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催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和众人告了别。
她根本就没有把那个舞妃放在眼里,陪她喝酒也只不过是想看看谢季焘是什么反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陪这个舞妃喝下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杜容催嘴角的笑渐渐扩大,虽然刚刚谢季焘并没有说什么,但杜容催还是注意到了他紧锁的眉头,原来他就算是失忆了,也没有忘记自己。
想着上着,她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杜容催也没有见到过谢承睿和那个皇上刚立的舞妃。
他们不在杜容催眼前晃悠,她也乐得轻松。
杜荣琳怎么可能不想去找杜容催的麻烦,但那天册封大典过后,她就被太后的人偷偷给叫进了她的宫里,她没有想到,太后那天虽然没有参加册封大典但对外面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
太后听到下面的人把册封大典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心里暗暗骂道,白痴。
正因为她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她就可以任意妄为了,皇上对杜容催的宠爱,她可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舞扇就抛弃杜容催。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想救杜荣琳到底是不是一个很对的想法?本以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没想到她会这么蠢。
杜荣琳到了之后狠狠地被太后责罚了一顿,最后又警告她,让他这几天千万别去惹杜容催,他现在正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讨好谢承睿。
杜荣琳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她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天册封大典上谢季焘的举动,西凉颜全都看到了眼里,她害怕谢季焘会想起杜容催,所以他这几天也全都是提心吊胆着,生怕谢季焘想起什么来来找她的麻烦。
还好这几天都很平静,她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尖利的太监音响起,吓的树上的鸟儿都纷纷飞走了。
正在屋子里亲热的两个人这时候听到声音也分开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杜容催进去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副景象。
杜荣琳坐在了谢承睿的大腿上,而谢承睿一只手捏着杜荣琳的下班打算要亲下去的样子,另一只手托着杜荣琳的pp。
看到杜容催站在门前,谢承睿的手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而杜荣琳这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杜容催则是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表情。
“催儿…”
“皇上,臣妾这算是有事找你。”
谢承睿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杜容催就截断了他的话说了下去。
谢承睿也没生气,听到杜容催有事找他,似乎还有些欣喜。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你说到,我一定会帮你办到!”
杜容催得到了谢承睿的诺时候,但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瞟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杜荣琳,那意思明显不过了。
谢承睿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对杜荣琳说道:“你先回去吧,等晚一些,我再去看你。”
杜荣琳虽然很不是情愿,但她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其实这件事让杜荣琳听了特没有什么关系,她刚刚也只不过是想和谢承睿说一下她要出宫一趟而已,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惯杜荣琳那嚣张的样子。
“现在你可以说了,只有你能说的出,那我就做得到。”
谢承睿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杜容催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我想出宫,我想我母亲了。”
杜容催的语气很平静根本就听不到任何起伏。
谢承睿的眉头只是轻皱了一下就舒展开了。
“那要不要我陪你你去?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可以陪你一起去看一下岳父岳母大人。”
杜容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用了,你还是在宫里多陪陪舞妃吧,我想和我母亲说一些悄悄话你在的话会有些不方便。”
其实她这次除了回相府外还有其他事情,如果谢承睿跟着的话,她不方便。
可谢承睿就以为杜容催不让他去是因为吃他这几天没有去看她的醋了,心里一阵欣喜怎么都压抑不住。
“催儿,我这几天确实是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才没有去看你的,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杜容催有些无语,她什么时候说过她生气了,还是她那一句话让谢承睿觉得她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毕竟你是皇上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不去我那里也是应该的。”
谢承睿见杜容催没有说谎的迹象也就信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失落。
“那好吧,等一下我派人送你回去,不过,别在那里待太久。”
杜容催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没有必要在留在那里假惺惺的面对谢承睿了。
马车里,杜容催坐在软椅上优雅的品着茶,眼睛是不是的会透过窗帘看向外面的景象,听着从外面传来的小贩叫卖声。
突然一个急刹车,杜容催手里的茶全部泼到了她那淡蓝色的裙子上,杜容催的眉头一皱,还没等外面的车夫道歉她就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对不起夫人,刚刚有一个小孩突然看住了马车所以…”
杜容催没有在开口说些什么,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让那小孩子让一下就可以了。
一旁的丫鬟拿着手帕不停的给杜容催擦着身上的水渍。
杜容催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干了的水渍也就让那丫鬟停止了。
可是她坐在马车里好久都没有见到马车有什么动静,她不禁又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不走!”
杜容催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外面车夫的道歉声。
“对不起夫人,那个孩子好像晕倒了,她母亲正拦着我们的马车不让走。
可能是车夫话的原因,杜容催听到有一个似乎是中年夫人的声音响起。
“我不管你是谁,但你们撞到了我的孩子那你们就要赔钱,不然的话,你们就别想离开,反正大伙们都看着呢,你们说是不是!”
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故意放大让车里的杜容催听到一般。
杜容催眉毛向上挑了挑,她好不容易出了一次宫,还碰到碰瓷儿的了。
杜容催轻轻地掀开车帘,探出她那娇小玲珑的脸,一双明亮的美眸在周围扫了一圈,红唇一张一合。
“如果你孩子真的被撞倒的话,那你不应该在这里对我们索要赔偿,而是尽快的带她去看大夫,而你现在的反应根本就不是一个做母亲的反应。”
杜容催的话说出刚刚那些还打抱不平的老百姓此时都闭上嘴不说话了。
刚刚他们也没有多想,只是听到有人说撞到人了,所以才纷纷跑过来凑热闹的,现在一想也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和刚刚那个女的说的一样,一个正常的母亲不应该抱着孩子赶紧去看大夫吗?
可这个女人竟然不管地上已经晕倒的孩子,而是向人去索要赔偿。
那女人听到杜容催这样说,眼睛闪烁了一下,最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钱,怎么,怎么带孩子去看大夫。”
众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纷纷都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她没钱的话,那她身上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光看那布料就知道这女人都不像缺钱的主儿。
“可是我刚刚说过给你钱啊,但你却是嫌少没有要。”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的车夫这时候说道。
众人听到后都纷纷去指责那个做母亲的女人。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竟然会拿自己孩子的生命来向别人要去赔偿,她根本就不配!”
“这孩子也真是可怜,竟然会被自己的母亲这样对待。”
那些百姓们纷纷同情起那孩子,指责起母亲。
就在众人说得滔滔不绝的时候,那孩子突然醒了过来,他有力无气的说道:“她根本就不是我娘,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是她刚刚推了我一下,我才会撞到这个马车的。”
突然有个人朝那个女人丢了一个鸡蛋,硬生生的砸在了那女人的脸上,是黄色的蛋黄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
有人起头,就会有很多的百姓朝她扔东西,那女人被困在中间想走都走不掉。
杜容催也没有管这些,在丫鬟的搀扶下她走下了马车,来到了那个孩子的身边。
柔声地对他说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大夫?如果不行的话,我送你回家,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杜容催并不是圣母,但他觉得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刚刚那个女人不会推他一把,那这个孩子也就不会撞到了她的马车,怎么说她都有一定的责任。
那男孩从地上爬起,冲杜容催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杜容催盯着那男孩的背影看了好久,才回过神上了马车。
等她到相府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快暗淡了下去。
毕竟,她出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很晚了,再加上在路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