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睿这几天每次去见杜容催,都感觉她不高兴。
虽然她没有明说,可以像观察入微的他还是发现了杜容催的异样。
终于在这天里,谢承睿把这几天一直都想问的话给问了出来。
“这几天怎么见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解决。”
杜容催听到他这样问,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她牵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每天在这皇宫里有吃有喝,而且什么都不用管,什么还会不高兴呢。”
虽然她这样说,但谢承睿还是有些疑惑,可是他也看得出来杜容催不想告诉他,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知道什么时候她想说,她自然会告诉他的。
看着杜容催对什么事都兴趣不高的样子,谢承睿也有些郁闷了,想他一国之皇,从来都没有哄过女人也不知道哄女人开心是什么滋味,但为了杜容催他可以去试着学。
谢承睿回到了御书房之后,看着手中的奏折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一直跟在谢承睿身边的公公,这时候开口道:“皇上,你要是真的想哄皇后娘娘开心的话,老奴倒是有个主意。”
谢承睿听到他这样说后,眉毛微微向上挑了挑,那目光里带着质疑。
“你一个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的人,竟然会哄女人?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朕玩儿?”
那公公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皇上饶命,老奴不敢。”
谢承睿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一个太监的想法,他只想知道到底怎样才能逗杜容催开心。
他们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公公,轻叹了一口气,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一样。
“你刚刚说你有办法,那你说出来让朕听听,如果朕觉得你说的好的话,朕重重有赏。”
那跪在地上发抖的公公听到这话,身体也不发抖了,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样子。
“皇上你可知道今天晚上可是有花灯会呢,要是你带皇后娘娘出去看的话,我想皇后娘娘一定会开心的。”
谢承睿眉头轻皱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节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那公公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一样,笑着向他解释道:“皇上也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这种是民间节日,一般都是给一些未婚男女们说说心事的东西,听说,只要说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到纸上 然后挂起来,就一定会灵验的……”
谢承睿对他这样说的也有些好奇了,“真的有这么神奇。”
“老奴愚昧老奴不知,这些都是民间传言。”
谢承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奏折看了起来,还不忘把许诺给老公公的事情,给办了。
“这说到做到,你去领赏吧。”
那公公又给谢承睿磕了一个响头,这才快步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谢承睿那些奏折也看得飞快。
转眼间都快到了晚上的时候了,谢承睿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就往杜容催的宫殿走去。
“今天的花灯会你就随我一起去看看吧,那种东西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谢承睿不喜欢在杜容催面前称朕,只是说我,他不希望每次和杜容催在一起时,不想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杜容催谁见过那种花灯会的,早在前世,她就因为好奇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今世,她对这些东西也都不感兴趣。
可是看到谢承睿那充满兴奋的双眼,她还是点了点头。
她理解他那种兴奋,以前她也是像他这样,第一次孤身去花灯会时,对一切都很好奇,见到什么东西都东摸摸西瞅瞅。
来到花灯会后,杜容催只是走路时看着自己的脚尖,并没有看向两边花花绿绿的灯笼。
而谢承睿却不一样,他满脸兴味的看着两边的灯笼,别看他在皇宫里吃尽山珍海味,看遍各种歌舞表演,但像这种他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这时,一个路人悄悄的在杜容催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等杜容催抬头去看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杜容催因为一直是低着头走路,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旁的人行,等她转过头去找那个人时,看见的只是一群黑压压的人群,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
她捏紧了手中的纸条,趁谢承睿不注意时打开那张纸条看了下。
看到之后,她的眉头不由得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一个小解,等一下就回来。”
谢承睿张口想说他陪她去,刚话还没说出口,杜容催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你这是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皇上还在那里等我呢。”
杜容催站在范锗的对面,一脸淡漠的看着他。
范锗勾起了一抹邪笑,“你可知道谢季焘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了吗?”
杜容催眉头不悦的皱了皱,她听不懂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在这里给我打哑谜,我还有事,如果你不说你要干嘛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杜容催就转离去。
“等一下,你听我说完,难道你真不想知道谢季焘现在的情况吗。”
杜容催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我不想知道,还有吗,如果没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虽然她嘴上是这样说,但她的脚步却在原地纹丝不动。
看到杜容催这个样子,范锗也不着急了,倚在一棵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容催。
杜容催微微有些尴尬,想迈开脚步往前走,可脚步却像不听使唤了一样。
杜容催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一点都沉不住气,一边想抬脚离开。
杜容催的脚刚迈出一步,范锗就开口道:“我发现谢季焘从回来之后就没有提过你,就算是别人提到你时,他就像是不认识一样。”
范锗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杜容催有些哑然,就算她们没有关系了,那也不可能把她当做陌生人吧,怎么说她现在还是他的嫂子呢。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面上还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他想怎么样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些什么关系。”
范锗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杜容催,生怕错过她眼神里东西一样。
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怎么想那是她的事儿。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下,话我也已经说了,我先走了。”
说着,潇洒的冲杜容催挥了挥手。
“以后他的事你别告诉我,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希望你能记住。”说完,杜容催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的范锗,听到她这样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她,脸上也没有了刚刚那嬉笑的表情。
“以前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怎么当上皇后之后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是这样的人?”
范锗开始咄咄相逼,以前他们两个只要有一方出了什么事儿,另外一个人就会非常的担心,现在,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杜容催听到她这样说,脸色有些惨白,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过来。
“我们两个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管管你自己吧。”
不过不是因为谢季焘,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会认识,既然都已经和谢季焘没有关系啦,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和他有联系。
“杜容催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放完狠话,范锗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杜容催并不在意,耸了耸肩,也离开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不舒服?”
杜容催刚回到谢承睿身边,谢承睿就关心的问道。
听到谢承睿并没有等的不耐烦反而关心她的她心里也暖暖的。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很多。
“我没事,只是刚刚碰到了点事情而已,好了,我们继续逛花灯吧。”
谢承睿刚想开口再问一下什么,但看到她那美丽明艳的笑容,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另一边,杜荣琳看见的就是那黑漆漆的屋子,她有些恐慌,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杜荣琳呆愣了几秒后,突然大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引起了隔壁的注意。
“哭什么哭你现在还没死呢?你要是再鬼叫,我就杀了你。”
杜荣琳直接傻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回太后娘娘,杜荣琳已经醒了,现在该如何安排?”
一个男人单跪在太后的脚下,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太后那性感的红唇,勾了一下,“什么怎么办?当然和你们一样对待了。”
“是!”
就在那男人要走的时候,太后又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把它交给西凉颜,让她亲自调教。”
那男人微微颔首,就走了。
等人都走后,太后才笑出了声,他才没有那么好心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救杜荣琳以后留着还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