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小姐们都各有千秋,让本宫和皇上看的可是应接不暇啊。”
西凉颜的话,又让在场的小姐们脸红心跳。
如果西凉颜不加上本宫和皇上的话,那些小姐们也能面色如常。
可西凉颜说这话却别有深意。
毕竟,西凉颜喜欢不喜欢和她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们想要的是皇上的喜欢。
“不过…”
那些小姐们原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被西凉颜这句别有深意的话,给弄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们要的就是西凉颜和谢季焘的认可,见西凉颜话风突然变了以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西凉颜并没有理在场小姐们是什么心情,她把视线投到了角落里的杜容催身上。
别有深意的冲她落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光有歌舞有些乏味,不如咱们换些新鲜的。”
听到西凉颜她们的歌舞有些乏味,那些小姐们都有些不悦,但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来。
毕竟,这种场合和她们现在的身份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她们。
而杜容催目光却深邃了起来。
从刚才西凉颜看她的眼神,杜容催就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再听到那样说,杜容催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测。
果然,西凉颜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她的猜测。
“听说前任皇后娘娘,也就是左相府家的嫡女,杜容催杜小姐多才多艺 样样精通,让她给咱们表演一个如何?”
西凉颜特意把皇后娘娘咬的很重,像是再提醒这杜容催的身份。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谢季焘的再听到西凉颜要杜容催表演的时候,脸上也终于有了其他的颜色。
他朝西凉颜射去了一个冷冽的眼神,似是在提醒这西凉颜现在的所做所为。
西凉颜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能让杜容催出丑,她也就不这么害怕了。
西凉颜故意不去看谢季焘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笑容看杜容催。
似乎是在等着她答应一般。
杜容催早就想到了西凉颜要玩什么把戏,所以也比较镇定。
如果西凉颜不在这场百花宴做些什么的话,她还会怀疑这是不是有诈。
虽然她面前也有个坑,但最起码她能看的见。
杜容催淡定可不代表她身边的如意也和她一样淡定。
听到西凉颜让杜容催表演一个有特色的节目,如意立马就不淡定了。
凭什么啊,这场宴会又不是她们家小姐自愿来的,为什么要让她上去表演,何况,她们家小姐又不是戏子。
如意刚想帮杜容催拒绝。
就见杜容催突然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
随后微微服了服身。
“多才多艺算不上,毕竟我只是一个臣女而已,怎么可能会和皇后娘娘比。”
在别人看来杜容催笑的很平常,但西凉颜却觉得那笑很讽刺。
“不过,既然皇后娘娘盛情邀请,我盛情难却,我可以表演一个节目,但我有一个要求。”
本以为杜容催真的都怕,是不会同意了,没想到她话锋突然一转,答应了。
听到杜容催今天还有要求,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谢季焘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在他们眼里看来,能够让她这个前朝皇后表演,已经是她很大的恩赐了。
她不谢谢西凉颜就算了,竟然还敢提要求。
杜容催直接无视那些人鄙夷的眼神,把目光转向了谢季焘。
别人怎么说都不要紧,她最在意的还是谢季焘的想法。
谢季焘和杜容催对视几秒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谢季焘竟然连问是什么要求都没有问,竟然答应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种待遇,可是以前谁都没有的,就算是西凉颜也未必会有这种待遇。
西凉颜本来还想再给杜容催一些难堪的,但谢季焘这一个无意的动作却为她解了围。
谢季焘都已经答应了,西凉颜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于是只能带着假笑对杜容催说道:“那你是先表演还是先提要求?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表演的不好的话,那你不仅没有这个要求,还要接受惩罚。”
渐渐的她的目光突然变了,就好像面前是什么恨之入骨的东西。
有奖就有罚,这一点也不过分,谢季焘就算还想帮杜容催,但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杜容催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举止也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铿锵有力。
“请皇后娘娘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
说实话,杜容催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在敌人的面前,她不想露出不自信的一面。
西凉颜见杜容催这么自信,有些后悔刚刚的决定。
要是杜容催真的能够表演一个新颖节目,那她这次出的风头可就大了。
她费尽心力,并不是为了让她出风头的。
本来谢季焘就对杜容催已经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如果这次杜容催在出尽风头的话,那谢季焘就会观望,全家都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越想她的心里就越慌乱,西凉颜一直在心理安慰自己,杜容催这次一定会出丑的。
她可是特意调查过,杜容催虽然长的很好,但在才艺这一点却是惨不忍睹。
唱歌跳舞虽然不能和其他的大家闺秀比,倒还算凑合,可琴棋书画那一面就不行了。
别人说,杜容催是因为杜荣琳周一才会对琴棋书画有些抵触的。
而歌舞她已经不能表演了,琴棋书画那就更不可能了。
没有了这些,看她还能怎么办?
西凉颜不知道这是,要是换做前世的杜容催,这些确实是不行,但杜容催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前世不会的,东西她早就暗地里会了。
不过她并没有声张,毕竟学会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能低调的话,她不想这么张扬。
现在她的身份一直是处于尴尬的状态,要是太过于出风头的话,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次可就不一样,这次可是西凉颜自己挑起的,那就不要怪她了。
杜容催没在和西凉颜说废话,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对于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她好不在意。
谢季焘不悦的目光扫过那些人,那些人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吩咐了一旁的宫女去准备笔墨砚后,杜容催就直挺挺的站在了那里,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西凉颜得意的弯了弯嘴角,以为杜容催是不会。
随后刚刚的得意洋洋的表情立马就换成了担忧。
“容催,你要是不会的话,就下来吧,反正都是自己人,没关系。”
看起来这话是为了杜容催着想,但在场的谁不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话里的玄机。
无非就是说,杜容催要是不会的话,那就下来,别再那打肿脸充胖子。
杜容催并没有接她的话,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那眼神冰冷刺骨,就好像身处在冷风里。
可西凉颜却不怕死的冲杜容催挑衅的一笑,丝毫没有把杜容催那杀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杜容催不开口说话,可不代表谢季焘也跟着沉默。
见杜容催被欺负,他下意识的就像保护杜容催,完全忘记了西凉颜才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
“好好看你的,朕都没有说话,你插什么嘴!”
谢季焘的话,就还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淋在了西凉颜的身上。
西凉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长长的指甲渗进了肉里却还是丝毫不知。
四周的指指点点全部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
好在谢季焘没有再说什么,不然的话,西凉颜觉得自己会疯掉。
没过多久,刚刚那个宫女就拿着笔墨纸砚来到了杜容催的身边。
杜荣催没说废话,还没等在场的人弄明白她要干什么,她就已经拿起了笔在纸上写着东西。
只要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用的是左手。
当众人发现杜容催用的是左手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杜容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任何的停留在就好像那只笔在她手里活了一样 。
如果是用左手写字的话,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一些功底的人,都可以做到。
但如果画一副画,那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一般人想要画一副好画,没有几年的锤炼,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短短半个时辰,杜容催就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得意,也没有失落。
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杜容催放下笔的那一刻,众人也都从惊讶中回过了神。
都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讨论着杜容催刚刚的画。
西凉颜也有些惊讶,要说杜容催用右手画画的话,她还可以说是她刚学的。
可杜容催用的却是左手,而且一切都行云流水很是熟练的样子。
虽然对杜容催刚刚的动作很是惊讶,但西凉颜却一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一定是用的障眼法迷惑大家而已,其实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画。
虽然这样想,但心里却一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