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来之后,谢季焘大发脾气,但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什么。
有人说他是在皇上那里被骂了,所以才会发泄的,也有人说是西凉颜没有伺候好谢季焘,让他不满意才会这样的。
西凉颜听说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谢季焘的身边,但刚到却被一个东西给砸了个正着。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谢季焘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这让西凉颜心情很是失落。
就算谢季焘只是关心她一句她都会很高兴,哪怕那一句关心只是对她的愧疚她也不会说什么。
可谢季焘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太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谢承睿一边批阅着手中的奏折,一边问一直在旁边恭候着的公公。
“回皇上,咱们的人说太后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甚至连宫门口都没有踏过。”
谢承睿放下手中的奏折,不禁挑了挑眉,他可不相信太后会这么老实的什么都不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也就不会想着造反了。
“让那些人都给我盯紧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仅他们自己的小命保不住,就连他们家人的也别想要。”
一道暗茫从谢承睿的眼里闪过。
“是!”
杜容催每天除了应付那些女人之外,也就只有去谢承睿那里。
本来她是不打算去的,但范锗却说谢承睿身上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多和他走动,然后找到那个东西。
当然范锗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从那次西凉颜没有得逞之后,只要一有空,范锗就会往恭亲王府跑。
不过他没有傻到光明正大的去,每次去的时候都不会惊动任何人。
几天的观察下来,范锗也察觉到了西凉颜并不是一个什么省油的灯。
一到夜晚的时候,他就会偷偷摸摸的出去,而且每天晚上去的都不是同一个地方。
这让范锗很是疑惑西凉颜到底去干嘛了,但因为怕跟着太紧会被发现,所以他每次都躲在不远处。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西凉颜每次去见的人多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这天范锗照常向往常一样跟踪西凉颜来到了一个胡同里,走进胡同的时候,西凉颜还特意的看了看后面有没有人跟上。等没有看到人后,这才往胡同的最深处走去。
范锗觉得西凉颜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的话,这么可能会这么小心。
于是他便没有在往里面走去,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等着西凉颜出来,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见西凉颜的人影。
就在范锗以为西凉颜今天晚上不会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一阵诡异的风朝他袭来。
范锗本能的躲避,险险的躲过了那一剑。
等他会过头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范锗并不打算和这个人动手,因为只要他出手就会露出破绽。
还好在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然的话,他今天很难逃走。
范锗把一把白色的粉末朝那人撒去,那人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怕范锗撒的是毒药,于是捂住了双眼,就在这个时候范锗逃走了。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里,范锗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两个人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发现没有了范锗的身影,本来他打算追上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西凉颜也小跑着走了过来。
“怎么样,抓到了吗?”
西凉颜一脸担忧的问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脸气愤地把剑丢在了地上。
“妈的,让他给跑掉了。”
西凉颜的心开始慌了起来,刚开始她只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她,为了能够让自己安心她就让人去试探是否真的有人跟踪她。
可是现在事实证明她猜想他是对的,但那个人已经逃走了,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敌是友?跟踪她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这些她都不知道,越想她心里就越慌。
于是就匆匆的和那个男人道了别离开了。
“今天就到这,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还没等那个男人答应,她就已经跑出了很远。
范锗快速的进了皇宫,悄无声息的又来到了杜容催的宫里。
对着门敲了几声。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只要范锗来的时候,只要敲这个声响,杜容催就知道是他。
本来杜容催是刚准备睡觉的,打听到没响声后也就又重新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去给范锗开门去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已经知道,范锗这样,这个时候找她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打开门之后,范锗快速的闪进了屋里。
杜容催也不紧不慢的把门给关上。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西凉颜那边有什么动静?”
杜容催还没等范锗说话,就自顾自的猜测了起来。
范锗也并没有什么惊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之后,这才看向杜容催。
“嗯,我刚刚跟踪她被发现了。”
杜容催微微有些愕然,范锗的功夫他还是清楚的,虽然不能和谢季焘相比,但也不比他差得了多少。
不过她也只是愕然一瞬间,看到范锗现在平安的坐在这里,她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没有抓住他。
杜容催也做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抿了下。
“那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既然他没事儿,那他半夜三更的到她这里来干什么?
范锗也没有任何不自在,他知道杜容催是他碰不得的,就算她不是皇后,那也不是他能动的,何况,他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
“就是和你来商量一下该怎么对付西凉颜,我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
杜容催也陷入了沉思,和西凉颜打过这么多次交道,杜容催当然知道西凉颜不简单。
先不说其他的,就说她能够平安无事的爬上谢季焘的床就可以证明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但到底要怎么对付西凉颜,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想过。
范锗见杜容催不说话,他也没有着急,这种事情急不的,就要慢慢想。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范锗站起身对杜容催说道:“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先回去,你想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杜容催翻了一个白眼,她不相信范锗这个时候才看出天色不早了,但她并没有戳破,她却是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送走了范锗之后,杜容催躺在床上想着该怎样对付西凉颜。
她可以感觉的到,西凉颜比杜荣琳难对付多了。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翌日,杜容催又起了个大早。
洗漱完之后,宫女也已经把早餐给她端了送来。
杜容催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如意吩咐的,但刚准备咬下去,如意就进来了。
“娘娘,我给你准备的早餐在这呢,咦?这是哪来的?”
如意疑惑的看了看杜容催,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
杜容催准备咬下去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看如意并不像说谎的样子。
她连忙把早餐又重新丢回了盘子里。
在这皇宫里呆在这么长时间,这点意识她还是有的。
整个皇宫里,除了那些惦记着她这话位置的妃子们之外,还有很多人想要她的命。
“这早餐那来的!”
杜容催冷冷的问站在一边的宫女。
那宫女从如意进来就知道这事儿肯定完了。
她连忙跪下去求饶。
“皇后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刚刚有个人说皇上特意派人给皇后送早餐来,还说不让奴婢告诉皇后,怕皇后不吃。”
杜容催的目光陡然间一冷。
起初她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多疑,但现在她却并不这么觉得了。
杜容催也相信那个宫女说的是实话,从那个宫女的眼神里她就可以感觉到。
而且如果这事儿真和她有关系,她怎么可能还会傻的在这。
在这个皇宫里想要杀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做。
不过她敢肯定的是,敢用皇上的名义来害她的人不多。
“把这个东西送到太医院里,让他们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容催指着那盘早餐对如意说道。
如意跟在杜容催这么多年也不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后,也不敢怠慢。
拿起那盘早餐就往太医院跑。
既然这么有人想要害她,如果她不做些什么的话,那也太对不起那个人了。
杜容催嘴角勾了勾,对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说道:“把我中毒的事情传播出去,该怎么做的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那宫女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杜容催是什么意思,她还以为她这次必死无疑了呢,结果杜容催并没有要罚她的意思。
她有些不相信的抬起头看着杜容催。
杜容催当然也看出了她是什么意思,微微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不愿意?”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话罢就像逃离般离开了。
等她们都走后,杜容催又把屋里的所有人都遣散了。
不过那些人也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