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盛流光和夏靳辰的关系密切,所以裴宁在研究这件事的时候,不得不看在夏靳辰的面子上,格外的小心和仔细,生怕错怪了盛流光,惹得夏靳辰不高兴了。
即使她告白被他拒绝了,她还是忍不住多为夏靳辰考虑。
“而且那些绑匪,也都说对方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是叫盛流光。”林宇泽多解释一句,他心里是有些相信手里的证据的,只是最终做判定的,还是要看裴宁是否相信。
“你打算怎么做?”林宇泽见裴宁一直眉头紧锁着,关心的询问一句。
“我先去夏家看看情况再说。”
裴宁片刻在医院里呆不住,吃过饭之后,急忙出院,在林宇泽的陪同下,她直接到夏家去找盛流光讨个公道。
……
昨晚上盛嘉言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
她急忙看向手机,发现那些绑匪还是没有给自己回复。
“该死的!”盛嘉言咬着牙大骂一声,猜想昨天晚上事情处理的不够顺利啊,所以他们才不打来电话要钱。
“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办?”盛嘉言略微有些惊慌的从床上站起来,急躁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她就怕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在和那些绑匪交易的时候,故意用了盛流光的名字,还上次约见面的时候,趁盛流光不注意,偷偷的拿走了她的一枚戒指留给绑匪当做证据。
现在绑匪真的没有把裴宁给杀掉,盛嘉言猜想裴宁会不会按照自己给的线索,把目标定位在盛流光的身上呢?她们两个进行撕战,她坐收渔翁之利?
盛嘉言想到这里,心里略微存在侥幸心理,希望裴宁刚醒酒糊涂点,让她没有那么聪明灵光的头脑判断是非,然后她直接怒气冲冲的杀掉盛流光,并让夏靳辰给憎恨上,反目成仇,她就可以抓住最好的时机努力一把,成为夏靳辰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正当盛嘉言做白日梦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盛嘉言整理下自己的慌张情绪,拿起手机来看一眼,再次被吓了一跳,正如她所担心的,就是裴宁打过来的。
看样子,裴宁是醉酒醒了,昨晚上的事情断片了,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喂?裴宁,你醒酒了?”盛嘉言接听电话,尽量用一种平常的口吻和裴宁交谈,故作淡定着,不要让裴宁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盛嘉言,我想问一下我昨天晚上再酒吧喝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裴宁声音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盛嘉言听了故作镇静的询问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先回答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裴宁略微不耐烦,她可没心情和盛嘉言浪费时间、浪费口水,关于昨天晚上绑架她的事情,对她来说很严重,她一定要调查到背后搞动作的黑手,然后狠狠的整治一番!
她从小到大,除了敌人,还没有谁敢在她背后搞小动作,用这种方式对她的,这可是触犯了裴宁的底线,说什么她都要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狠狠的教训教训她!以解心头只恨!
“昨天晚上你喝了不少的酒,我也有些醉醺醺的,然后我们就上车,叫了酒驾,送我们回家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也醉的不轻,我今天醒来全身难受,回忆昨天的事情,有点想不起来。”
盛嘉言故作虚弱的说着,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
“我知道了。”裴宁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派人去你昨天晚上去的酒吧询问一下情况,看盛嘉言说的是否属实。”林宇泽关心的说着,递给裴宁一个冰袋,“你头疼,先冰敷一下,或许会好一点。”
“恩。”裴宁知道盛嘉言关心自己,接过来,用冰袋敷一会额头,这样舒服许多了。
她仔细回忆昨天的情况,一方面调查酒吧情况,一方面询问盛流光,两边抓,看哪个说谎。
只是当裴宁和林宇泽到了夏家之后,他们见到了夏靳辰本人,却没有看到盛流光。
“盛流光呢?”裴宁看到夏靳辰还是有些尴尬,但她努力镇定的询问着,先把绑架的事情解决清楚了,再说自己和夏靳辰的事情好了,而且她昨天才被拒绝,现在就和他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往常一样相处,她做不到。
“你们找她做什么?”夏靳辰见裴宁和林宇泽一起过来,像是有急事的样子,他先询问一句。
“你看着这个是她的吗?”
裴宁说着,将刻有盛流光名字的戒指递给夏靳辰,像是跟上级交代什么事情一样,之前兴师问罪的架势,在夏靳辰面前全都不见了。
“是,怎么会在你手里?她出事了吗?”夏靳辰立刻紧张进来,他担心盛流光又被人算计什么。
“她应该没事,是我昨天晚上被人绑架了,这个戒指是我们从绑匪手里拿到的,说是买家不小心流下的证据。”
裴宁知道夏靳辰听了之后,一定会吃惊不已,但她还是要说,她希望夏靳辰可以给自己一个公道。
若不是盛流光做的,她无话可说;可若是盛流光做的,她希望夏靳辰可以看在他们多年情分上,为自己向盛流光讨回公道。
“而且我们在审问绑匪的时候,也说过对方介绍自己的名字为盛流光。”林宇泽补充一句,淡淡的看着有些严肃的夏靳辰,他想看看夏靳辰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不可能是她!”
夏靳辰听完两个人的话,丝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个答案,让林宇泽和裴宁都顿时失望了。
“原来,你还是袒护她!”裴宁略带失望和醋意的说着。
“不是袒护,是我太了解流光了,她不会做这样的卑鄙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夏靳辰毫不客气的说,急忙对家佣吩咐一声,“准备辆车,我现在就去林家接流光回来。”
“既然是去我家,我们一起过去吧,在我家里,把情况弄清楚,来回折腾比较麻烦,也耽误办事的进度。”
林宇泽淡定从容的分析着说,另外两个人都没意见,一起上车,直奔林家。
林北川正和盛流光还有父母一起用早餐,四个人一如既往的有说有笑,家里气氛和乐融融。
只是他们没想到林泽宇一大早上就会带着裴宁和夏靳辰一起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为了弄清楚情况,所有人都转移到客厅进行交涉。
“流光,你昨天晚上在哪里?”林泽宇关心的询问一句,因为盛流光是林北川的女人,也算是他的弟妹了,所以他说话温柔和客气许多。
“我和林北川昨天晚上在家看电影来着,怎么了?”
盛流光还没明白他们为什么开始审问自己,但她一五一十的回答,相信自己的回答会对他们有帮助吧。
不过夏靳辰的心思可不在案情上,他听到盛流光说和林北川夜晚浪漫看电影,忍不住心生醋意。
夏靳辰直接冰冷的眼神扫向林北川,林北川触碰到他带杀气的眼神刹那,瞬间转移视线到哥哥身上,故意不理夏靳辰,想夏靳辰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从来没出过门吗?”林宇泽询问一句。
“恩,没有。”盛流光乖乖的回答,旁边的林北川帮忙搭腔,“这一点我可以作证,爸妈也可以作证。”
“这样啊。”林宇泽说着,看看裴宁的眼色。
其实林宇泽的心里是愿意相信盛流光的,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觉得盛流光比较单纯,不像是会有这种坏心思的人。
“那这枚戒指是你的吗?”裴宁主动开口,看了一眼夏靳辰。
夏靳辰理解她的意思,将裴宁找到的那枚戒指递给盛流光。
“是我的,我前段时间还找来着,不过怎么会在你这里?”
盛流光看到戒指略显激动,急忙拿过戒指来仔细的看看,可是她刚说完就有些尴尬的看看林北川和夏靳辰的眼色。
要知道,这枚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是夏靳辰送给自己的,可是她现在和林北川结婚了,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林北川家里,受到林家人照顾和厚爱。
她怎么可以在林家,特别是当着林北川的面,说寻找夏靳辰给自己的戒指呢,她总觉得自己的话,一定会伤害到林北川的,更会让夏靳辰得意忘形。
“我,我找这枚戒指是想扔的干净,丢的原点来着,本以为丢了,还庆幸呢,谁知道你,你又给捡回来了。”
盛流光尴尬和慌张的解释着,夏靳辰听完她的话,脸铁青到如鬼一样吓人。
而林北川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她没有责怪她说错了话,从她手里拿过那枚戒指来仔细的看一眼,“很漂亮,和你气质很配呢,干嘛不要,丢了太可惜,不划算。”
林北川笑着说,丝毫没有被盛流光的尴尬话题影响到心情。
而盛流光就是感谢和感动林北川每次都对她这么宽容大量,相比夏靳辰的话,她觉得林北川对自己好多了。
不过裴宁可不关心他们三个人的爱恨情仇,她只想知道盛流光和这次的绑架案是否有关。
“可是绑匪说是你指使他们绑架我的。”裴宁可能是因为怀疑盛流光,也可能是因为夏靳辰太爱她,忍不住的醋意大发,反正她怎么看盛流光都不顺眼,质问一句。
盛流光和林北川听了同时吃惊不已,“绑架?!”
“我,我不知道什么绑架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绑匪,我真的没有绑架你啊。”
盛流光慌张的解释着,用力摇头摆手,她怎么都没想到一大早上竟然多出来一桩绑架案和自己有关系,这个消息对过惯了平淡生活的盛流光来说无疑如晴天霹雳,太震惊太荒唐,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
“我可以用生命为流光做担保,我相信她一定是被冤枉的,毕竟那些绑匪随口说是流光,也可以说是别人,没有抓到黑手的直接性证据,不能轻易定她的罪。”
林北川第一时间站出来为盛流光辩解。
“难道你觉得这枚戒指不能是直接性证据吗?”裴宁反问一句,大家都听的出来,裴宁是愿意相信绑匪的话,觉得盛流光是背后黑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