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上的谢季焘虽会带兵打仗,可是这阵法他还真的没有太大的研究,就连擅长打仗的将士都没有办法破解,这让他很愁苦,杜容催也不知其中的奥妙。
可是想不出办法,就不能攻破敌军的阵法,在这样耗下去,那这场战争,他们占绝大的优势,胜利也必定在望,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季焘在全城下了命令,把敌军的阵法形式告知天下,让人出谋划策,凡是想出对策者,必定重赏,可是这样艰难的阵法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人可以破解。
只能先缓兵,面对敌军的逼迫,谢季焘心烦不已,回宫因为杜容催在,便同她一道回了冷宫,杜容催表情有些痛苦,背着谢季焘掀开衣袖,白色的纱布上渗透出鲜红的血液,原来是她在击鼓时太用力,扯开了伤口。
如意看到被吓到了,捂着嘴巴。
“啊……天呐!娘娘你……”
杜容催不想让谢季焘知道,急忙阻止她,将手指放在嘴巴上。
“嘘!”
如意明白她的心思,便没有说出来,心中很是心疼,谢季焘走进宫殿,坐在殿内的椅子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实木制作的桌子很结实,震的手发麻。
“这这不知羞耻的人,打仗就以兵家之道来较量,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是何意思?这不是摆明了故意的吗?”
见他如此生气,杜容催只能安慰,谁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很难过,以为可以辍一辍敌军的锐气,没想到反被算计。
“好了,皇上,事已至此,生气不能解决问题的,还是要抓紧想办法破解,只有破解了阵法才能将其一网打尽!”
说的这些谢季焘都明白,可是这办法哪是那么容易就想到的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这件事情了,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敌军不断逼迫,自己还是去和众将士们在一起吧,不然很可能军心涣散。
“容儿,你说的对,即使想不出来办法,朕也要去和众位将士们一起,不然他们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杜容催同意,谢季焘想抱抱她再离开,准备抓她的胳膊,却被杜容催下意识的躲开了,见状,谢季焘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他走后,如意急忙走到杜容催得身边,扶她坐下,胳膊上的伤恐怕不轻,杜容催让她简单的帮助自己包扎一下,再将小慈叫到自己的房间。
小慈听闻了阵法的事情,正要来找杜容催,就得到她要见自己的消息,匆忙赶到,杜容催见到她说了自己伤口的事情,简单的看了一下她的伤口,并无大碍,多加休息便可。
杜容催听后放心,与她谈起生活中的琐事。
“小慈,这几日在宫中生活的可还习惯?”
小慈点点头,“还好。”
顺手拿起了一个杯子,杜容催以为她要喝水,便没有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却又拿起了一个杯子,放在了另一边,杜容催已经开始怀疑其中有什么蹊跷,小慈一共拿了八个杯子,在桌子上摆了一个形状,看上去很眼熟。
可是还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认真的看着,小慈又将手帕撕开,分别放在每个茶杯的旁边,杜容催恍然大悟,这阵法很像是诸葛武侯的八阵图,周围摆着块石头,旁边竖起旗帜,让一块看似平平的地方瞬间变的像是艰难的迷宫一样,一旦有人进入便弄些刀子什么的,入阵的人根本逃不出去,原来是这样!
杜容催高兴不已,既然知道是什么阵法不就可以有破解之法了吗?激动的抓着小慈的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
看到她这么高兴,小慈却不以为然,缓缓说道。
“娘娘,虽然这两个阵法很像,但还是有所不同的,娘娘不要轻易下定论。”
怪不得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阵法,看来对方的心机还真是深重,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谢季焘。虽然没有得到准确的办法,但是有了思路,就好办多了。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小慈,这件事情解决以后本宫会让皇上好好赏赐你的!我先去想办法了。”
话音刚落,便跑出了房间,去书房中查找解决的办法。
书房中堆满了各种书籍,杜容催只好一本一本的找,为了谢季焘,她也要找到办法,将找到的阵法图和现在的阵法比对,发现被做了改动,经过了一晚上的苦思冥想之后,还是毫无头绪。
看着被自己画满图案的纸张,苦恼不已,突然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放假,将纸吹了起来,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突然,头脑像是被通开了一样通透,自己好像想到了办法,激动的拿着那张纸跑去找谢季焘。
得知她想出了办法,谢季焘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她真的想到了办法,看着她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厚重的黑眼圈,就知道她昨夜肯定一夜未睡,才想出了办法。
杜容催将破解的方法讲给他听,可是太过复杂,谢季焘也听不懂,便将纸递回给她。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解决吧,既然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恐怕没人比你更了解了,朕的军队都交给你,你来管理操练他们吧,哈哈哈……”
谢季焘发出爽朗的笑声,可是杜容催的笑容却从脸上消失了,自己又不是男子,怎可以带兵打仗呢?
“这……皇上,这样不太好吧?”
谢季焘朝她摆手,这么困难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真是让他太高兴了,笑容一直表露在脸上。
杜容催不好拒绝圣旨,只好准备操练军队,谢季焘带着她来到军营中,平日里,军营中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女人,而谢季焘带着杜容催来让士兵们很茫然,纷纷盯着杜容催看,有的士兵认出来她便是那日击鼓撤兵之人。
谢季焘告诉众位士兵,接下来的阵法破解之法,会由杜容催来带兵,此话一出,在场的士兵们有些骚乱,觉得自己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来教自己如何打仗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可是现在皇上在场,也不好反对。
待谢季焘离开之后,杜容催不好意思的站在众多将士面前,自己从来没有面对这么多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有些紧张,手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角。
“众位士兵,接下来的几日我会教你们如何打败敌军的阵法,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要抓紧时间。”
对于杜容催的指挥,将士们明显不认账,也不做任何的动作,出言讽刺她是一个女人,杜容催就担心会是这样,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忍下了,继续指挥士兵,只有几个士兵跟着杜容催做,后都被将士们呵斥无奈也不服从她了。
杜容催觉得委屈,自己做错了什么?凭什么瞧不起自己,她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给谢季焘,她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可是天不遂人愿,就算她的内心足够强大,还是有人在背后出手。
恭亲王谢墨得知杜容催在军中操兵,便找人在军中散布谣言,说杜容催身为一个女人,在军营中太破坏风气,要将她赶出去才好,在军营中,每个人看杜容催的眼神都怪怪的,这让她很不舒服,听闻谣言,气愤不已。
下定决心,她一定要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来军中也有几日了,可是还没有任何的进展,只有自己谢季焘来的时候士兵们才装作听话一点,走后便又恢复了原样,杜容催心中生气,郁闷的走在军营中,心乱如麻。
低着头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双脚,抬头看到陈将军一脸的幽怨。
“不知陈将军有合事?”
陈将军大声的说道,脸上的横肉因为说话被扯的很难看。
“娘娘,您身为后宫中人,为何不好好的在后宫中享福?我们这军营中都是男人,每个都身穿盔甲,手握兵器,而您,身着美丽的衣衫,和我们这实在是不相符,而且,您诚信想教我们打仗,也应该拿出将军的样子吧!”
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话却不中听。
“陈将军,就算本宫,身为女子,身着女装,这和带兵打仗有何关系?而且就算我换了衣服,众位将士们就会听本宫的吗?而且,这么多的人,无一能破解阵法,不还是本宫一个女子想出了对策?”
对于杜容催的话,陈将军无话可说,这些日子以来,杜容催受得委屈压抑在心里,再也忍不住了,为什么都看不起自己的女儿身,好,那自己就让他们看清楚!
拿出一套将士穿的盔甲换上,将头上的钗子摘了下来,长长的青丝垂下来,杜容催拿起陈将军腰间的匕首,一手抓着头发,用匕首将头发割断,一缕缕的青丝掉落在地上,杜容催的也变成了短发。
戴上头盔,看上去和其他的士兵一样,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惊讶不已,嘴上不说,但心中却十分佩服她的勇气,杜容催看向陈将军,见状陈将军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