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西凉颜进门愤怒的将一旁的屏风推倒,‘嘭’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走到梳妆台前,看到镜子里凌乱的自己,将一切都怪罪到沈贵妃的身上,随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那些东西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可是却无端被人用来解气,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头发飞扬的样子实在是心烦,可是因为她在发怒,丫鬟们也都不敢上前劝说与招惹,在后面静静地等着她消气。
西凉颜见没有人来侍奉自己,更是生气。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本宫梳妆,一会儿皇上看见本宫这副模样成何体统,现在就连你们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丫鬟低着头赶紧走上前,摇头否定西凉颜的话。
“不是的,娘娘,奴婢不敢。”
狠狠的翻给她一个白眼,甩动着衣袖。
“料你们也不敢,快点,我可不想再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了,这个沈贵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本宫公然作对,还和本宫打了起来,亏的本宫还在帮她,日后定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眼神,愤恨的语气让丫鬟不敢轻易说什么,只能奉承着说沈贵妃的不是。
“对呀,沈贵妃竟敢打娘娘,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吗?娘娘放在,等回到宫中在收拾她也不迟。”
西凉颜没有说话,歪着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点一点变美,享受着其中的美好。
门口的侍卫进来,将一封信件呈上,西凉颜没有心情看,让丫鬟先放在一边,后丫鬟看到上面写着沈贵妃亲笔的字样告诉给西凉颜,这才丫鬟打开念上面的内容。
丫鬟将书信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念给她听,大致的意思就是现在情势不稳,两人之间不能起内讧,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要以共同的敌人杜容催为最终目标,希望约其商谈。
听闻,西凉颜得意,看来她还是要先来找自己,自己才是她最后的靠山,既然她已经提出来了,那自己便去赴约,待将杜容催除掉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要不然自己一人对付杜容催的话还是需要费一番力气的。
梳妆的也差不多了,那便去见见沈贵妃吧,照着书信上她给自己的位置,寻过去。
可是待她到达那里时,并未看到沈贵妃的身影,以为她来迟了,可是自己为了衬托高贵的身段,特意来迟了一会儿,没想到她竟比自己来的还要晚,真是不像话,嫌弃的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沈贵妃。
心中感到奇怪,她刚和自己有矛盾,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自己吗?这时一旁的宫女身上爬了一只虫子,西凉颜见状捡起一旁的木棒上面还带着火苗,赶走丫鬟身上的虫子,丫鬟连忙道谢,却闻到了一阵烧焦的味道。
天真的以为是烧着自己的衣服,却听到杜容催从旁边的营帐中跑出来,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着,原来是她的营帐着火了!
从营帐出来,杜容催看到西凉颜就站在自己的营帐旁边,而且手中还拿着一个带着火苗的木棒,很明显,这火就是她点起来的,而且周围不止杜容催一个人看到了,都以为是西凉颜故意为之,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西凉颜看着杜容催看自己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木棒,赶紧扔在了地上,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本宫没有点火烧营帐。”
杜容催气愤的走上前,如意在旁边搀扶着她,脸上还有因为着火而留下的痕迹,其他的人顾不上到底是谁放的火,不过在心里都认定了西凉颜,她是最有嫌疑的人。
其他人匆忙的用水灭火,都希望赶快将火扑灭,不然涉及到别的营帐就不好了。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火很快就被扑灭了,每个人都筋疲力尽,狼狈不堪的看着湿淋淋的营帐,算是废了。
杜容催上前质问西凉颜。
“为什么要一样做?本宫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为什么要置本宫于死地,没想到一直相处的人竟是这般心肠狠毒之人,真是太可怕了。”
西凉颜冤枉的看着她,无力解释道。
“本宫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替丫鬟赶走身上的虫子而已,并没有放过烧你的营帐!”
想到沈贵妃,不能把她给自己写信的事情说出来,但又一想,这书信,这虫子,这场火,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还是她们早有预谋,难道沈贵妃和杜容催合伙陷害自己?
焕然大悟,指着杜容催气愤的说道。
“别在这里装可怜了,就是你和沈贵妃合起伙来陷害本宫,本宫才不上当,收起你装可怜的样子吧。”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西凉颜,因为土匪的事情,西凉颜被抓,肯定怀恨在心,想让杜容催受到惩罚,才这样做的,恐惧又嫌弃的看着她。
杜容催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抽泣声连绵不断。
“敢做不敢当,既然皇后不承认,那本宫只好去找皇上,让皇上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西凉颜被冤枉,闹肚子的怨气,正想找人来解释自己的清白,既然她想找皇上,那好啊,就找皇上。
“好啊,你去找啊,正好破坏皇上来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背后捣鬼!”
杜容催赌气转身去找谢季焘,路上她回想着刚才自己看到她拿着木棒,便自己点燃了营帐,待火着起来才从里面跑出来。
一路小跑到谢季焘那里,哭诉了自己受的委屈,谢季焘得知西凉颜放火烧了她的营帐,担心的询问是否受伤,杜容催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受伤,可是这其中的委屈自己受不了,让谢季焘替自己做主。
谢季焘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放下手上的事情来到杜容催的营帐,看到西凉颜的身边扔着一根木棒,表情十分严肃。
西凉颜见状连忙解释。
“不是的,皇上,听臣妾解释,冤枉啊,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不给她缓和的机会,杜容催委屈的指着地上的木棒,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一看就是刚灭掉的。
“皇上,这是刚才臣妾从着火的营帐中出来看到皇后娘娘拿在手中的,而且,当时她正站在小臣妾的营帐旁,这还用解释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都可以作证,并非臣妾故意冤枉!”
谢季焘看向她所指的木棒,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确实和西凉颜脱不了干系,加上土匪之事,说她蓄意报复并不为过,烧焦的营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绝不放纵,西凉颜看到他阴冷的表情,害怕起来,继续解释。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臣妾只是为了驱赶丫鬟身上的虫子,不信你问她。”
向前推搡着身边的丫鬟,想让谢季焘赶快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谢季焘烦心,在心里已经认定是她做的这一切,责备道。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巧在这里,手中还拿着带火的木棒?一点都没有做皇后的城府和担当,真是太让朕失望了,回宫之后朕要下了你掌管六宫的权利。”
西凉颜委屈的低下头,为什么皇上就是不相信自己?抬头看到杜容催似笑非笑的样子,知道她们二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绝对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这时沈贵妃闻声赶来,手中拿着一捧野花,西凉颜指着她大声说道。
“皇上,就是沈贵妃给臣妾写信,约臣妾来这里,所以臣妾才会到这里来的,而且臣妾也没有放火烧营帐,后面的事情都是沈贵妃一手策划的。”
沈贵妃假装冤枉,朝着皇上说道。
“皇上,臣妾冤枉,根本就没有约过皇后娘娘,况且,皇后娘娘说这种话要有证据的,说臣妾写了书信,那信件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西凉颜傲娇的扬头让身边的丫鬟将沈贵妃给自己的书信拿出来,结果丫鬟找不到那封信了,沈贵妃不屑的看向她。
“皇后娘娘,不能因为您是皇后,位分大,就随便的去陷害别人,这谣言也是会害死人的。”
西凉颜无话可说。
“你……”
“好了,既然并无太大影响,就按刚才朕的旨意去办吧!”
为了确保杜容催的安全,打算把其带在身边,转头看向她。
“走吧,朕带你去个地方。”
杜容催点点头,不去理会气急败坏的西凉颜,看了一眼沈贵妃后跟鞋,谢季焘去林子里散心。
一只老鹰从天空中飞过,杜容催看到它的目标是一个白色的动物,便跑上前欲挡开老鹰,但老鹰并未因为杜容催而放弃,就在它那双锋利的爪子快要抓到杜容催的背时,谢季焘用剑将其杀死。
真是虚惊一场,杜容催上前查看发现是一只雪貂宝宝,毛茸茸的小东西可爱极了,杜容催将其带回军营,众人看着可爱的雪貂,纷纷议论雪貂是瑞兽,而杜容催将其带回,也因此受到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