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太子有心了。”
“谢父皇夸奖。”巫太子微微笑着,举杯又敬向霓裳,“女帝,刚才是本宫无理了。”
“无妨。”
接着第二杯酒又敬给了阿夜,“王太子,你一直都是本宫敬佩的男儿,如今也是娶到了一个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啊。”
若是小肚鸡肠的男子听见难免不会心生芥蒂。
可惜那个人是阿夜,他注定要失望了。“巫太子客气了,本王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并肩看尽天下奇景的娘子实乃幸运。”
巫太子转而又敬了第三杯酒。
“云帝,你也算得本宫的侄子,如今有女帝为榜样,你一定能将幻海发扬光大。”
言语之间,又是挑拨云铭和霓裳的关系。
云铭虽然有些难看,但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说动,“承太子吉言,朕一定做一个贤明的君主。”
一一敬过之后,霓裳也敬了太子和梁王一杯。“太子,梁王,今日一见果然都是人中之龙。”
“多谢女帝。”
巫太子并非阿夜,不会对兄弟没有猜疑,他和梁王并没有表面那么和睦。
“诸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不妨尝尝我巫族皇宫特有的糕点。”
霓裳阿夜云铭等人都尝了一块。“不错。”
突然十几名黑衣人出现,朝着霓裳和阿夜袭去。
“来人,救驾。”
百官慌作一团,侍卫纷纷涌来,那十几名黑衣人一下便被霓裳剿灭了一半。
为首的那个死士看刺杀无望,便朝着旁边的云铭跑去,用他来做纠缠,霓裳怕伤到云铭,给了黑衣人不少躲闪的机会。
最后在绝对的实力之下,黑衣人还是被擒,但他自杀了。
“女帝,你没有事吧,朕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给女帝你一个交代。”巫帝表现的很是愤怒。
巫太子赶紧上前谢罪,“父皇,都是儿臣失职,让刺客混进了宫。”
“朕罚你半年的俸禄,务必将刺客的来龙去脉查清将功赎罪。”
“是。儿臣知错。”巫太子神色黯淡,似乎有一些责怪自己,转而对着霓裳阿夜云铭三人,“三位都是我那维斯的贵客,是本宫招待不周,现罚酒三杯望三位海涵。”
霓裳阿夜云铭也都敬了巫太子一杯酒。
宴会结束后,霓裳阿夜云铭等人就要离开,结果却在出殿门时云铭晕倒。
“太医,云帝这是怎么了?”巫帝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太医脸色不好,欲言又止。“陛下,云帝这是中了盅毒。”
“什么?”霓裳眯起双眸。
“女帝,云帝这是刚中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霓裳恳请巫帝,“陛下请彻查宴会上所有食物。”
巫帝派人去查,很快就查出了云铭喝的最后一杯酒中有盅毒。
“太子,寿宴一事都是由你负责,你怎么说。”
“父皇,寿宴上的食物都是儿臣派人一一检查确定无误之后方可入殿,一定是和之前那批刺客是同一人指使,这是有目的的想要陷我族于不义啊,不管女帝还是云帝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没办法交代。”
“巫帝,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给云帝解毒。”
“太医,可有查出此盅毒的来源以及解毒之法。”
太医赶紧跪下,“臣等无能,云帝中毒时间太短,并未有具体症状发作,我等实在难以确定所中蛊毒的名称。”
“巫帝,七日,我等在此停留七日。”
巫帝虽新生不悦,却还是给了承诺,“朕一定于七日内查出凶手。”
第二日,巫太子亲自陪着阿夜云铭参观皇城以示赔罪,霓裳就由女眷太子妃来领吧。
映月先带霓裳在皇宫内参观了下,之后又带霓裳出宫看看那维斯城的风光。
在路上两拨人又碰见了,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男方一行带了十几个护卫,而霓裳和巫映月则是派了两个人远远的跟在她们后面,阿夜指了一个人去暗中保护。
“王太子真是爱妻情深。”巫太子感慨着,接着又带着两人去了那维斯城有名的清楼和赌坊。
到了客栈以后,霓裳要了一个包间,宫朔玉和冰释就站在门口守候着。
而那个装作侍卫的火族男子竟也在包间之内。
“映月。”男子很是激动的抓住巫映月的手。
映月起初还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她便挣脱了男子的手,“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你一眼,没想到你真的嫁给了别人。”男子的神色很是受伤。
巫映月心中一颤,“你现在说这个有用么?”
她转过身子想要离开,男子却从一把抱住。
那个熟悉的怀抱让她忍不住轻颤,显现把持不住,他一出现,她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他虽然穿着破旧的衣服,却还是那么的英俊,让她恍惚间看到了那日阳光正好,绿草幽幽,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裳,领口却绣着青色的龙纹,头发高高束起。第一眼便入了她的心。
如今他还拥着她的肩膀,眼中的深情不减。
“跟我走。”
脸如月,英俊明澈;眸如夜,漆黑闪亮;发如墨,高高挽起。这样优秀的男子又让她如何不心动呢,但她已经不配,也不能和他再有所联系了,映月猛地推开男子,故作冷淡,“你来做什么,想要带走我?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跟你走,我在这里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而你又能给我什么。”
一字一句都像利刃一样狠狠插入男子的心,他原本是个多么明媚的人啊,如今那双眼睛正渐渐的失去光彩。
那抹明亮的忧伤正一点点的敲击着映月的心,她硬着心,原本温柔的眸子经历时光的伤害只能留下伪装的冷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们的身子错开,男子看着映月依旧冷漠的脸孔,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映月也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一点点都凉到心底,她转过身子背对霓裳,肩膀颤抖着,泪早已打湿衣衫,似乎有着说不出的痛。
“他就是你喜欢的人,要保护的人?”
过了好一会,映月才扭过头,强撑着笑了出来,“是啊,他就是我喜欢的人,可是他当年不过是来那维斯城的游客,我又怎能让他因为我卷入其中。”
霓裳拉着映月出门,带她去散心。
“映月,或许他对你是真心的。”
宫朔玉和冰释划着船,来到了湖中央,小风吹动,映月那身散花水雾百水裙也荡开了浅浅的波纹,平添了几分忧郁。
“我相信他的真心。但我却不能连累他。”
“难得相爱,为何不试试呢,他的身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映月一愣,“可是那又如何,他也管不到巫族的事,如今我只希望他能够死心回去。”
霓裳看着映月的脸,问道,“你还爱他么?”
“爱或不爱,亦已如此;纵使再爱,只能放弃;又或不爱,再提何用。”她闭上眼睛,睫毛轻颤暴露着她的疼痛。
“云帝中毒一事还是刺客之事是不是太子主使?”
映月偏着头,“太子会派刺客,却不会下毒,毕竟如果是食物中出了差错,他也难辞其咎,想必他也是不知情的。”
“究竟刺客和下毒有没有关系呢?”霓裳回忆着。
“塞姬公主是太子的同胞姐姐,他确实想要除了你,但你的武功十分高强,我曾听说他派了几名刺客想要试探试探你的功力,如果能杀掉你那最好,不能就纠缠一番然后自尽。”
“试探,那下毒呢,为何不是下给我。”这点霓裳想不通。
“下毒应该不是太子做的,毕竟如果食物上出了差错,他这个太子也难辞其咎,还有梁王虎视眈眈着太子之位,他不会这么冒险。”
“梁王?你说会不会是梁王做的?”霓裳想起,那杯毒酒或许是那个黑衣人所下,那时他被自己逼到了云铭身旁,或许就是在那时。
“我不知道,梁王是我的义父我不能猜忌他。”
霓裳却抓住她的软肋,“当初你说为了保护你喜欢的人,那当初威胁你的是梁王还是太子。”
映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说,“是义父,这些年义父和太子一直明争暗斗,但因为后廷的关系都是太子压着义父一头,在我小时候还没有被义父收养的时候,太子已经说了将来我会是他的女人,后来我爹死了,被义父收养长大,他对我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却也给了富足的生活,不过我还是觉得孤独,再后来我遇上了钟公子,这才遇见了阳光。后来被义父发现,他就对我说如果太子知道,钟公子一定活不下去的。所以我就请义父替我们保密,而我也斩断和钟公子的联系。”
“以太子的性格,你说如果他知道了钟鸣轩的存在,他还能活下去么?”
映月瞪着霓裳,她没想到会霓裳会拿这事威胁她。
“如果你帮我,我不止帮你保护钟鸣轩,还会帮你重获自由。”
映月愣住,“你怎么帮我获得自由。”
“从你的经历来看,梁王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或许是因为你被太子钦点他才会收养你,你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棋子,他和太子不可能共存,势必还会有一番争斗。”转而霓裳又换了一个话题,“不知道你听过关于大陆的预言没,如今幻冰火三族已连成一系,下一个就是巫族。”
巫映月瞬间一阵心惊,她这是要统一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