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睿所以不清楚为什么杜容催要亲自调查此事,但既然杜容催不愿意说,那他也不问。
接下来的几天里,杜容催就没有再去找过谢承睿,而谢承睿也以身体为由又把事情全部都丢给了谢季焘。
夜静悄悄的,一缕缕冷风从一道带着斗篷的女子面前拂过。
“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那个头戴斗篷的女子对面前的蒙面黑衣人说道。
“放心吧,只要我出手的事情,就没有失手过的,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那男人猥琐的笑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即使看不见他的脸也能想象出他那恶心的表情。
那被斗篷包裹的女子嫌弃的撇开了脸。
“既然你敢这么肯定,那事情你最好给我办妥,不然的话,你说的那些东西一个也别想得到。”
即使那女子在恶心那个猥琐男,但两个人也要合作下去。
“那是肯定的,我早就在左相府安插了自己的人,就算他们怎么猜都不会猜到的…”
她们不知道的事,他们之间的对话清楚的传进了不远处的范锗耳朵里。
本来范锗也只是来谢季焘这里看看,没想到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
范锗听到这就没有继续听下去,他原路返回了皇宫里。
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杜容催的宫里,期间,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那些巡逻的士兵们也都没有发现范锗的身影。
因为几天的疲惫,杜容催很早就已经睡下了。
就在她睡的正香的时候,杜容催忽然听到有奇怪的声音正由远及近的向她这边靠来。
因为前世的惨死,杜容催每次睡觉都很浅,只要有一点响动她都会醒,所以她也没让人在门外守着。
“谁!”
杜容催感觉到黑夜里有人朝自己这边靠来,她的全身也在第一时间绷紧了。
“是我!”
范锗一步一步的来到了杜容催的身边,点亮了她床头的蜡烛。
杜容催看到来人之后也送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问范锗这么晚来她这里干嘛呢因为她知道范锗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不会这么晚来打扰她。
“我刚刚去了一趟恭亲王府。”
范锗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缓缓的开口说道。
杜容催也不紧不慢的披上了一件外套,半躺在床上,但并没有去接范锗接下来的话,因为她知道范锗会说下去的。
果然,范锗又不疾不徐的说道:“碰到了有两个黑衣人在谈论你先知道的事情。”
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一般。
杜容催的眼神闪了闪,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其实她感兴趣的事情有很多,但如果说最近的话,那也就只有户部尚书之子为何而死这件事了。
“那你听到了什么。”
杜容催没问范锗为什么会去恭亲王府,因为如果他想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她问的必要。
“我听到那两个黑衣人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依稀听到和左相府有关系。”
其实他们虽然离的不是很远,但那两个人说话时故意把声音给压低了,所以他当时也听的不太清楚。
两个人还是在恭亲王府,这一点不得不让杜容催把这件事和谢季焘联系在一起。
范锗一直都在观察着杜容催的反应,见她什么也没有说就知道她在想写什么。
潜意识里他还是相信谢季焘的,所以他下意识的就想为谢季焘辩解。
“那两个之中有一个女的,而且另外鱼一个人好像是和那女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范锗这样说也只不过是想告诉杜容催,这件事和谢季焘没有关系。
杜容催虽然也不相信这件事儿和谢季焘有关系,但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这让她不想相信都难。
杜容催还是没有说话,而且脸色也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范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谢季焘辩驳,毕竟,只是他告诉杜容催是在恭亲王府发生的。
“他们还有说什么时候行动吗?”
半饷后,杜容催才悠悠说道。
范锗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杜容催说的是谁。
范锗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当时我怕被发现所以就没有继续听下去。”
杜容催也没有再多问。
范锗见杜容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离开了。
躺在床上杜容催完全没有了睡意。
如果说户部尚书的儿子的死因是和她父亲有关系的话,这一点她是不相信的。
因为再她的影响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他们家都和户部尚书没有任何交集。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即使是这样觉得,但她还是想回去问问他她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她就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杜容催就带着如意出了宫,朝左相府走去。
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和谢承睿打招呼,谢承睿说过,这件事随她安排,也可以出宫去调查。
毕竟,事情也是发生的宫外,如果一直在宫里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线索。
出了宫之后,杜容催就先去了当时发生的现场一次,因为有人说,户部尚书的儿子是死在了街头,那当时应该一定有很多人看到。
“请问上一次在这死的那个人到底是为什么啊?”
如意随便在路上抓了一个人就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如意又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杜容催的身边。
“娘娘…小姐,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意本来是打算叫娘娘的,但被杜容催一个眼神一看,她又改了口。
杜容催也很好奇,这些人大多数都应该是生活在这里的,怎么可能会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呢?
就在杜容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拉了拉她的衣角。
低头一看是一个长的圆嘟嘟的小孩子。
顿时,杜容催就觉得自己母爱泛滥。
她慢慢的蹲了下去,可那个小孩平站着。
“你弟弟,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对杜容催说道:“姐姐,你是在找那个坏蛋吗!”
杜容催有些疑惑这小孩子口中的坏蛋是谁,而且,她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一号人。
如意像是看出了杜容催的疑惑,她好声好气的对那个小孩子说道:“小朋友你可以告诉姐姐坏蛋谁是吗?姐姐给你买糖吃。”
听如意这样说什么那个小孩子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死了,他就是个坏蛋,经常欺负我姐姐。”
这时候,杜容催和如意才明白他口中的坏蛋是谁,原来说的是户部尚书的儿子。
杜容催的脑子突然一动,一脸和蔼和亲的对那个小孩子说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坏蛋会死吗?”
杜容催是这样想的,既然那些人不愿意和她说,而这个小孩子恰巧又过来和她说这些一定是知道为什么的。
“哼!我娘说,他是遭报应了…”
还没等那个小孩子说完,一个妇人就把那小孩子给拉走了。
杜容催知道,看着情形一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于是也带着如意离开了。
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和范锗商量好了,夜晚的时候再去看一下那两人人是否还会出现在那里。
这次出宫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这事儿,另外一部分就是想从杜明卿这里了解下情况。
毕竟,这几天来,杜明卿从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也没有向皇上申冤,如果不是杜容催对他的了解,杜容催都以为人是他杀的了。
杜容催来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左相府也不知道杜容催今天会回来。
等门外的侍卫看到杜容催后,不知的吓得还是高兴的,都忘了招呼杜容催进来就急匆匆的往里面跑。
本来如意是想叫住他的,但被杜容催给拦住了。
听说杜容催回来后,杜明卿就带着所有人出来迎接杜容催。
可能是因为杜容催现在的身份原因,杜明卿在面对杜容催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杜容催自然也是发现了,但她并没有任何表示,进了大厅之后,把所有人都干了出去,留下了杜明卿问了他一些问题后就回了自己以前的房间。
即使她已经不在这里住了,但她的房间却还是有人天天打扫,所以如意也没有收拾。
夜晚,杜容催来到了和范锗约定好的地方等他,没过多少一会儿,范锗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俩人藏好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才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范锗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后,就没有在出声。
“事情办的怎么样…”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了杜容催的耳朵里。
杜容催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杜容催把头又往前探了探想看清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但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斗篷。
杜容催努力的回想着这声音的主人公但一直想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天空挂起了一阵诡异的风。
这风把那女人的斗篷给吹掉了。
杜容催有些惊讶,原来这一切都是西凉颜策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