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衡山派弟子一个个哭得那么悲恸,那么动情,看样子还不是假的。但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理智。
沈逸凡和许少儒相视一眼,他们也有些动摇了。
“许哥哥,你千万不要被他们所打动,要是这样,你就真的中了他们的计了。”朱瑶道。
许少儒摇了摇头,他还觉得这件事或许真如这帮人所说,他们的掌门被人掳去了。
“好!我就去十里外长亭看看。”许少儒道。
衡山派弟子得了许少儒这句话,顿时一个个欢喜不已,道:“多谢许大侠,多谢许大侠。”
“我就知道小师弟是个烂好人。”韩紫凝不满道。
许少儒笑了笑,道:“什么也别说了。”
沈逸凡道:“小师弟,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去,要不我们陪你去。”
朱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道:“我觉得也是,要去的话,大家一起去。”
许少儒摇了摇头,道:“不行,如果真是陷阱,我们可就全军覆没了。如果是我我一个人去,我有可能犊子逃出来。”
沈逸凡道:“小师弟,他们是刚刚和我们为敌的衡山派,其掌门更是要杀你,我们大可不必理会。”
许少儒道:“掌门说的对,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但是我们如果见死不救,与杜惊天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有何区别呢?”
沈逸凡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好吧。小师弟执意如此,我做掌门的只有同意。”
小朵道:“许少儒,你真的不让人和你去?”
许少儒点点头,道:“不用。”
小朵道:“你可真是个傻瓜。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拦你了,你去吧,早去早回。”
朱瑶和韩紫凝还是担心,想和许少儒一起去,仍旧被许少儒拒绝了。假如这件事真是杜惊天设下的计,那么就是陷朱瑶和韩紫凝与险地,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干。
沈逸凡对衡山派弟子道:“你们都不要跑。老老实实在这里给我待着。要是小师弟出了任何事情,你们就休想活了。”
衡山派弟子顿时一个个诚惶诚恐,口称不敢。
于是,许少儒就去了十里外的长亭。不时,来到长亭外。
长亭杨柳随着北风摇摆,呈现一片萧瑟之感。不时有寒鸦鸣叫,更突显一片凄凉。
这里并没有人埋伏的迹象,因为许少儒用穿心剑的功法隐藏杀心,查探周围的人,但是,除了长亭里有人外,周围并没有人在。一般人绝对逃不过他的剑意。也就是说,在此地除了自己,就只有长亭里有一人。
许少儒放心了,他很快来到长亭里,见一人躺在地上,他正是衡山派掌门杜惊天。他看样子受了很重的伤。
杜惊天一看到许少儒来了,顿时跪下来,哪里还有一个掌门的样子,哪里还是之前那个趾高气扬,凶狠狡诈的样子,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狼狈不堪的人,一个可怜的人。道:“求许大侠原谅在下,在下千不该万不该冒犯了你,我该死。但是,我……我不想死,求许大侠救我一命。”
许少儒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人,这个名门正派,位居九大门派之一的衡山派掌门人杜惊天,竟然会为了活命求自己。他突然担心是阴谋,所以还是很警惕,虽然改不了烂好人的毛病,但是这几年的江湖历练,让他知道,在仍何时候都不能对别人放松警惕。
“抓你的人呢?他为什么不在?”许少儒看看杜惊天,又看看周围,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得飞快。
杜惊天道:“不知道,他把我抓到这里来之后,就走了,然后你就来了。”他低沉了一下,道:“他在走之前要我求着你放了我,如果不他会杀我,他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一说到此,他身子一颤,显得很是害怕,又道:“我求求你放了我,之前我要杀你是我不对。现在我把衡山派与武当派为敌这句话收回,并且今后我们衡山派与武当派是好朋友。”
许少儒道:“这些话,你对我们掌门去说就好了。你求我放了你,好!我放了你。”
杜惊天顿时大喜,千恩万谢的,道:“我现在就去和你们掌门说去。”然后站起来,道:“请许大侠先行一步。”
许少儒看他谦卑的像个奴才,心里更加疑惑,是什么人能让凶狠狡诈的杜惊天变成这幅模样,他实在不解,而且那个人指名让自己来救,那就是认识自己,为什么现在却又不见了,这是为什么呢?
“那个叫我来救你的人,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样?”许少儒问道。
杜惊天,摇了摇头,道:“我哪里知道,那个人蒙着面。但是身材娇小,再矮一点,就是个矮子了。”
许少儒可不认识这样的人,但是他不甘心,又问道:“你见他出手,他武功招式如何?”
杜惊天道:“他招数很快,很凌厉,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也并没有看出他使的是什么武功。”
许少儒觉得,那个人明显在刻意隐瞒一般,一想到此,他汗毛竖起,觉得有个巨大的阴谋在扑向他。
回到沈逸凡这边。衡山派弟子一看到杜惊天来了,都扑了过来,一个个叫道:“师父!师父!”
杜惊天被人掳走,丢下一句话指明要许少儒来。他却想自己刚刚差点杀了许少儒,许少儒根本不回来救自己,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这一次能救自己,他的这帮弟子定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心里也是感激,道:“你们没事就好。”
弟子们一听,更是激动,叫得更厉害了。
杜惊天来到沈逸凡面前,拱手称礼,道:“沈掌门。”
沈逸凡回了一礼,道:“杜掌门。”
杜惊天道:“现在我把衡山派与武当派为敌这句话收回,并且今后我们衡山派与武当派是好朋友。”
沈逸凡一听,不禁大喜,道:“如此甚好。”
很快,武当派一行人就走了。杜惊天在后面看着他们远去。
有弟子对杜惊天道:“师父,我们真的就这样了吗?”
杜惊天看了一眼这弟子,道:“我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武当派,咱们等着瞧。”又道:“我们走。”
快要黄昏的时候,总算赶到了京城,再晚一会儿,就进不了京城。一般城门都是太阳下山之后关门,鸡鸣之后开门。
于是,一行人找了个客栈打尖暂时住下,明天再去看看朝廷有关武林大会的事情。
夜里,武当派一行人睡下后不久,突然听到店外有人叫嚷,“许少儒,你出来!许少儒,你出来!”不多时,不但武当派一行人都醒了,就连其他的房客也醒了。
“谁呀?吵什么吵?还让不让睡觉了?”有访客叫道。
刚才叫嚷的那个人道:“我们是来找许少儒的,不干其他人的事,有些人别没事找事。”
那些房客见那人身后还有好些人,一个个拿着剑,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半句。但还是有人悄声低估,道:“朝廷就不敢放过这群爱惹事的人。”
不一会儿,武当派一行人都来到了他们面前。
许少儒认得为首的那个,而且还很熟悉,道:“吴传中。你们崆峒派想在京城做什么?”
一行人见都是崆峒派的,顿时一个个警惕起来,看着这帮人,难道这帮人还真敢在京城闹事吗?
沈逸凡道:“你们最好不要着这里动手。”
吴传中却显得义愤填膺,道:“还说我们想干什么,你却不想想你们都在京城干了什么?”
沈逸凡有些好奇,暗道:“我们能在京城干什么?而且在京城我们一直安安分分的,怎么就说干了什么?”又一想,道:“难不成是在京郊的时候,他们对我们和衡山派和好感到不满吗?”
许少儒道:“吴传中,你说明白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你们说些什么。”
吴传中道:“好!你既然要明白,那我就说明白点。许少儒,你是不是派了人,来暗地里寻我们的晦气?”
“你等等。”许少儒奇怪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派人去寻你们崆峒派的晦气?”
“正是。”吴传中道:“你难道还不承认。咱们是名门正派,你有什么事不敢和我们明刀明枪的解决,却来暗地里寻我们的晦气,你不觉得很可耻吗?”
许少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首先,我没有派人寻你们的晦气;第二,只要你们不招惹我,我就不会招惹你们。”
吴传中道:“那师父为什么回来之后,说那个你派的人说是你派来的。”
许少儒道:“你说明白点,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吴传中道:“今天下午,我们和衡山派离开之后,师父发觉有人跟踪,显得很警惕的样子,那个人一直跟着我们来到了京城,途中,师父也去找过那个跟踪的人,但是,那个人却又离开不见了,等又走的时候,那个人又来跟踪了。”
“这期间,你们见过那个跟踪你们的人吗?”许少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