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虽然也做了许多伤害杜容催的事情,不过她可以把这些全部都推到杜荣琳的身上。
反正在杜容催心里的杜荣琳已经死了,那她就来个死无对证。
虽然是这样想,但她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杜荣琳,以免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这几天杜容催快要回来了,你也别轻举妄动。”
前几次杜荣琳派人去刺杀杜容催的事,她不是不知道是而是懒的和她替,没有伤害到她的利益,那对她来说也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已。
杜荣琳有些惊讶,太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要偏袒杜容催了吗?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但表面上杜荣琳还是低眉顺从。
“是!”
见杜荣琳答应了,她又慵懒的闭上了眼睛小憩。
杜荣琳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过了好久,太后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对杜荣琳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在派人通知你。”
杜荣琳咬着下唇没吭声。
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太后我这个月的解药能不能先给我?”
自从太后给他下了蛊毒后,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每个月的那一天她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太后听到她这话眼睛微眯,慢慢的也直起了身子。
嘴角也跟起了一抹冷笑。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帮不了,凭什么来跟我要解药?”
杜荣琳咬着牙没敢吭声。
听到太后这样说,她就知道这个月的解药肯定是拿不过来了。
太后见杜荣琳那副不甘心的样子,最佳的冷笑也扩大了一些。
“放心,一个月没吃解药,不会死人了,顶多是让你痛不欲生。”
杜荣琳心里即便再不甘,也不敢反抗太后所说的话。
到了京都之后,范锗和杜容催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就进了皇宫。
本来他们就是悄悄的走,如今就连回来也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次回来,杜容催还特意在路上买了一个人皮面具。
杜容催知道范锗不可能一直以太监的样子待在她身边。
她想,直接以这次范锗保护她为借口,让皇上在皇宫里给他安排一个职位,最好是能够呆在她身边的。
杜容催回到自己的宫里,第一个看见她的就是如意。
如意一见她,直接丢掉手中的扫把,向她飞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杜容催。
“娘娘,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带上我。”
如意趴在杜容催的肩头上红着眼睛对她说道。
听到如意问她,杜容催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如意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着想。
从重生之后,她就发誓过今生今世一定要保护好如意,绝对不会再让前世和发生的事情在重演覆辙。
这次出宫帮谢承睿找解药她也没有告诉如意,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而是怕她担心。
不带她去是因为担心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不过,幸好她没有带如意去。
杜容催轻轻地拍了拍如意的背,小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看本宫这次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说着,杜容催还松开了如意,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当杜容催松开如意的那一刻,如意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越距了。
她有些惶恐地跪在了杜容催的面前。
“娘娘恕罪,刚刚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娘娘责罚。”
杜容催也被他这突然的举动给弄得仪陇,等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去拉地上的如意。
她从重生以来就没有把如意当成什么奴婢来看待,在她心里,如意早已经是她的好姐妹。
“傻瓜,你跟了本宫这么长时间本宫还不了解你?”
杜容催轻笑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如意抬起头看了一眼杜容催,发现她并没有生气之后,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随后又担忧地问:“娘娘,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外面都在说杜容催和谢承睿是去微服私询去了她,但如意却不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知道杜容催肯定也会带上她的。
不是她有多自信,而是她相信杜容催。
杜容催有些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这件事告诉如意。
前世如意为她所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无以为报。
今生她只希望如意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不要在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全部都浪费在她的身上。
但如意问她了,她又不能不答,于是就把这件事一笔给带过了。
如意听到后还有些惊讶,皇上中毒的这件事她不知道,杜容催也没有和她讲过。
而且这件事也已经被谢承睿给封锁了起来,并没有传出去。
杜容催打发掉惊讶的如意之后,就去好好的洗了一个澡。
来回两个月的奔波,她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更别说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澡了。
躺在木桶里,杜容催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鲜艳的玫瑰花瓣给不了她那洁白无瑕的身体。
让人觉得那就像是躺在血泊里的一朵白莲。
圣洁的不许任何人污染。
也许是因为太舒服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中他就那样睡着了。
在醒来的时候是被木桶里的水给冻醒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泡了多长时间的澡,水都已经凉透了。
杜容催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就从木桶里站了起来,穿上了里衣躺在了床上。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再去想别的事情。
当杜容催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去了。
杜容催轻唤了一声如意,如意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杜容催微微坐起来身,有些疑惑的问如意。
如意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容,她冲杜容催微微福了身说道:“回娘娘,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杜容催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又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从本宫睡着之后,是否有人来找过本宫。”
如意歪着头想了想,对杜容催摇了摇头。
“从娘娘睡着之后,我就一直守在门口,没让任何人进来过。”
杜容催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又想到现在已经是子夜了,也就让如意下去休息。
等如意走后,已经睡了一个下午的她这个时候早已经睡不着了。
她坐起身,穿上鞋,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窗前,仰着头看着那天上高高挂起的明月。
眼里充满了痛苦,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
重活一世,她需要走的路并不比前世要轻松,反而是比前世更加难走。
如今谢季焘又无缘无故的把她给忘了,而她现在还要将尽千方百计的讨好那个她恨之入骨的谢承睿。
即使只是想想,她就觉得愧对了前世的自己。
前世她是如何低声下气的求他,可是她却还是对他无动于衷。
甚至是用尽一切办法折磨她。
就在他陷入了回忆中时,一阵寒冷的夜风终于把她给拉了回来。
杜容催揉了揉被夜风吹起的鸡皮疙瘩,又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床上。
即便是现在她睡不着,那她也要好好的养精蓄锐,明天她还有一笔硬仗要打,没有充沛的精力,怎么去面对那些小贱人们。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膜的纸窗打在了杜容催的脸上。
被刺眼的阳光给弄醒的杜容催,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这才叫了外面的丫鬟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杜容催并没有去碰桌子上的早餐,而是拿起了她昨天带回来的解药,朝谢承睿的宫里走去。
“呦!我说这是谁呀?这不是和皇上微服私巡的皇后娘娘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杜容催带着如意往前走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怪里怪气的声音。
杜容催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向了来人。
随后,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本宫还以为这是谁呢,竟然这么没大没小,见了本宫竟然连礼数都忘了!是不是本宫这几天不在的日子里,你过得太安逸了。”
杜容催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宫女和太监,他们都纷纷低下了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梅妃被她说得也是脸色一变,本来,她就是听说杜容催朝这边走来,所以才在这里堵她的。
为的就是想给杜容催难堪,没想到自己却栽了跟头。
虽然内心极其的不愿意给杜容催行礼,但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微微福了福身。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连个杜容催请安的声音也都是充满怨气的。
杜容催并没有理会她,转过身自顾自地继续走。
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根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梅妃见杜容催根本就不理她也有些急了。
即便杜容催是皇后,但梅妃却从来没有把杜容催放在眼里。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皇后这个位置也只有她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