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与父母大吵之后将父亲气病,他虽然早已暗地里下了决绝之心不再与何敏接触,但这种情况下毕竟不能拿父亲的生命开玩笑,所以,万般无奈的他又被逼去找何敏。
临去“陪”何敏的那一晚,他想了很多,痛苦重重袭来,思念也淡淡漫延,想那个站台上的俏丽小女生,那么美,那么纯真,今生今世再也无缘,他竟心如刀割!
可是父命难违,他曾跪在父母亲面前发过誓言,要说话算话,尽心侍奉二老。父亲的话,他不得不听。
第二天早上,被父母给辞了职的方云熙出来的时候一改平日休闲打扮,规规矩矩地穿起了正装,是一个国际知名大品牌的时装,穿在他身上跟走秀的模特一样气场十足,他象是赴一个很需要认真的约会,背一款气质不俗的POLO包包,说实话,他也够帅的,这身名贵的行头和他独特的气质足以让他身价倍增。
他脸上一如平常的冷俊和凄苦。
他心目中的女神象跟他约定好了一样,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两个人仿佛站成了两道风景,彼此相望,却彼此陌生……
方云熙心里的苦,她可知否?
他坐的车开来之时,他回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带着难以表达的不舍和伤痛,也带着永别的哀伤,似乎要把她好好装进心里,永生不要忘记!
飞雪清楚地看到那眼神里的哀伤和绝望,她轻轻地避开那别有一番滋味的目光。
人家家里日夜内战就为一女色,她何苦妄作多情,觉得人家其实有点喜欢自己呢。
可他并不知夜晚被她偷窥,只当是昨天叫她看了一幕好戏,父亲当众打了他,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她。可是,他就是不忍心再也见不到她,所以,他忍着心中的巨痛,万般爱怜,万般深情,又是万般无奈地凝望着她,仿佛要把她装进心里,永远不忘记。
当她抬起头来,他还在看她,意味深长,明明白白地带着绝别的哀伤。
飞雪叹口气,觉得自己是写书写惯了,过于热爱幻想。人家有人家的故事,故事里个个妖精不俗,自己又如何能走得进这么纷繁复杂的生活?
飞雪等的车几乎和他等的车同时停靠到站,她失魂落魄地上了车,自始至终,飞雪与云熙都没有交谈过。
飞雪一路郁闷着到了出版社,孟左缠着她要她请客,她问他,“请客好说,怎么,书可以出了吗?”
他点头,“不过要等到下个月,这也是社里的好意,大家都看好这部小说,要给你作足宣传。”
晚上,她请孟左吃饭,他叫上十几个人,由于出书在即孟左显得比她还有点小激动,他们开了两瓶红酒,四瓶白酒,啤酒无数。喝得人人东倒西歪,出来时她活拉去停车位找了半天车,才发现这几天公交车坐得别提多上瘾,私家车都要生锈了。
她一个人打车回到家,喝了许多冷饮,上网和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聊了一会,忍不住对她说,她爱上了一个陌生人。同学大笑,说“有点不靠谱,象你写的小说里的情节。”
她的胃有点疼,她正在找药,孟左打来电话,问她到家了没有?还安全吗?
她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到家?”
他振振有词,“我就才到家啊!我吐了一道儿。哎呀,跟你在一起真痛快!我喜欢你!经我手的年轻漂亮的女文学爱好者不计其数,我都没动过心,你太独特了,我不得不动心。动了结婚的心。你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这份心情吗?”
“你喝醉了。”
“……好吧……当我是醉了。”老孟知道,他终究是得不到美人的芳心。所以他没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