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牺牲,芷惜瞬间想到了以前她曾利用他伤害霓裳,现在想来确实惭愧。
不过魑又怎么会轻易如了他们意。“我刚才忘说一点了,两个女人二选一。”
微微露出的笑容让逸尘恨不得喝了他的血。
“而且这个女人必须心甘情愿的留下,否则你和另外一个女人也得死。”
如真和芷惜互相望着。
最后如真闭着眼留下两行清泪复又睁开,她说,“我留下,不过你先放他们走。”
芷惜心里一惊,这个女人竟然肯……
逸尘也是愣了。
只见她温柔的笑脸,一如初见。
“逸尘你带她走。”
“不,如真。”逸尘想要抓住如真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把你丢在这。”
如真笑的更明媚了,那张小脸上的笑让人动容。
就连魑也有几分嫉妒了,他拦住如真,对芷惜说,“你带他走。”
逸尘看见魑怀里的如真没有一点笑容,他挣扎着要抓住如真。
魑又给了他一掌,这一下可不轻,逸尘都有些站不稳了。
如真心急的流着泪,喊芷惜带他走。
不知什么时候魔尊已经离开。芷惜拽着逸尘往回拖。、
他见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魑拽下如真左肩的衣裳,小雪飘在她的头上,好美,可是她就要受辱。
他挣扎着,被芷惜打晕,她望了眼受苦的如真,心里真的是感激又感叹。
如果不是如真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她也不会逃过这劫。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他了。
等到逸尘醒来,发了疯的要找如真,芷惜告诉他,“你已经昏迷一天了,这么久如真一定活不成了。”
逸尘抓住芷惜的领口,质问,“为什么你要打晕我,为什么你要拦着我。”
她的眼里也有泪水,对不起。
逸尘发了疯似的跑到那个地方,看见如真的身体就躺在雪中,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真的觉得好对不起。
他知道如真是为了他。
这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是他辜负了。
就在准备入葬的时候,如真却突然化成一颗种子。
“怎么回事?”
芷惜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一个玉瓶把种子放进去。“或许是她许愿愿来生化作一枚种子在你在的地方生根发芽。”
他收下了玉瓶,但眼中却有着深深的寒意,他一定要除魔卫道。
逸尘带着如真走了,芷惜叫他他也不理,她知道这次是她连累了他们。
路过黑风镇的时候,逸尘遭到了极严苛的调查,原来这里最近每天夜里都发生命案,百姓纷纷闭门不出,镇上有名的人家也都盘查着每个进出的百姓。
逸尘直接就想到了魔族,便在这住了下来。
到了深夜,他悄悄潜入象牙塔外,这里果然足够阴森。
那个黑漆漆的大门看起来也是年代已久,他想要推开,却听到了锵锵的声音。
他循着声源过去,看见一个黑衣人在吸食人气,他的手紧紧按住胯间的剑。
突然间又来了一个黑衣人。
“魅将军。”
这声音好像魔尊,难道真的是他。
那个长者直接跪了下来,尊敬的说,“尊上。”
“魅将军辛苦了,隐藏于此地多年。”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属下就是等着尊上到来,实现我魔族宏伟大业。”
“将军请起,我军发起总攻之前还请将军先在此地逗留。”
眨眼之间他们又消失于夜色,逸尘暗暗心惊,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和他们实力的差别,他决定潜在这里一定要查清那个魅将军。
魅姬得到消息,魔尊让他开战,于是第三次对战开始了。
这一次汉军终于占了上风。
魔军小跑过来,见人就杀,而汉军则是骑着马,提着武器杀向魔军。
刀光剑影中,霓裳和千浔领住大军杀敌,他们手中的剑闪动着锐利的光芒,斩杀了无数的魔军。
很快她们便被魔军分开了。
魅姬走到霓裳的包围圈,手中的金蚕丝涌动,灵活的毫不示弱。
这个妖艳的女人,霓裳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只是手中的剑和她的金蚕丝来回的纠缠。
僵持了好大一会,魅姬才故意放水,当金丝缠住霓裳的腰间,她问,“你是不是与白莲仙子有关?”
霓裳反问,“你又是谁,和妖姬有什么关系?”
一红一白的身影,虽是打斗却也绝美。
魅姬勾唇一笑,但霓裳感觉到她的眼中有着对自己的不善,“我是妖姬的姐妹,不过我们感情并不好。”
霓裳不知道魅姬打着什么主意。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眸中精芒一闪,似乎有一抹的不善。
“你可还记得万年前因你而受苦的尊上?”
“你是说当年的魔尊?”霓裳还记得万年前那个狂妄不羁的男人。
“对,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隐姓埋名不要与我族为敌。”
霓裳勾动嘴角,浮过一抹的好笑,“你是怕了么,怕我再影响这一任的魔尊?”
说着她的目光望向了远处,“就算万年前白莲与魔尊有着牵扯,万年后的霓裳却不可能,除非你们退回你们来的地方,不然我们就只是敌人。”
魅姬眼底浮过一丝嘲弄,她说,“那我希望你记住,永永远远不要和我们魔族产生关联。”
绝美的身影在雪天里消失。
魔军也败北而逃。
一瞬间汉军欢喜的叫喊响彻天穹,那些坚持的身影也都放松的或坐或站。
“你们做的不错,朕日后都会论功行赏。”
“多谢陛下。”
看着众将士欢腾的模样,千浔也是心中安慰,只是霓裳还在回想魅姬的话,难道是怕当年的事重演么。
一一还在沉睡,灵溪在照顾它。
又过了一个月,魔族依旧没有消息,凭空消失这可不是好事,说不定他们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趁此机会,江湖高手那支奇兵也更有默契。
暂时的平静,霓裳收到牧飞的请柬,带着几个人特地回了趟楼兰。
楚家到处都挂着大红灯笼,所有的窗户上都能看见烫金的喜字,楚年和柳眉穿着盛装在门口招呼着前来庆贺的人。
现在楚家次子楚奕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办喜事,自然楼兰的达官显贵都纷纷前来贺礼,就连幻城那维斯城塞亚维纳城等各种名城也都纷纷派人送上贺礼。
霓裳换上一身红色渐变的长裙外套蓝色短袖对襟长衫,还带着镶着红宝石嵌着流苏的金饰,携一身紫袍的千浔,可谓给足了楚家面子。
楚年柳眉赶紧跪拜,“感谢陛下娘娘亲临,臣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楚伯父楚伯母请起。”
打了招呼招呼之后,霓裳千浔就进府去看了新郎官和新娘子。
云心坐在梳妆台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有着待嫁女儿的幸福和憧憬。
“祝你们幸福。”霓裳拿出一对极品玛瑙手镯给云心戴上。
“谢谢。”
此刻的云心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怨气,她要像她的生母一样,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生活。
看着霓裳光鲜靓丽美到极致,她也没有那么深的嫉妒,霓裳虽然拥有的超乎常人,但同时肩上的责任也更多,就像现在妖魔横行,能扛起这份责任的也只有霓裳和千浔了,也只有那个男人才配站在她身边。
见过云心之后霓裳就出去了,正好听见楚奕在和明月道谢。
“沈姑娘,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哥和嫂子的婚礼,嫂子的身体多亏了你。”
“楚大人不必客气,陛下和娘娘所托,明月自当竭尽全力。”沈明月微微一笑,身上烟雨朦胧的气息更盛。
“大婚过后,我想清姑娘留下为我嫂子调养身体。”
明月做了一个揖,回绝道,“楚大人厚爱明月感激不尽,只是现在战争不止,明月要和陛下娘娘一起待在军中,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
她的眼里在提到千浔的时候出现一抹光亮。
楚奕笑道,“沈姑娘深明大义,我自然尊重沈姑娘的选择,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解答。”
“大人请说。”
“我想问世间最难治之病。”
明月脸色一黯,抿了抿唇回答着,“世间最难治的自是人的心病,心病的话医者也无能无力。”
楚奕俊朗的容颜上出现一抹深邃,他说,“我觉得世间最难治的就是相思病,这种病最容易让人茶饭不思心有所念,最怕的就是因此产生心结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明月的脸色很不好看,霓裳咳了一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楚大人明月姑娘你们在说什么呢。”
“娘娘。”二人行礼。
“今日是云心大婚之日,麻烦明月再去把一次脉,以免婚礼上出现什么意外。”
“是,明月告退。”
霓裳把楚奕叫到了一边,笑着说,“奕,你不用跟明月说那么多的。”
楚奕脸色一僵,请罪道,“是楚奕僭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女人沈明月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只不过爱错了人,就看她何时放下。”
“臣等拜见陛下娘娘,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尔等免礼,今天是牧飞的大喜之日,不论群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普通人家的婚礼没那么复杂,很快新婚夫妇就被送入洞房。
千浔霓裳与群臣共饮,普天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