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已经确认,但在没有亲眼看到之前,她还是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脑子里一个想法快速的闪过,杜容催的目光也慢慢坚定了起来。
见谢季焘和前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杜容催现在心也不这么痛了。
最起码他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杜容催嘴角微勾,下一秒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谢季焘也没有想到她会说晕倒就晕倒,所以没有接住她。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杜容催已经躺在了地上。
杜容催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刚开始她还以为谢季焘会接住他,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当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到底是有多疼。
可是演戏就要演全套,要是这个时候才喊出声的话,那她这不就白疼了吗?
谢季焘弄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去扶地上的杜容催。
见杜容催紧皱着眉头,他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心也莫名的抽痛抽痛,就好像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他一样。
“喂!你醒醒!”
谢季焘拍了拍杜容催那看不出一点瑕疵的脸。
见还是没有反应后,他这才慌了起来。
连忙把杜容催又重新抱回了屋里,放下了床上,随后别想去外面去找大夫。
但他的脚步还没有迈开,就感觉到有一双东西在抓着他的衣服,让他寸步难行。
他伸出手想要掰开杜容催抓住他衣服的手,可是却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他只好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杜容催。
渐渐的他感觉到杜容催的呼吸越来越弱。
他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她的鼻尖上,想要感受着她的呼吸。
等两秒之后,他又把手快速的给收了回去,同时脸上的焦急也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他不相信地又把手放了上去,可结果还是和刚刚一样。
他觉得这不应该,刚刚明明大夫来看过,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真是惊吓过度,身上的剑伤也没有沁透五脏六腑。
只要好好的休养,很快又能痊愈的。
难道是那个大夫骗了他?可那个大夫为什么要骗他?
想不明白。
谢季焘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杜容催。
用手一直拍打着她的脸,似乎这样她就能醒过来了一样。
谢季焘内心都要崩溃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碰到关于杜容催的事情,他就好像是病了一个人一样。
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经用力的甩开了杜容催的手。
抱着头半跪在床边,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杜容催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瞥了一眼半跪在床边的谢季焘。
垂在两边的手也渐渐握成了拳头。
她很想直接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她没事。
可是为了他的生命着想,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为了一时的痛苦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杜容催感觉到地上的人站了起来,也偷偷的发眼睛闭上,双手也慢慢张开。
“催儿,你快醒醒,你不能这么做!你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谢季焘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嘴边一脸痛苦。
杜容催那些有些喜悦,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谢季焘看见杜容催睁开眼睛时,他是惊讶的。
刚刚明明他感觉到杜容催已经没有了呼吸,现在她竟然又重新的活了过来。
惊讶过后,谢季焘直接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鼻子在她的秀发上吸允着,似乎是想把它给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杜容催高兴中又带着难过。
高兴的是,谢季焘又重新想起了她,难过的是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谢季焘身上中的的确是蛊毒。
她的手也慢慢的环住了谢季焘结实的腰。
头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短暂的和谐过后,杜容催从谢季焘的肩膀上抬起了头。
一脸深沉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突然忘记?我又突然记起我。”
这一点她必须要弄明白,不然的话他没有办法知道谢季焘到底是中的什么蛊毒。
”谢季焘沉思了一会儿,也一脸深沉的看着杜容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带兵出征之后,我就帮你彻底的给忘了,不过没次见到你还是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杜容催也不禁笑了笑,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这句话她都喜欢听。
谢季焘又接着说道:“每次看见你和皇兄在一起时,我的心会很痛很痛,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你,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让我捕捉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听完他说的话后,杜容催的鼻子有些泛酸。
其实他们两个都差不多,她看见谢季焘和西凉颜亲密时,她心里同样也不好受。
知道了这一切的缘由后,杜容催就像去找范锗商量此事。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范锗当作了她的军师。
这次,谢季焘也没有再拦他,也没有问她要去哪。
离开了杜容催的院子之后,杜容催就往京都最繁茂的市场走去。
现在她还不能回皇宫,只能想办法让范锗出来见她。
杜容催让一个小孩给范锗送过信之后,她就坐在了客栈里等着范锗。
为了防止别人偷看那封信,杜荣催儿并没有说明她是谁,和让范锗来这里的原因。
但她知道,凭借着范锗那聪明的脑子不用想就会猜得到是她。
果然,范锗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就来了。
杜容催会约在这里是因为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他并没有打算就在这里把事情告诉范锗。
两人走出了客栈之后,就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起话来也不用这么紧张。
“怎么这两天都不在皇宫里见你和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没等杜容催开口,范锗就已经连续问了她两个问题。
杜容催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她并没有在心里告诉范锗她让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杜容催没有回答他那两个问题,反而直截了当地把事情告诉了他。
“季焘中了蛊毒。”
杜容催很平静的就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她的内心却一点儿都不平静。
范锗也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住了。
许久之后,他才皱着眉头说道:“不好笑,换一个。”
杜荣催知道,范锗,一定是把她刚刚的话给当成了玩笑。
不过她没有在意,毕竟这事要是换作她,她也不会相信。
他又把刚刚的话重新给说了一遍,这次她还特别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谢季焘会突然忘记我,也是因为蛊毒的原因,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范锗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相信了刚刚她所说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音说出口,声音也比刚刚沙哑了几分。
杜容催背过了身,不去看范锗的表情和他解释道:“昨天晚上,谢承睿本来是打算送我出宫的,但被谢季焘给拦了下来…”
杜容催并没有把她为谢承睿挡了一件的事情告诉他,她知道,要是他说出来之后,范锗一定会对她不满。
明明说好的一定要把皇位从谢承睿的手里抢回来,那么他死了之后,这皇位也自然而然的就是谢季焘的了。
她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才会这样做的,但说实话,她不后悔。
听完杜容催所说的之后,范锗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
杜容催忽然转过了身,冲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所以这次来我是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我知道你的有办法的。”
范锗也没有和她把话说的这么满,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这件事我回去再想想,等我有了好主意之后再给你答案。”
这也在杜容催能接受的范围,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她逼得太紧的话,范锗未必能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
两人分开之后,范锗便独自回到了皇宫。
却在半路的时候被西凉颜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