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的在浴室中洗了一个澡。看着镜中白皙的脸庞。深深的眼眶,凹进去的脸颊,灰白的头发长长的垂在眉毛上几乎要挡住眼睛了。林风几乎没有勇气在看下去了。苍白的面容比黝黑时显得更加的诡异。俨然是一个吸血鬼。不过奇怪的是林风发现自己今天的黑头发好像比昨天有多了很多。看来自己还是慢慢的在变好。这也是唯一能叫他高兴的事情了。
回到了客厅林风打开了录音机。单曲循环着《壮志在我胸》。一直到日落林风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听着这首歌。
“啊、啊、啊臭林风,死林风,我只抽你的一点血,你要吃了我的多少药啊,我的何首乌,三百年的,我的人参,一百五十年的,我的黄精,我的鹿茸、、、”
林风已经熟悉了每天下午钱蓉的大喊大叫,起初的时候他还有一些愧疚,不过看着钱蓉并没有真正的追究也就慢慢的连愧疚都没有了。这段时间钱蓉几乎藏遍了屋子里的所有自己认为很是隐蔽的地方,但是无论自己藏在什么地方,林风都会很快的找出来。最后钱蓉不得不承认林风对于药材有天生的敏感。就好像是猫对于老鼠,狼对于肉鲨鱼对于血一样的敏锐。
林风躲在自己的卧室里,锁上门。静静的听着钱蓉的大喊大叫,嘴角有一丝的微笑。感觉又有点温馨。钱蓉又在敲自己的门了。每次自己吃了她藏起来的药钱蓉都会在门外恶狠狠的大喊大叫。
“臭林风。死林风,啊、啊、啊你气死我了,你赔我的药,我明天一定不会让你在找到了,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就将他们带在身上。你开门,快开门啊,我明天,明天一定不给你做早餐。饿死你、、、、诶哟我的脚,诶呦我家的门、、、”钱蓉在门外恶狠狠的叫嚣了半天,看见林风并没有动静也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了。钱蓉起初在林风偷吃了自己的药材的时候就不给林风做晚餐,可是慢慢的她发现林风吃了药材吃不吃晚饭对他没有影响。还枉费自己怕他饿着每天早上给他做了大量的早餐。
所以钱蓉最近又换了自己的台词。以早餐来威胁。不过林风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每天早上照例会给自己做早餐的。
听着门外慢慢停息了的声音。林风就打开了床头的录音机。录音机有点破,年代有点久但是并不妨碍他的音质。
依旧是壮志在我胸。林风每天都窝在家里听的这首歌。
是夜,林风依旧如同往常一般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钱蓉爷爷留下的行医笔记,随着这一周的养护,林风的精神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六识明显要比一般的人要强,许多时间自己听到外面的声音问钱蓉时发现他并没有听见,以至于很多次林风认为自己听错了。林风还发现自己不用开灯借着月光也能看见行医笔记上面的字,而且自己的眼睛就好像进化一般,一天比一天更亮,前几天在月光下还有些模糊,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看的很清楚了,和白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这几天他都不会在去开灯。甚至有时候故意拉上窗帘来试试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潜意识还告诉自己这么做没有错。
“咔”锁头跳动的声音。虽然很是轻微但是林风还是在第一次响的时候就清楚的听见了。每次钱蓉回家的时候开锁的声音不是这样的,由于锁子有点老旧钱蓉每次要开好一会才能打开。这次比钱蓉开锁的声音轻了很多而且迅速了很多几乎没有滞留的时间。不过在静夜中听起来却比钱蓉开锁的声音来的更加的清晰。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林风仔细的听了一下,钱蓉熟悉的呼吸声依旧微微的响着,听得出这不是钱蓉在开锁。而此时的她显然还在熟睡中。
林风慢慢的下了床,因为他听出了两个不同声音的脚步声。慢慢的脚步声走进了屋子。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很低,但是林风还是清楚的听见一人慢慢的走向了钱蓉的卧室,一步两步,数着步子,经过茶几,经过了沙发,出了客厅,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钱蓉的卧室。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向着自己的卧室走来了。听得出两人对钱蓉的家很是熟悉。几乎没有怎么停顿就各有目标了。
从这几天两人的相处。林风知道钱蓉基本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家人,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之后家族其他的亲人也就渐渐的疏远了。唯一的哥哥钱蓉告诉自己他外出打工了。不过从钱蓉的表情中他可以看的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对于这个未曾谋面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哥哥林风颇为好奇。只有几个护士的朋友,所以这么晚了是不会来的,在说钱蓉也是不可能将钥匙给她的同事的。难道是他的哥哥,不会的,就算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为什么两人会分开走呢。他能够让一个陌生人去自己妹妹的房间吗?在说家里房间根本就不是只有钱蓉那一个房间。这不符合情理。脚步越来越近了,林风没有时间思考了。他拿起床下面原来主人留下的铁棍。慢慢的走到了门后。
林风知道自己ide身体虽说最近恢复的很好,却是要倒正常人的状态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精神。到现在也不能过多的思考问题。就算是普通人要对自己不利,自己都不会占到便宜的。自己占得先机的就是在来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要么不出手要么致命一击,最少要让来人失去抵抗力。
门把手慢慢的转动了。林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住铁棍。孱弱的感觉使林风很是不好受。微微颤抖的双臂显示出了自己的后力不足。由于过度的集中精神门把手转动的速度好像是更加的慢了。时间好像定格在了这一秒。在林风感觉中好似过了很久。
门开了一条缝,慢慢的张大了,卧室的黑暗使来人微微的顿了一下。紧闭的窗帘基本使屋子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