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并不想跟白一说这么多废话。
“啊!”
一声让人震破耳膜的嘶吼声划破了这安静的夜。
杜容催不紧不慢的从白一的脸上把刀给拿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下。
“嗯,血是红的,证明你还没有丧心病狂,不错!”
站在一旁一直按着白一的范锗额头上忍不住滑下了三道线。
毁了别人的脸,竟然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是没谁了。
“你说不说?如果你接下来再不说的话,那下一刀可没有刚刚这么轻了。”
白一满眼凶恶的看着杜容催,那眼神恨不得是直接把他给杀了。
不过他最好奇的是为什么她们没有中他的迷药,如果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他就算死也是不甘心的。
杜容催当然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但她并没有打算和白一解释,毕竟她并不打算杀了白一,告诉他太多只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当然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杜容催不知道早已经死了多少遍。
杜容催见白一还是没有开口,他也并不着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陪他闹,只要他还有命跟她耗下去的话 她当然不介意。
杜容催掀起白一的一点衣角,又把另一只手拿着的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
白一是个非常有洁癖的人,所以当杜容催拿匕首擦刀的时候,他忍不住那种恶心直接吐了出来。
还好杜容催躲的及时,不然的话会被白一直接给吐了一身。
杜容催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对范锗说道:“等一下,你把他的衣服给扒下来,然后带到那边去。”
范锗看着白一,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是没有洁癖,但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等范锗把白一带到了一边时,杜容催这次什么也没有说,毫不犹豫的又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刀。
“呵!你不是挺有骨气嘛,那我就一直划到你说为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少血可以够你流的。”
杜容催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白一此时虽然没有看见自己的脸到底是什么样了,但他也知道一定是面目全非了。
他心里非常的恨,恨杜容催的无情无义,怎么说他都救了她两次,他竟然还敢这样对她。
一刀接着一刀,白一的脸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但白一却还是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肯说。
一旁看着的范锗但心里都替他默默的疼,虽然那刀没有花在他的脸上,可他看的还是浑身难受。
“我我说。”
就在杜容催又一刀要落下去的时候,白一奄奄一息地开口了。
因为流血过多他的脑袋早已经头昏眼花,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有力无气。
杜容催听到他终于肯说了,这才放下自己手中的匕首,镇定自若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是西凉颜让我来杀你的,刚开始又有一批黑衣人就是他派来的。”
现在他已经痛得什么都不顾了,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一告诉了杜容催。
杜容催柳眉微微一挑,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冷笑。
没想到她这次出来不仅太后那些人要杀她,就连西凉颜也想借此机会除掉她。
杜容催把匕首利落的一扔,给了范锗一个眼神,范锗当然懂她是什么意思,也松开了白一。
“你可以走了,看在你救过我两次的面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要记住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白一听到杜容催肯放他走,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但很快那笑容便消失了。
即使他有一条命活着但他的脸已经被人给毁了,那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两只手的关节都已经被他给我的泛白,但他却好像还是浑然不觉。
就在杜容催他们打算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慌张的看着范锗和杜容催。
范锗和杜容催相互对视了一眼,俩人不言而喻。
他们都很好奇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她们在这里休息时,就已经观察过,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出现了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那女人头发蓬乱,一脸污垢,看起来狼狈极了。
经过白一这件事,范锗和杜容催都比以前又警惕了不少。
那女人不知所措的看着范锗和杜容催。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你们不要杀我。”
说完还做出一副很恐惧的样子。
但她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光芒,那速度很快,范锗和杜容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但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动静的白一却扑捉到了。
他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随后便离开了。
范锗和杜容催听到那女人的话,眼里都充满了狐疑。
如果刚刚这女人一直在这的话,那为什么她们都你要发现,就算他们都发现不了,那范锗也应该感觉到她的呼吸吧。
那女人像是看出了她们的疑惑,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
“我已经在这里都已经一天了,这是睡着了而已,醒的时候恰巧听到你们的对话。”
杜容催顺着她指的地方看了过去,果然看到有一片草丛。
走进才发现,哪里还铺了一堆已经枯干的草。
杜容催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她们刚刚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听到就听到吧,反正以后和面前的这女人也不会有什么接触。
可那女人却还是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走,杜容催不禁挑了挑眉。
那女人抿着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杜容催本来就没有打算听那女人说些什么,见她并没有套说的意思,杜容催就转过身朝范锗走去。
“那个你们是要回京都吗?可以带我一路吗?”
杜容催停下了脚步,一脸审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大,二十岁的样子,保养的也很好,就是脸上和身上有些脏。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京都?”
听到杜容催这样问,那女人浅浅的一笑。
“走这条路的人要么是去峡谷,要么是去京都,看你们这身打扮应该不会是去峡谷的。”
杜容催看着自己的衣服,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因为这次出来一直都很低调,所以她们就连穿的衣服也是很普通。
但杜容催并没有多管闲事这个爱好,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见杜容催不理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根本就不在意。
“那你们能够带我一程吗,我再前面不远处的时候被那里的土匪给打劫了。”
杜容催是知道前面有一个土匪窝的,而且她们在来的时候也遇到了,但被范锗给解决了。
所以她们过来的时候很顺利。
杜容催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范锗。
范锗和杜容催的视线对上之后,随着耸了耸肩,表示他无所谓。
杜容催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到范锗这个样子,她只好把自己想拒绝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范锗也并不是很想带那个女人,只是见那个女人衣衫褴褛的怪可怜的,再加上他同情心泛滥所以就答应了。
虽然他是同意了,但他还是很绅士的把选择权交给了杜容催。
既然都已经答应带那个女人上路,杜容催也就让那个女人暂时和他们靠在一起凑合一个晚上。
从那个女人嘴里杜容催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红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名字和她的本人还倒是挺配的。
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就早早的离开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但他们离开的时候,红玉偷偷的在地上丢了一个东西。
眼看这两个月,这时间都已经快到了,而他们就离京都还有两天的路程。
所以这两天他们一定要抓紧时间赶路,即使杜容催出来是为了帮谢承睿找解药,但她的脑子里心里全都是谢季焘。
“太后娘娘,刚刚红玉传信说他已经成功的接近了杜容催,很快就会到达京都。”
一个宫女进来对太后禀报道。
太后顺着手里的波斯猫,眼皮微微掀了掀。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而杜荣琳也得到了消息,杜容催很快就会到达京都了,这让她十分焦急。
派人去刺杀杜容催,结果那些人都不见了,现在眼看着杜容催就要回来了。
如果真让她拿到解药的话,那皇上就会对她更加宠爱。
这让杜荣琳很不甘心,凭什么杜容催就能得到最好的,而她做什么都要比杜容催低一等。
她不会让杜容催在出风头的,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她现在也没有办法。
太后那边催她也催的很紧,而且也已经对她十分不满了。
如果她再拿不到玉佩的话,她想他下次的惩罚肯定不会比这次好。
得到消息的除了杜荣琳和太后之外,还有谢承睿,他也已经收到了手下的飞鸽传书,说杜容催在回京都的路上了。
而且她也已经拿到解药,不过信上也说了。
杜容催让他不要声张,以免被有心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