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传许少儒,传长兴长公主殿下进殿。”朱厚熜近侍道。
过了一会儿,许少儒和朱瑶双双走入大殿。
“草民(皇妹)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许少儒和朱瑶双双跪拜道。
“平身。”朱厚熜道。
许少儒和朱瑶起身,垂头站定。
“许少儒,朕听闻你在这一战中,居功至伟,出手决定了此战的胜负。”朱厚熜道。
“草民不敢当。”许少儒道。
“说吧,你想要朕赏赐什么?”朱厚熜道。
“草民想要的,皇上必然知道。”许少儒看向朱瑶。朱瑶也在看他。
朱厚熜道:“你喜欢朕的妹妹,又在此战中居功至伟。朕就把皇妹许配给你,并封你为驸马。你可愿意。”
许少儒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道:“我只要小瑶,驸马我不要。”
“大胆!皇上的赏赐,你受了就是。哪里容的你挑三拣四的。”近侍道。
朱厚熜问朱瑶,道:“皇妹,你呢?”
朱瑶看了看许少儒,道:“我听许哥哥的。他不想都能够驸马,就不当驸马。如果可以,皇上可以把我贬为平民都行。”
“什么?”大殿之上的人顿时感觉如一声震雷。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朱瑶,心想朱瑶一个堂堂长公主殿下怎么会说出如此话来。
朱厚熜面色有异,但也是稍纵即逝,道:“皇妹,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许哥哥一介布衣,他也不愿当什么驸马。皇上自然不愿我跟他在一起,那么我也只能变成一介布衣。反正皇上也已经把我贬为平民了,只是没有公开罢了。”朱瑶淡淡道。
朱瑶兜出老底,心里对那一次朱厚熜派人要杀自己已经心存芥蒂,哥哥已经做得绝情了,她这个做妹妹的也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什么?皇上已经把长公主贬为平民了?什么时候的事。”大殿之内,窃窃私语。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大臣不多。
“大殿之内,不得喧哗。”近侍喝道。
朱厚熜脸色终于阴了下来。朱瑶在城头上以长公主的身份激励将士,也是有功之人。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对进行朱瑶进行封赏,但是现在朱瑶明显不太理会他这个哥哥了。
“朱瑶,朕这就成全你,”朱厚熜道:“朕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废长兴长公主朱瑶为平民。”
朱瑶情绪情绪没有意思波动,跪在地上,口称:“谢皇上。”她这一声“谢”是对朱厚熜的不满的控诉。也许他们的兄妹情谊就此完结。
朱厚熜叫出“平身”之后,又对许少儒道:“许少儒,我准许你们两个在一起。鉴于你确实有功劳,朝廷免于对你的处罚。至于江湖上你们有些什么恩怨,朝廷不管。”
刘藏一听,面露喜色。暂代丐帮帮主的赵长老更是大喜。
“谢皇上。”许少儒道。
朱厚熜道:“朕听说你和一名女子会御剑?”
“回皇上,是的。”许少儒答。
朱厚熜沉思了会儿,道:“朕有个请求。”
“皇上请讲。”许少儒道。
朱厚熜道:“朕知道这座江山广阔无比,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其中大江大河,锦绣山川,风土人情,朕心驰神往,奈何不能一睹为快。既然你会御剑飞行,遨游空中。可否带我飞到这空中,让朕亲眼目睹这锦绣江山。”说道锦绣江山时,一脸的豪迈。
群臣闻之,不由得担心起来,有大臣阻止,道:“皇上,万万不可,万一他图谋不轨,或者是御剑不成,皇上岂不危险。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以江山社稷为重啊。”
“你们口口声声以江山社稷为重,难道朕想看看这座社稷都不行吗?无需多言。”朱厚熜喝止。
群臣莫敢回言。
朱厚熜对许少儒淡淡地道:“你会在上面对朕图谋不轨吗?”
“草民不敢。”许少儒道:“只是,皇上万金之躯,草民武功没有能力搭上皇上。”
群臣听此,顿时舒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许少儒虽然这么说,言外之意很明显,自己武功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地步。
“哦,是吗?”朱厚熜道。
许少儒又道:“草民虽然不可以,但是另一人可以。”
“是那名女子?”朱厚熜问。
“回皇上,是的。”许少儒答。
“她叫什么名字?”朱厚熜问。
“回皇上,她叫郭素素。”许少儒答。
“快宣郭素素进殿。”朱厚熜急忙道。
近侍清了清嗓子,叫道:“宣郭素素进殿。”
群臣无不恨许少儒,你自己不会就算了吗?为什么还要说别人会,你这是拿皇上的命开玩笑,拿整个江山社稷开玩笑。
“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郭素素进殿跪地称礼。
郭素素一袭白衣,步履轻盈,尤其是她的绝美的面容,犹如仙子,令在场之人无比瞪大了眼睛,都想看个够。
朱厚熜也惊讶世上竟有如此之美的女子,道:“平身。”
郭素素起身,道:“谢皇上。”
朱厚熜见郭素素低着头。之前许少儒就和郭素素讲过,今天皇帝多半要召见他们,到时候不可目视皇帝,除非经过他允许。郭素素见许少儒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就算进了大殿,见了皇帝,她也把许少儒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抬起头来。”朱厚熜想再一睹芳容。
郭素素抬起头来,目视皇帝。皇帝的年纪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她转过头看向许少儒,道:“许少儒,我还以为皇帝会是个老头,原来和你一般大。”
“无礼。”近侍道。
许少儒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忘记跟她说了,朝堂之上不要随便言语。于是他对着郭素素做了不可言语状。
郭素素立马闭嘴,想着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又对朱厚熜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许少儒一听,张大了嘴巴,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群臣见此,倒没觉得郭素素无礼,反而因为她的举动,更加增添了她的灵性。美貌有时候让人觉得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是对的。
朱厚熜也没有怪罪郭素素的意思,反而一笑,道:“朕赦你无罪。”
“没想到皇帝这么好说话。”郭素素又说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许少儒摇摇头,只求郭素素被再说话了。
群臣听此也是皱了皱眉,因为他们觉得,当今皇帝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甚至让人觉得比前朝武宗更难对付。
朱厚熜又是一笑,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郭素素道:“民女姓郭,小名素素。”许少儒舒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多说。
“郭素素,”朱厚熜念叨了一声,道:“好名字。听说郭姑娘会御剑之术,并且可以带人上空,是这样吗?”
郭素素得意一笑,道:“那是当然,不信你可以问许少儒。”
朱厚熜点点头,道:“可否带朕上空,游览朕的江山。”
郭素素皱了皱眉,道:“为什么?”
群臣无奈摇头,乡下女子就是乡下女子,什么都不懂。
朱厚熜笑道:“因为朕想看看。”
郭素素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大胆,”近侍道:“你有什么资格和皇上谈条件?”
郭素素很是不满这个太监,一时间怒气大盛,杀气腾腾。近侍见此,顿时毛骨悚然,然后大叫道:“来人,救驾,保护皇上。”
一时间大殿之上,一下子涌进来无数侍卫。
许少儒当即上前跪地,口称:“皇上恕罪,郭姑娘无意冒犯。”
郭素素也是吃了一惊,然后看见许少儒向她使眼色,让她赶紧跪下。他只得跪下,杀气全无。
朱厚熜见没事,知道郭素素不会怎么样,也就放心了,立马挥手,撤出了侍卫。大殿之内群臣也是松了口气。
“平身。”朱厚熜道。
“谢皇上。”许少儒和郭素素起身。
朱厚熜又道:“郭姑娘,说说你的条件。”
郭素素道:“许少儒被你和官兵追杀,从现在起,你不能再追杀他。”
朱厚熜笑道:“准!”
“你同意了?”郭素素没想到朱厚熜这么干脆的答应了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她还不知道,朱厚熜已经赦免了许少儒。
“好!”郭素素点头道:“看在你这么干脆的份上,我就带你上空转转。”
“你不能把皇上称之为‘你’。”近侍又道。
“是吗?”郭素素不解地问朱厚熜。
朱厚熜点点头。
“哦!”郭素素点点头,没有再问为什么,但是心里却道:“你们的规矩还真多,果然进了这里,就让我浑身不自在。”
只见郭素素摆剑,放到了地上,自己踩了上去,又对朱厚熜道:“皇上上来吧。”
许少儒有些不放心,小声对郭素素道:“小心点,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
郭素素会心一笑,道:“我听你的就是。”
只见朱厚熜走下了玉阶,然后仔细看了一下郭素素脚下的剑,心底想:“那么小的一把剑,能撑得起两个人的重量吗?”
郭素素见朱厚熜又迟疑,道:“皇上,别看了,安全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