你顾着兄弟情,顾着慕容家,顾着心上人,把我封在个那个暗无天日的黑屋里子里,你可曾想过,你不去时,我是如何熬过来的?”
宇文恒僵了一下,侧眼看手上地匕首不羁地揶揄一笑,打断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早这么痛快地从实招了多好。”
清璃话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他,又警惕看他手上的匕首,大眼睛忽闪着,眨呀眨呀……
她还没有完全招认呢!叫鹿骁把画像挂在敖烈王子寝帐的事,还没说!
宇文恒却拿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把匕首搁在烛火上烤了一下,便拆开了她包裹伤口的白布,一点一点给她拆除伤口上的线。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缝合的伤疤,似一条一条细细的小虫……
她略松了一口气,配合地躺着,见他眉眼恢复晴朗,这才道,“你……你没想杀我?”
“倒是想!不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皇子犯不着自讨苦吃。”
“宇文恒,你也有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