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爷爷,玥儿绝无讽刺您的意思,望您理解。”
“不妨事,不妨事。昆仑从小在山里长大,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正是让他历练的好时候,你呀,好好的看着他,带着他,顺便保护着他!”
这话还不及鬼药王说完,那跨步出门的杨昆仑便又是跨步折身。
“师傅,不带你这样贬徒弟的呀,我什么大世面没见过,这小妖精才是没见过世面的;再说了,本少爷是武功盖世,她一小毛桃还能保护我?切,不拖我后腿就好了!”
磨磨叽叽的,瞧着这杨昆仑,南宫玥便是来了气儿,伸手一把的拧住他的耳朵,将他拖离。
“你少说几句,会死人呀!就你武功盖世,小姑娘臣服了,好不好!”
“哇,痛呀,小妖精,你要不要这样暴力呀!”
太傅府大门外,那般的跨步离开,终于,南宫玥拧着杨昆仑耳朵的手松开了。揉着那生疼的耳朵,杨昆仑分明知道南宫玥的不悦从何而来,轻轻的撞着她的肩膀,挤眉弄眼。
“怎么了,小妖精,看你这很不高兴的模样,是不是在吃醋呀,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可是你未来的姐夫哟!”
哪壶不开提哪壶,扭头,南宫玥怒意的盯着杨昆仑,手中的龙身青头剑高举,就差抽出。
“你再多说一句,我保证让你的嘴再大一些。”
害怕,这辈子,杨昆仑不怕妖不怕鬼,唯怕师傅,现在刚好,多了一个——女人!捂嘴,瞧着南宫玥那怒意横生离去的背影,惶恐。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果真!”
偏厅内。
因为南宫玥的离开,乐正靖一直都不在状态,心里担忧,生怕她碰到那传说中的妖怪。那鬼药王之所能洞察的事,于南宫伟心中,也自是明了。可是,这世间不仅有一种叫做真爱难寻,还有一种叫做宿命难违!
夜色苍穹,繁星诡异。
街道上,因近日而频频发生的枯骨干尸事件,人人自危,命比钱重要,于是早早的,大街上尽是关门闭户。
青石铺就的街道小巷,四野无人,空气中飘荡着诡异的气息。
脚步轻踏,鞋底与青石地面轻触,发出细微的声响。
杨昆仑双手抱臂跟于南宫玥的身后,却是发出各种感叹。
“分明是有些人因为尴尬而出来躲避,却非拉上我。小妖精,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是有心上人的!”
嘀嘀咕咕的话语,若得原本心烦的南宫玥心情毛躁,侧目,盯着那一脸猥琐模样,喋喋不休的二痞子杨昆仑,南宫玥手中的龙身青头剑直直的搁划在他的脖颈处,凤目微怒。
“你要再多嘴,我废了你!”
此时的南宫玥,凤目圆瞪,柳眉横杨;轻耸剑眉,杨昆仑一副识趣模样的双手高举,一副投降模样,直待那龙身青头剑被南宫玥移开,这才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
“你姐姐看起来,可比你有女人味多了,如果我是男人,也喜欢她!”
讨厌,甚是讨厌,真不知道前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此生才会遇到这样一个孽障东西。唇角紧抿,手持龙身青头剑的南宫玥双手捂耳,真心不想再听他说话,更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
原本这南宫玥只要一逗,便会如同小辣椒般的和他对杠,却不想,此时的南宫玥竟是一副不耐烦和不理会的模样;杨昆仑如是讨了个没趣,双手抱臂,一副歪脸斜嘴的跟在南宫玥的身后不停的做着各种怪相。
街道悠长,繁星皓月似如明亮般的映照在了那大地之上,大街小巷都微显明亮之色。一路前行,安静的街道上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
平静的街道,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安静行走,杨昆仑只觉无聊,用手抠着耳朵,而后将那掏出的东西挥指一弹。
“喂,小妖精,你说,会不会真有那什么蛇头人身的玩艺儿呀。”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茶楼胡吹海吹吗?对那玩艺儿,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还有,我警告你无耻之徒,不要叫我小妖精,我有名有姓,我叫南宫玥!”
瞧着南宫玥一脸气冲冲的模样,杨昆仑倒也是逮着她的小辫子。
“喂,要我不叫你小妖精也行,但是你也不许叫我无耻之徒!”
本来心烦意乱的南宫玥因为杨昆仑的叨饶,心中不悦,转身,只是微带怒意的盯着他。杨昆仑瞧着南宫玥那眼神并非是善意,微然瘪嘴,双手叉腰,与之对视,不敢造次。两人就般大眼对小般的对峙着。
突然间,从南宫玥身后的街道上,明亮的星月将一道影子拉得老长,分明的看到,似一人被什么东西吸到空中,整个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变得消瘦。耳际却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是一种恐慌到极度的声音,凄厉之极,顿时之间让人毛骨悚然。
“啊……”
那凄厉的声音以及杨昆仑极为恐怖的眼神顿时便引得南宫玥朝着自己的身后望去!
“鬼啊!”正待杨昆仑惨叫之际,南宫玥却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将他拖到了暗处的一堆背篓后隐藏了起来。
“你叫什么叫呀,你想把那妖怪引来吗?”
“我害怕呀。”
听到杨昆仑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害怕”,南宫玥顿时无语。
“我说,无耻之徒,你还是个男人吗?能不能拿出一点儿男人的气概呀!”
“是男人又怎么样,哪条律法规定的,男人就不许害怕了!再说,你是没看到,那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样飘到了空中,然后慢慢的躯体变得干涸!真不知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喋喋不休,唠唠叨叨,这杨昆仑怎么着就比女人的话还多呀!白了杨昆仑一眼,南宫玥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要这辈子嫁给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算是侮辱吗?白了一眼那南宫玥,杨昆仑耸了耸鼻子,做着鬼脸。
“谁这辈子要娶了你,才是要倒八辈子的霉。”
“你……”南宫玥纤纤细指指上了那杨昆仑的鼻子:“你!算了,我好女不跟男争。这妖怪一定就是那衙门里堆放着的枯骨干尸的始作俑者,我们要想办法赶紧的回去告诉我爹他们。”
“好,走!”
两人猥琐弯腰,欲行离开,却在此时,一个打更的路过,一边敲着锣,一边扯着嗓子大声的吆喝。
“天干物燥,小心火蜡。”
眼瞅着那打更人朝着这堆背篓的方向走来,杨昆仑抱头本能的说了一声。
“完了!”
果不其然,与此同时,那妖物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打更人,不待瞅清,却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以及铜锣落地轻触的“哐当”声。星光之下,只见那打更的身子漂悬在空中,不停的抽搐着,一绺绺的精元慢慢的从身体里消失殆尽。
亲眼所见,这一次果然是亲眼所见,眼见着那一袭青衣漂浮于空中的女子伸手间,那丝丝萦绕的乌黑之气将打更人裹卷得脚尖离地漂浮于空,那如血红的嘴轻吸着,绺绺微微白亮的精气从打更人的身体里抽离。
如是紧张,条件反射的,杨昆仑的手却是紧紧的捂向南宫玥的唇角之处,而自己也是紧张得不敢多作一分呼吸!
不知那漂浮于空中的妖怪到底是何怪,但却真真的看到那打更人慢慢的变干,变瘦,最后终于如一把枯骨般的跌摔在地上。直到这时,那女妖才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而后一舔手指:“啊嗯!”
原本只是想像,而如今亲眼所见,见那打更人干枯落地,南宫玥吓得眼眸瞪大,紧张的忘记呼吸,如此之近,自己离妖怪竟然如此之近。
见过鬼怪,却没有见过这么吓人的妖怪,就在那打更的身体停止颤抖而倒地的时候,躲在那背篓堆积之处的杨昆仑愣是不敢吭声,屏住呼吸,恨不能连心跳都给暂停了。
星光下,那青衣女妖的身影只是一闪,便消失不见。
等到尚感安全之时,杨昆仑小心翼翼的和南宫玥对视着,交换了一个眼神,而终于将那放于南宫玥唇口之上的手慢慢的拿了开。似若生气般,狠狠的只是一口,南宫玥紧紧的咬住了那杨昆仑的手。
“啊……”
小声的,压抑的,眼眸瞪大,似若无限的隐忍般,憋得脸色铁青,似若无法隐忍,而终于,杨昆仑将另一只手塞入口中!而许久,似乎是咬得满足了,南宫玥这才慢慢的松了口。
痛,一阵钻心的痛,在南宫玥的牙齿脱离杨昆仑的手时,他这才方感觉到了不仅是这被南宫玥咬了的手掌,而另一只手掌也是如若钻心的疼。双手不停的甩动着,满目里痛苦无:“小妖精,你属狗的呀,咬人这么痛!”
手指轻拂着唇角,南宫玥满目里甚是满意。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亲,谁让你摸我脸的。”
“喂,拜托你,我是看着情况紧急,怕你一个害怕叫出声来,才捂着你的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