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激烈的气氛当中,两个人的气势不断攀升着,相互挤压,并不弱。
“小子,去死吧!”
片刻时间,红发青年和裴浩初就交手十数招。
两人谁也没有占上风,红发青年渐渐有些暴躁,爆喝一声,气势攀升到了极点。在他的威势之下,裴浩初不屈不饶,这激起了他的愤怒。
不过,红发青年更加狂暴。顿时,伏虎境二重的气势,朝着裴浩初疯狂压去,整个人也化成了幻影!
“伏虎境两重的强者,果然比一重要强大十倍左右!”
裴浩初眉头一皱,施展出自己得意身法旋风决。虽然是玄阶初等的身法战技,不过使用得好,也足够和对方周旋!
“竟然还会身法战技!不过,我也有,而且比你更强。小子,臣服吧。”
“血莲步、莲花朵朵!”
黑圣子这步法一施展开来,脚下踏过的地方,隐约出现一朵朵血莲。而身体幻化成了一幻影,速度要比裴浩初要快得多。裴浩初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这黑圣子,竟然如此之强大么?”
如此交手数招,裴浩初完全落在了下风,几乎被红发青年压着打。旋风决,已经完全被血莲步压了一头。而且,这血莲步再怎么看,他也觉得是玄阶中等的身法!
再加上,红发青年的灵力有一种诡异的腐蚀性,裴浩初的灵力,不能完全发挥威力。再过数十多招,红发青年已经把裴浩初完全逼到一个角落中。
在这一场战斗,虽然双方交战并不激烈。
不过,黑圣子的身法太强,已经牢牢的把握住主动权。
“小子,只要你告诉那个偷盗我东西小子的下落,我便考虑放你一码。当然,只要你废除修为,再跪下叫我三声爷爷,我一定会放过你的。”
猖狂的笑声,在裴浩初耳边响起。
“你……找……死……”
裴浩初本是骄傲的人,听到这话如何不怒,把灵力提至十成,各种厉害手段层出不穷。顿时把劣势扳回,打得红发青年节节败退。
“小子果然有点近两。不过,远远不够,血蟾功,疾。”
红发男子长笑声中,突然高高跃起,身体化作一只蟾蜍模样对裴浩初发动了滔天的攻击!
这攻击速度快极,静止时则一动不动。一动的时候,速度根本不可计算。而且,他冲来时的攻击力,根本无法抵挡。
裴浩初没有办法,只得把法宝拿了出来防御,一时彻底落在了挨打的局面。
而另一边情况则完全相反。
罗含芝身材性感,容貌艳丽无比,看上去娇滴滴的,但所会武技却是闪电武技。这很多男子都无法修炼的武技,她居然炼得炉火纯青,而且十分厉害。
黑圣子先前还能招架,但每次相触,手脚都被电得麻麻的。长久下来,完全落在了挨打的局面。
“倒下吧。”
罗含芝又一招闪电轰下,直接把黑圣子劈得趴下在地,几乎爬不起来。
“可恶。”
黑圣子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头发都给电得竖了起来,满脸焦黑,大怒欲狂:“臭娘门,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不要怜香惜玉了。”
黑圣子大怒之中,立刻取出一颗什么丹药吞了下去。
“临时抱佛脚,是不是太晚了。”
罗含芝倒也不趁人之危,但突然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当黑圣子吞下丹药后,身体气势节节攀升,而且眼睛变得赤红,鼻孔一张一合,好像化作一头野兽般。
“在这一招之下,你必死!”
黑圣子气势很快聚集完毕,已然达到伏虎境二重的境界。他桀桀的笑着,脸上表情有些扭曲,配合那张恐怖的面容,就好像是地狱中走出的鬼怪。
一股能量,在黑圣子手中疯狂的凝聚,他双掌在飞快的结印,淡淡红色的真气,在他手上飞速的盘旋着!
“借药物提升自己的通车,这是舍本逐末之道。哼,我岂会怕你。”
面对对方强大的攻击,罗含芝并不惧怕,只是深吸一口气。立刻展开身法,飞速朝对方扑去。同时手上,也已经发动了她最强大的攻击!
“大言不惭,给我去死吧!”
轰然一声爆响,在黑圣子的推动之下,灵力凝结成一道如蟾蜍舌头的灵力。弹射而出,速度快极,顿时向罗含芝轰落!
罗含芝也不敢大意,第一次把自己的二品真器,一把扇子取了出来。扇子挡前,一股炙热的能量已经形成,好像形成了一片雷电,疯狂矿山,轰然朝着那红色灵力撞去!
“惊雷扇,疾!”
两股灵力一飞冲前,强强对撞!
顿时,惊雷扇所散发的灵力,在红色灵力的攻击下,渐渐溃散。罗含芝也看得十分清楚,这红色灵力有着腐蚀作用,根本无法阻挡。
自己的灵力顿时散开,那汹涌的浪潮,就像是大海的巨浪般,向她袭来。她的灵力虽被击溃,但红色灵力也只剩下一缕,罗含芝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缕灵力便撞在罗含芝的身上!
已经全力运起防御,但红色灵力太过诡异,强大的攻击,罗含芝后退十数米,当场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与此同时,裴浩初身体后飞而起,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却是裴浩初和红发青年激战许久,两人最终都使出压箱底的武技。
“小子,受死吧。”
红发青年冷笑声中,从怀中掏出一件法宝来。那是一个红色的小蟾蜍,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就。但红发青年掏出过后,立刻投于半空。顿时,半空中那只蟾蜍立刻变大了。浑身上下,闪烁着诡异的红色光芒,越来越亮,就好像要活了般。
“哼,雕虫小技。”
裴浩初表面十分不屑,但心里却有些惊诧,因为他根本看不穿那件法宝到底是几品真器。没有办法,他立刻祭出自己的飞剑,飞剑化作一道光芒,漂浮半空。
裴浩初将灵力提至极至,顿时一股白茫茫的荧光在他体内涌动,片刻就达到最强。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死在我的剑下吧!”
裴浩初手一指,那道光芒顿时化作一道闪电,直向那只蟾蜍飞去。
蟾蜍漂浮半空,一动不动,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凶险一般。
“哼,果然是虚张声势吗?我的分虚剑为二品真器,你这蝼蚁也配和我动手,去死吧。”
裴浩初冷笑连连,分虚剑速度本快,只一瞬间就飞至蟾蜍的面前。
就在裴浩初以为分虚剑会击毁蟾蜍时,这一幕却没有发生。蟾蜍突然张开嘴巴,赫然把那柄分虚剑吃入了口中。蟾蜍肚子里一亮,随即变得又大了几分。光芒闪烁不休,显然能量在肚子里冲击。
“这不可能。”
裴浩初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接下来更震撼的一幕发出。当蟾蜍肚子里光芒刚止,但听‘咻’的一声。蟾蜍嘴巴张开,突然吐出一条血红色的舌头。这舌头又大又长,关键是速度快如闪电,直比裴浩初的分虚剑还要快。
舌头直向裴浩初胸腹间击来。
“不好。”
裴浩初吓了一跳,此刻闪避已经来不及,只是运起防御。
“砰……”
一声闷响,那条舌头正击在裴浩初胸前。这舌头力道大极,而且蕴含着某种诡异能量。裴浩初的防御如同土鸡瓦狗,立刻崩溃了,结结实实击在他的胸上。
“啊……”
裴浩初一声痛叫,身体倒飞而起,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已然身受重伤了。
若不是他身穿战甲帮他抵挡了那一击,刚才便已经当场而亡。
“这不可能……”
裴浩初本是骄傲至极的人,到现在也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败在红发青年手上。
“哈哈,有什么不可能。我早就说过,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得罪我。”
红发青年身体一动,瞬间出现在裴浩初身前,那只蟾蜍也随即漂浮在前,就悬浮在裴浩初身前。
只要再来一击,裴浩初必死无疑。
“喂,等等。”
裴浩初眼神里露出恐惧之色,连忙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赤练城赤羽宗派到这里来执行任务的弟子。如果我们出了事,你们根本无法抵挡赤羽宗的报复。”
“是吗?”
红发青年一听,稍有些犹豫,随即大笑起来:“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赤羽宗那些杂碎。别的人可能会害怕你们赤羽宗,我可不怕。更何况,既然背后有赤羽宗那么大的势力,我自然更不能留下你们的性命了。”
“哎,主人,这位姑娘的性命还是留着,到时好好让我们祭祀一番。”
这个时候,旁边的黑圣子突然提出建议,罗含芝伤得也不轻。现在裴浩初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颜天冲和梁丘成同样受伤,他们这次只怕会交代在这里了。
“君师弟来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罗含芝目光一转,发现君莫邪已经来到现场,前去相帮。
“得让他快走。”
罗含芝有些着急,正要大声提醒,却听红发青年冷笑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去死吧。”
红发青年长笑声中,一掌向裴浩初脑袋拍下。
突然‘咔嚓’一声轻响,从身前发出,声音无比的熟悉。
“这是……”
红发青年一愣,随即吓了一跳,定眼一观,双瞳一缩,几乎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但见那只漂浮在半空的蟾蜍,脖子处出现一条细痕,随即飞速蔓延。跟着形成一个圆形,蟾蜍的脑袋缓缓滑落,摔在了地上,没有半点灵力。
而在高台上已经多了一名少年,手上带着一对手套,脸上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君莫邪进入大殿后,立刻就瞧清楚了形势。他冲入人群中大开杀戒,那些喽啰哪里是他的对手,立刻就解了颜梁两人的围。
颜梁两人见他前来,先是有些吃惊,随即也高兴非常。一缓过手来,立刻重振旗鼓,把那些喽啰杀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君莫邪正欲一网打尽,目光一转,就发现罗含芝和裴浩初先后受伤,情况不妙。
关键的是,裴浩初已然面临生死之危,君莫邪巴不得借红发青年之手除掉裴浩初,但如果他没来还好。现在已经来到大殿,这样见死不救,难免会落人口实。
何况,如果任由红发青年击毙裴浩初,罗含芝的下场也不会好。
这利用他的大美女他虽没什么好感,但终究不能置身事外。君莫邪主意一定,给两人说了一句小心,立刻展开引龙步向高台飞去。在半空中,便取出盘龙血魔刀,一刀斩向那只蟾蜍。
红发青年正在裴浩初面前装逼,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君莫邪已然一刀斩中蟾蜍,抽身后退。这只蟾蜍材料十分特殊,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
君莫邪一刀斩中,立刻奏效。
“不……”
红发青年悲痛欲绝,立刻捧起蟾蜍的头颅,悲痛欲绝:“小血,小血,你怎么要舍我而去。今后没有你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老天爷,你为何这么残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红发青年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几欲泣血。
“呃……”
君莫邪看得满头黑线,对刚才那个举动都有些后悔了。
“君师弟,我正想让你赶紧离开,你怎么反而过来了。”
罗含芝见他一招毁掉蟾蜍,先是惊喜,随即大惊失色。也没细想他用什么方法摧毁蟾蜍,立刻催促他道:“君师弟,我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你赶紧离开这里,下山去通知大泽分堂的师兄弟前来。”
“小子,又是你。”
但已经晚了,红发青年已然站了起来,气得是七窍生烟,杀机强烈到一种前所未所有程度。
“君师弟……”
罗含芝大急,君莫邪眼睛转了转,笑了起来:“罗师姐不要着急,这家伙不是我的对手。”
“你说什么胡话。”
罗含芝听到他这么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