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锗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的路,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停下。
他在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为了明天的干粮,范锗特意出去买了一个肉包子。
今天一天他几乎都没有吃过东西,一路上都在赶路。
还好路上还算顺利,照今天的速度,不到两天他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就在范锗站在小摊面前等着老板给他那包子时,眼睛无意间瞥到了一个浑身被包裹着的男人。
那男人斗篷这脸,一身黑衣,看不出他张的什么样,但从身材上来看,也算是上等。
当然这些都不是范锗注意他的原因。
奇怪的装扮让范锗注意到他也只是其中的一半原因,毕竟,在这炎热的夏天里,敢这样穿的也只有他一个。
但另外一个原因是范锗觉得那个男人给他一种熟悉感。
就像是似曾相识。
“公子,你的包子好咧!”
直到小摊老板的声音打断了他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
范锗接过包子后,就开始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越看那个男人他就越觉得熟悉。
原本想上前看一下的,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人就不见了。
范锗来到了那个男人刚刚站的地方,仰着头四处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那个人的身上有一种让他觉得不好的气息。
就好像那个人将来会给他带了危险一般。
在人群中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最后,范锗索性领着包子回到了客栈。
他想,既然能见到那个人一次,那也就有可能见到第二次。
等范锗走远后,白一才从一旁的大树后走了出来。
虽然看不出他脸上的深情,可从他周围的气压就可以感觉出他此时的不悦。
他怎么会在这里?那既然他在这里的话,杜容催应该也在这里吧。
白一的嘴角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对这里也有了一定的熟悉。
从范锗走的方向,白一就可以判断出他去了那里。
这个小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出名的客栈却没有几家,而每家客栈都在不同的方向 。
白一知道,以范锗的身份一定会住在最好的客栈里。
他计划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派上了用场。
他也可以一雪前耻了。
想到自己在杜容催那里收到的屈辱,白一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冲过去杀了杜容催。
但脸上的伤疤却提醒他要理智。
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要让杜容催好过,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这条命。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黑夜悄悄的潜入了客栈。
他观察了很久,才知道范锗在几楼住。
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楼层,那找杜容催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他知道,凭他现在的武功根本就打不过范锗。
知道了这一点后,白一就打算绕过范锗,悄悄的把杜容催给带走。
不过,他暂时还不想杀了杜容催,他要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把他所受过的苦,千倍百倍的给还回去。
每一层楼大概有十几间,每一间,每一间找的话,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找到杜容催。
但白一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不然的话,杜容催就应该在这里。
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
范锗冷着声音问道。
白一感觉到脖子上有一阵凉意,他想转过身去看清来人,但还没等他转过去,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就刺进了他的肉里。
白一站在原地,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他怕那把匕首一不小心就割破了他的动脉。
他并没有听出范锗的声音,两个人虽然见过面,当两个人说过的话,却屈指可数。
“那你到底又是谁?”
白一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紧张,他语气里带着戏谑。
范锗一个箭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把他脸上的黑色面纱给摘了下来。
等看清来人之后,他冷笑了一声。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怎么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范锗的语气彻底激怒了白一,他最不想提到的事情就是上一次,可范锗却又把这件事给翻了出来。
这次他不顾脖子上的痛意,伸手就把脖子上架着的匕首给拿了下来。
鲜血顺着他的手滴到了地上面,开出了一朵朵娇艳的红玫瑰,在这个夜黑人静的深夜里,显得有些暗沉。
白一丝毫不在意手上的疼痛和鲜血,他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拿过匕首,转身就朝范锗刺去。
范锗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险险的躲避了他的攻击,还没等他站稳脚跟,白一又拿着匕首他攻击了过去。
范锗得到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早有防备,他不过上身躲过了攻击,又伸出修长的脚踹在了白一的胸口。
白一重心有些失平,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这段时间,他虽然每天都在努力的练功,可他的功夫和范锗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范锗的身手虽然没有谢季焘的厉害,但也算是顶尖的了。
要是和白一打起来,他还是有很大的胜算。
明知道打不过,可白一却还是想要和范锗鱼死网破。
他可以看得出来,范锗在杜容催的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那就算是弄不死她,但要是能让她不好受的话,他心里也会很舒服。
应该就是心里扭曲吧。
可范锗却没有这个想法,他还打算活捉着白一慢慢审问。
看白一刚刚的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大概是和他有什么牵连,不然的话他为什么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要带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找。
白一面部狰狞地露出了一个狠厉的笑,虽然便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肚子上,这让范锗你是之间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一已经拿着带着鲜血的匕首朝他刺来。
以前艰苦的训练,让他感觉到危险来临。
原本是可以轻易躲开的攻击,却因为他刚刚的一愣神差点酿成大祸。
不过她的反应也算是够快的了,这件事躲避了他的攻击,但手臂上还是划开了一道伤口。
范锗没有阴郁的看着白一。
一个箭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这个时候的白一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刚刚的那一刀让他有些失血过多,他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晕倒一样。
不过看到范锗朝他走来的时候,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
这时候他就算是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了。
本来就抱着视死如归的他,狠心的磨了磨牙,刚开会想咬舌自尽。
但被一个箭步飞过来的范锗给捏住了下颚。
范锗用力的一扭,白一的下鄂我就脱臼了。
要是换个以前,这点小伤他自己都可以动手接过去的。
但他现在脑子混混沉沉的,手上更是没有任何力气,就连动一下也感觉是奢望。
“说,你刚刚是在找什么东西!”
范锗语气里全是冷意,若隐若现的杀意和浮现了他的周身,就好像面前的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白一本来想张嘴说些什么的,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最终他又重新了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范锗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又重新把她的下颚给接了上去。
白一却觉得一阵痛意朝他袭来。
“撕!”
白一揉了揉有些发疼的下鄂,把头转到了一边,更没有要回答范锗刚刚说的话一般。
范锗眼睛微眯,他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
除了谢季焘之外,还没有人应该这样对他。
以前,他是谢季焘的人,人人见了他都是讨好,要不然就是巴结。
就算那些看她不爽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对他。
可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敢这么无视他。
范锗冷笑了一声,把他拖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就像刚刚在外面打的架,但都把声音放到很轻,有没有吵到其他人休息。
范锗把白一拖到了地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接了一杯热水之后,却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包白色的粉末放进了茶杯。
随后,范锗便把那一茶杯的不明东西到在了白一的身上。
白一被搞得狼狈不堪,但还是紧紧的咬着牙齿不肯说话。
手上刺骨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范锗放进茶杯里的白色是盐。
范锗见白一仍旧是嘴硬着不说话,他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既然不能问出个好歹来,那就毁掉吧。
就在他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之间白一快速的掏出了一把东西朝范锗撒了过去。
范锗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害怕那个东西侵入他的眼里。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白一的身影。
范锗对他这种小把戏是不屑的,毕竟,这种让人不齿的手段,根本就难以拿的上台面。
白一凭借着感觉回到了他原来的房子里,身上虽然是狼狈不堪,但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