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那些人会抓着这件事不放。
早上,谢承睿像往常一样上早朝,可还没等他开口,下面就有大臣说话了。
“皇上,皇后和敌人私通,在我们大凌国可是大罪,应当斩首示众。”
谢承睿眯着眼看了看那个大臣,这才发现这个人是昨天的那群大臣之一。
“哼!朕相信皇后不会这样的,你有什么证据。”
谢承睿半是威胁,半是警告的看着那个大臣。
早在昨天,他就已经把那个人给处理了,就算他们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也死无对证。
果真如他所想的一样。
“昨个微臣和中众大臣都是亲耳听到的,而且皇上当时也在场,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不可这样包庇皇后。”
那些大臣说的底气十足,丝毫不怕谢承睿的威胁。
“哦,是吗,可朕就是相信皇后那又怎么样。”
“这…”
那些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皇上不愿意罚皇后,他们又能怎么办。
难不成要来硬的?
“皇上你不可这样,要是让百姓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还请皇上三思!”
“还请皇上三思!”
谢承睿看着下面跪在地上的大臣,心里的怒气一直往上涨。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拍了桌子。
“反了你们!朕的话都开始不听了,朕说这件事和皇后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可下面的那些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咳咳!”
直到听到谢承睿的咳嗽声,那些大臣们这才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
但眼神里没有关心,都很平静,就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谢承睿的脸色也不好看,从那些大臣们的眼神里,他就觉得不妙。
如今,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保护杜容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而且还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想要她的命。
要是哪一天,他不幸离开了,杜容催该怎么办。
直到现在,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杜容催,就连自己最短暂的时间里,还是想尽量保护她。
下了朝之后就谢承睿就前往了杜容催的宫里。
“为什么要离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让我离开。”
杜容催很不解谢承睿突然让她离开是什么意思,她不悦的皱着眉头看着谢承睿。
这几天谢承睿的身体越来越差她也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知道了,上次那些给她的并不是全部的解药,如果在拿不到另外一部分解药的话,那谢承睿只有死了一条。
可她那里去和谢承睿弄那一部分解药,上次的解药还是她从族长那里骗过来的,如今他应该也知道了。
谢承睿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和杜容催说这件事,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和杜容催说。
就听到杜容催的声音又想起。
“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杜容催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她的眼神却一直观察着谢承睿的一举一动。
谢承睿见杜容催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不会害你的。”
见谢承睿死活都不愿意说,杜容催也不是那种咄咄相逼的人,于是也就没有再问了。
可谢承睿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弄清楚。
他可不想就这么被别人莫名其妙的给带走了,却还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从这些天看来,她也已经知道谢承睿是不会害她的。
尽管因为前世的事情,她对他有些偏见,可是从这些日子看来,他对她的偏见也慢慢消失了。
也许,她是说也许,如果前世的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她也没有遇到谢季焘的话,有可能她就会爱上谢承睿。
可现在都已经成了定局,尽管她再怎么想,那也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情了。
从杜容催那里回去之后,谢承睿就算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公公给叫了进去。
“皇上你找奴才有什么事情?”
公公恭敬的对谢承睿行了一个礼随后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咳咳!李公公,你也已经跟在了朕的身边这么长时间了,朕也不瞒你。”
停顿了一下,谢承睿又继续说道:“今天朕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可能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
公公急忙打断了谢承睿的话。
“呸呸呸!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皇上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谢承睿只是笑笑也没有怪他,他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他,如今他身边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公公了。
“你先别着急,听朕说完。”
李公公这才发现自己有些逾越了,他连忙低下了头,不再敢吭声。
谢承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窗边,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现在朕最放不下的人就是皇后了,朝廷上有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如果万一朕不在了,朕希望你不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她,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谢承睿眼神里充满了对李公公的相信。
见谢承睿这么信任他,他高兴还来不及,虽然,谢承睿刚刚说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可这些事情他还是能做到的。
“还请皇上放心,老奴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好皇后的。”
得到了李公公的肯定后,谢承睿这才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蛊毒的原因,使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反而让他更显得阴柔。
但那种阴柔却不是女人的那种,娇柔中又不失刚毅。
等一切安排好之后,谢承睿就带着一群人打算送杜容催出宫。
两人坐在车里一时无言。
其实谢承睿会这么着急的把杜荣催儿给送出宫,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些大臣们的威胁。
从上一次他在朝廷上发火那次,他就觉得谢季焘眼神有些不对劲。
以前他面对他时总是很恭敬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他看他的眼神中总有一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还有上一次,碰见杜容催和敌国有不正经的勾当时,他还有些奇怪,平时这些人都是很少和他走动的。
为什么突然会和他走动,但既然他们来找他,作为皇上,他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于是就答应了。
可遇到杜容催和敌国私通时,她才发觉了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虽然不经常和他走动,但却和谢季焘很是亲密,而且上次在朝堂上那些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听说过。
两件事连起来,他就把这些全部都想到了谢季焘的身上。
为了夜长梦多,也更为了杜容催的人身安全。
如今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但愿谢季焘那边还没有得到消息。
可有句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
在谢承睿和杜容催坐上马车后,也有一个士兵悄悄的离开了。
那个士兵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恭亲王府。
“王爷,皇上似乎要带着皇后逃跑,我们现在到底要不要跟上。”
谢季焘的心莫名的一颤,在听到谢承睿带着杜容催逃跑时,他却以为是杜容催和谢承睿私奔。
这让他的心里莫名的感觉不爽,但这种不爽找不到源头,他就好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
“王爷,王爷…”
连续叫了几声之后,谢季焘这才重新回过了神。
他疑惑的看向了那个士兵,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那个士兵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把刚才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去追,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已经快要出城了。”
谢季焘挑了挑眉,看向了那个士兵。
“追!为什么不追?”
见谢季焘就是会反驳他这个问题,他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让人备好马,本王也要跟着去。”
听到谢季焘说他也要亲自去,那士兵有些惊讶。
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应答了他一声之后,就转回去帮谢季焘准备马去了。
没过多少一会,他便牵着两匹马又重新回来了。
谢季焘接过她手上的另外一只白色的汗血宝马便起了上去。
他并没有去等那个士兵,就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那个士兵呆愣了一下,随后也跟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也只能跟上去。
谢季焘并没有问那个士兵,他们朝哪个方向走去了,就顺着一个方向走。
看到谢季焘走的方向是,他还有些惊讶,早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同伴在路上做了标记,可他还没有告诉王爷这些,王爷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果然不愧是一代战神啊。
那士兵暗暗的在心里感叹道。
没过多少一会儿,谢季焘就已经赶上了前面的那辆马车。
谢季焘直接把马拉到了他们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辆马车。
见马车停了下来,谢承睿和杜容催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待见到谢季焘时,杜容催的心情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两人四目相对。
却都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