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杏嘉菱终于盼到他现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时间倒流到选曲阶段？你是故意要将我安排在舞蹈组，然后让我淘汰的是不是？我难得善良一回，你居然要置我于死地？我看你平时说话挺文绉绉的，古装片没少看吧？懂不懂什么叫仁义礼智信？”
“可笑，这里谁跟我说这五个字都行，唯独你最没有资格这么说。”何止劲一脸嫌弃地拔开她的手。“我全然不相信你真的会为了朱屹允而拜托我时光倒流，你还有私心，你想为自己争取两倍时间来练习《星球坠落》。”
杏嘉菱没想到何止劲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小九九，心里又恨又无奈，但她觉得气势一定不能输：“就算是那又怎样？我做了善事不应该得善报吗？你以为给了我两倍的时间，我就能把这歌表演好吗？”
“你确实是个庸才，即使给你再多的时间，你也不过如此。但你确实得到了比别人多一倍的练习时间，这对别的练习生不公平，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所以你只能去舞蹈组或声乐组。鉴于你我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见识过你的噪音，所以我就将你安排在舞蹈组，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何止劲说得特别理直气壮，这更让杏嘉菱生气了：“所以我还得感谢你将我硬塞去舞蹈组了？你没听到我表演《烟火里的尘埃》时唱得有多好听吗？你是故意忽略我的进步吗？还有，我再问你一次，我做了善事不应该得到善报吗？”
“好，我现在郑重回答你。”何止劲对她的咄咄逼人很是厌烦，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发脾气，而是有条不紊地将她怼回去：“你将《烟火里的尘埃》唱成什么样子，心里难道没点数吗？你应该感谢节目组的百万修音师，将你的声音粉饰得不那么刺耳。你可以听听自己的直拍，高音唱不上去，低音压不下来，所谓的进步就是在走音和破音的边缘来回试探，将失误降到最低罢了。你能有现在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凤栖梧的粉丝为你投的票，还有以前老板给你投的人情票，这跟你的实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顿了顿，又继续往她的心里扎刀子：“我没有忽略你的进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你是很拼命，但也只是进步了那么一点而已，毕竟你天资有限。最后，如果你做善事是为了得善报的话，那不叫做善事，而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就像是现在很多人礼佛拜神，然后向神灵祈求功成名就、财运亨通一样，我没看出他们的敬畏之心，只看到一张张功利的嘴脸，而你也不例外。”
“你……”杏嘉菱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说我和周颉之没有感情线？我和他有没有感情线关你什么事？你就认了吧，你就是喜欢我，看到我想和谁组CP的时候你就膈应。你就大方承认吧，虽然你这外星人毒舌又无情，但眼光还是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