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在军中操兵,杜容催感到的不仅仅是疲惫,还有快乐,这里有在后宫中体会不到的事情,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事情,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这么多男子打交道,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剪短发。
杜容催回到宫中,前几日一直在用假发瞒着他,可是这日,他偏要留宿于此,杜容催无法,只能借口自己身体劳累,不便留他,谢季焘坚持留宿,没办法只好留下他。
该洗漱下榻了,可是杜容催却迟迟不肯更衣,谢季焘奇怪,逼着她更衣,却又不肯拆头饰,察觉到奇怪的他监督她卸下头饰,才发现她剪了短发。
惊讶的看着她短发的样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摸着她的头发。
“怎么就剪掉了呢?朕是让你去操兵破阵,不是真的让你去当兵打仗的,为何要剪这短发?”
看到谢季焘一脸的不解,杜容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他,将自己在军营中受的委屈一一和其道明,得知她剪掉头发的原因,杜容催心疼的抱住她柔弱的身体。
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的清净,他知道,这是一个值得自己爱一生的女人,以后一定要对她好,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喜欢,同时也心疼她在军中受到的委屈,倾佩她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样一个足智多谋,温柔美丽大方,又懂事的女人,恐怕没有一个男人不爱吧,自己能与她相伴,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操兵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时,夏国等三国又发起了另一番的进攻,看样子是要一举拿下大凌。
谢季焘让她与自己一同带兵作战,希望可以取得胜利,杜容催得知自己也要指挥,内心有些激动,不知这些天的努力是否做效,士兵们有杜容催亲自作战也十分高兴,激动不已,充满自信的与夏国对峙。
果不其然,夏国又拿出上次那个奇怪的阵法,将大凌的军队团团围住,看似是个解不开的阵法,杜容不会在城楼上击鼓,将士们听闻便不断的走动着队形,不知不觉间,阵法已经被破解了一半。
看到成效的谢季焘非常高兴,杜容催也很开心,更加有自信的击鼓,将士们军心更加,一举将阵法破解,大获全胜。
真是久违的胜利,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敌军没有想到谢季焘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将阵法破解了,最后一道防线被打破,打了败仗落荒而逃。
杜容催看到夏国逃窜,兴奋不已,为了这场胜利,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总算是没有白费,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谢季焘看到她的样子,很是心疼,可是除了自己的安慰,没有什么比看到这场胜利更让她高兴了吧。
士兵们打了胜仗,心里憋的一口气也算是出了,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和俘获敌军的武器欢呼,场面非常壮观,看着胜利的战果,举国上下都知道这次的功劳是属于杜容催的,谢季焘当然不会让她白费力气。
“这场战争的胜利多亏了容儿呀,朕要好好的赏你,重重的赏你,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要是没有你,恐怕这奇怪的阵法我们都破不了,更别说是打胜仗了。”
见谢季焘要重赏自己,这并不是杜容催所求,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国家肯定不宽裕,自己又不缺这些,便拒绝他的赏赐。
“皇上,臣妾不要什么赏赐,臣妾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赏赐,只是想帮助大凌的百姓重回正轨,过上安定的生活,而且能帮助皇上分忧,已经是臣妾的荣幸了,何来赏赐一说?”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谢季焘也觉得有道理,知道她不是爱财之人,历来赏赐她都不为所动,看来这次想的不例外,可是这可是大功,怎么也要赏赐一些。
“容儿,你就不要推脱了,朕给你的你就收着,你不用,给小皇子留着。”
这也正是她不想接受的原因之一,一旦自己接受了这些赏赐,后宫中的妃嫔们必定心生妒忌,到时候自己和孩子的生活又会充满艰难了。
“皇上,臣妾真的不要这样的赏赐,小皇子还小,以后皇上在赏赐也不迟呀。”
见她如此执拗,谢季焘也没有再强求,既然她不要,那自己就先替她保管着吧。但是杜容催后面的话让他改变了想法。
杜容催想到自己和小皇子在宫中经常遭人陷害,万一有一日皇上被奸人蒙蔽了双眼,自己也要保小皇子的命,唯有免死金牌可以做到,跪在谢季焘的面前,被她的反应惊到了。
“皇上,既然臣妾不要赏赐,臣妾可否像皇上求一块免死金牌?”
原来她是在打免死金牌的主意,思考片刻便同意了。
“好,朕就赐你一块免死金牌!还有什么要求一同提出来,朕都满足你!”
杜容催只想要一块免死金牌,听闻他同意便开心的笑了,摇摇头说自己别无他求了。
心中还回荡着胜利的喜悦,经过这一场,夏国的势力严重受损,以后再想发起进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夏国打了败仗,恭亲王谢墨被斥责,之前身体的痛楚叫来太医诊治说是中了蛊虫,自己认识的人中小然最擅长蛊虫,想起之前自己威胁小慈的事情,猜测就是她们合起伙来玩弄自己,一气之下派人去将小然抓回来。
因为小慈的提醒,小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算是有人来抓自己也不怕了,姐姐说的没错,恭亲王真的会对自己人下手,但是被他派来的人就遭殃了,嘴角轻微的上扬。
恭亲王谢墨的人推门而进,看到小然正在弄她的蛊虫,之前恭亲王中了蛊虫的痛苦他是知道的,对那些虫子便心生恐惧,吓的后退了一步。
小然看到他的反应,心中嘲笑,这番胆量,也敢来抓自己?真是可笑,不予理睬,继续摆弄着自己手上的宝贝。
那人假装凶狠的样子说道。
“小然姑娘,我们王爷有请,您跟我们有一趟吧。”
话音刚落,几个随行的人要走进房里,小然将手指放入口中,吹起了口哨,只听见‘嘶嘶’的声音,几个人停下了脚步,观察着周围,看到四面八方好多条蛇朝他们靠近,害怕的瞪着眼睛,张大嘴巴便要逃跑。
这时小然发出另一种声音,许多挥舞着锋利的钳子的蝎子也露了面,朝着几个人追去,每个人的身上都被一两只蝎子咬住,不停的用手拍打希望打落它们,同时痛苦的叫喊着,那狼狈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敌军虽然打了败仗,但是绝不会轻易的放弃,还是选择出战,此时,杜容催收到暗卫的消息,说谢墨是夏国的叛徒,知道了这一点,杜容催心生一计。
在谢季焘的面前,巧言相劝。
“皇上,恭亲王是您的手足,肯定对带兵出征有一定的研究,不如这次就让其带兵出征,这样,功劳也不至于都在一个人的身上,大家有福同享嘛。”
被谢墨听到,连连拒绝。
“皇上,臣虽是亲王,但是带兵出征这种事情还是需皇上或是大将军的呀,臣……”
就知道他会拒绝,可是如果他拒绝自己怎么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背叛这里套呢,必须要让他在军队中打头阵。
“恭亲王就不要推辞了,本宫这是在为你创造立功的好机会,更何况,本宫一个妇人家都可以在军营中操兵,在战场上冒死击鼓,您恭亲王难不成还比不过本宫一个妇人家嘛?”
谢季焘也有意让谢墨出战,便继续杜容催的话。
“好了,恭亲王,就按皇后说的吧,皇后一个后宫中人,都可以为了国家能打胜仗,披上戎装,剪短头发,你一个大男人,何来理由不出征呢,这也是一个机会,听闻你武艺不错,正好让朕瞧瞧,这次就你带兵出战吧!”
皇命已下,无法反驳,他能做的只有怨恨的看着杜容催,那眼神仿佛要把杜容催给千刀万剐,但是她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心中想着,既然谢墨是叛徒,那么他出征,夏国一定有所顾忌,那便是最好的证据。
浩浩荡荡的军队前方,是谢墨,他正愁苦该如何让自己不露破绽,可是夏国的人并不知情,敌军原本士气汹汹,当看到谢墨之后迟迟不肯开战,谢季焘看着战场上的情况觉得有些奇怪,想起今日杜容催提起让谢墨带兵打头阵,难道她察觉到些什么,才故意让他来出战。
为何之前自己带兵的时候,夏国来势凶猛,没有任何的顾及,而现在却如此胆怯,如果是因为忌惮他是恭亲王,那自己还是堂堂的皇帝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不能伤害谢墨,难道他……
惊恐的看着杜容催,她正定睛于战场上的情况,看到夏国迟迟不肯出手,脸上有一丝的得意,手中握着的是那个士兵给自己的玉佩,看来自己的怀疑没有错,他真的是背叛了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