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沈云曦身为一国之后,在后宫举办这些大大小小的宴会,无一不经过沈云曦的手,沈云曦凡事都亲力亲为,就是想要讨好二皇子宇文沛,所以凡是能够帮助到二皇子宇文沛的事情,沈云曦都亲力亲为,一丝不苟。
像举办宴会拉近关系的事情,沈云曦自然不是第一次办,虽然每一次举办宴会都要弄出一点新花样来,争取不让参加宴会的人感到枯燥乏味,可是在创新的基础上还要考虑安全性,可以说宁可让这些参加宴会的贵人无聊一些,也不可能让他们身处于危险当中。
所以沈云曦每次挑选举办宴会的地点,都是以安全作为主要的考虑因素,定不会像教习姑姑所说的那样,随意将一个宴会的地点举办在坑坑洼洼的草地之上,就算是赏花,也是让宫女太监们把这些花装在花盆当中,放在平坦的院子里供主子们欣赏把玩。
定不会让她们踩着那泥泞的土地、潮湿的草坪去赏花,这样若是将身上的衣物沾湿了,染黑了,那还怎么参加宴会,岂不是平端惹人嗤笑吗?这位教习姑姑说话也真是太不过脑子了。
不过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沈云曦又故作一副单纯无邪的样子对教习姑姑问道:“可是草地里坑坑洼洼的,肯定会积了不少的水,伴着泥泞的土地,如果哪位贵人将身上的衣服打湿了,或者是弄脏了,那岂不是更丢脸,那到时候还怎么参加宴会?”
教习姑姑没想到沈云曦的问题,竟然问得这么犀利,竟让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于是教习姑姑只得板着脸对沈云曦说道:“每个去参加宴会的贵族小姐们都会备有一物,若是真的不小心将身上的衣物弄脏了,或者弄湿了,那么再去换一身衣服不就好了。”
沈云曦皱了皱眉头,对教习姑姑说道:“可是只要去一次草地上,就会被露水、或者泥泞的泥土弄湿或者弄脏了衣服,除非不参加宴会了,要不然进去一次衣服湿一次,进去一次衣服脏一次,那有多少衣服都不够换的,而且我听祖母说去参加宴会带的衣物也就只有一套而已,根本不够换。”
教习姑姑竟然被沈云曦问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自己所说的话了,于是心中有些恼怒,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值得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着,通过深呼吸来调节自己内心的情绪。
半晌之后,教习姑姑眼角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可是又不得不给沈云曦保持微笑,可是这个笑容落在了沈云曦的眼里竟是十分的突兀与不自然。
只听教习姑姑说道:“这些问题都是举办宴会的主子们所要考虑的,所以沈三小姐就不用为她们担心了,总之一句话就是,沈三小姐按照我的指导来学习规矩礼仪定然是不会错的,还请沈三小姐上凳子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既然教习姑姑这般无赖的将这个问题给推开了,那么沈云曦也就不再做纠缠,现在沈云曦乖乖对教习姑姑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教习姑姑都这么说了,那云曦就按照教习姑姑的叫的方式来吧。”说完,沈云曦就顶着那一碗水朝着一条长凳走去。
青桃见沈云曦要踏上那条凳子,于是立即走了过来,伸手扶着沈云曦,想要将沈云曦扶上凳子。
可是正当青桃刚要扶上沈云曦的手时,却被教习姑姑阻止了,“切慢,还请沈三小姐自己上这条凳子,切莫让她人扶着,要不然这学习规矩礼仪就没有什么用了。凡事都得靠自己,那个时候指不定旁边伺候着的会是什么人,也不可能一直会扶着沈三小姐。”
听了教习姑姑的话,青桃担心的看着沈云曦,沈云曦还没有完全康复!若是沈云曦从这条凳子上摔下来的话,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若真的让自家小姐从凳子上摔下来,司徒世子定会帮了自己的皮的,而且青桃也不希望看见自家主子受伤的情景。
沈云曦自然知道青桃也是担心自己,于是便给余青桃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轻轻地撩起裙摆,提起右脚,便踏在了长凳上,左脚轻轻点地,沈云曦便十分利索的站到了长凳之上,头顶上顶着的那碗水竟然没有洒出半点。
站在长凳之上的沈云曦挺胸、抬头、收腹、提臀,双手交叉于腹前,目光直视前方,面带微笑,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教习姑姑看沈云星曦头顶的那碗水竟然没有洒出来一点,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心道:“没想到沈三小姐倒真有两把刷子,头上顶着一碗水,还能轻松自在的踏上了凳子,水也不曾洒出半点,看来我真是要正视这位三小姐了。”
然后教习姑姑上上下的仔细打量起了沈云曦来,想要从沈云曦在身上找出一点错来,以此为借口刁难沈云曦,或者是批评沈云曦,总之就是不能让沈云曦有好日子过。可是令教习姑姑意想不到的是,沈云曦自从站上了这条凳子之后,那动作竟然十分的标准,根本找不出一点错处来。
就连那些长期在宫中长大的公主娘娘们姿态也不如沈云曦的标准,不如沈云曦的行云流水,也不像沈云飞这般自然,仿佛沈云曦天生就该如此。
教习姑姑挑不出一点沈云曦的错出来,于是脸色黑了又黑,一副看不惯沈云曦又拿沈云曦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教习姑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阴沉的声音对沈云曦说道:“沈三小姐就在这里站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检验沈三小姐的成果。”
说完,教习姑姑就又坐回了凳子之上,悠闲自在的品着手里的茶。这时,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立即向教习姑姑端上了一碟点心,于是教习姑姑便在沈云曦的面前怡然自得的品着茶,吃着点心,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