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噗。”周栩然导师看到陈胤龙笨拙的动作后，脸上终于绷不住了，可下一秒又恢复了严厉的样子：“重新来。”
“我知道严师出高徒，可你看她把陈胤龙逼成什么样子了，他压力大得很，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崩溃了。”杏嘉菱忍不住为陈胤龙鸣不平。陈胤龙很快又被周栩然导师点名了：“陈胤龙是吗？你没有练过跳舞吗？”
陈胤龙有点心虚，低声回答道：“两个月……”
周栩然导师努力憋笑，不忍心再责骂他。她明白他没有太多基本功的基础，所以比起其他人会略逊一筹。可他没有因此灰心丧气，而是比其他人更抓紧时间去练习，别人在休息的时候他依旧反复练习。她看着他真诚又勤奋的样子，便花费更多心思去纠正他的动作，好让他跟上别人的进度。
“练了两个月能跳成这样也不算太差，其他人的舞龄分别是多少？”杏嘉菱好奇地问道。
“丁广陌练了七年，王之翊练了八年，林苏格练了十年，朱镜棠练了十二年，Jacob和蔡景琀都练了两年。”何止劲一眼就看透了他们的舞龄。
“不是吧？他们的舞龄都这么大？我的舞龄只比Jacob和蔡景琀多一点？”杏嘉菱觉得很意外，她看着A班那7个年纪跟自己相仿的男生，实在无法想象他们的舞龄居然比自己多出一截。
“那两个舞龄虽然比你短，但完全没看出来，我看你跳得还不如陈胤龙，充其量就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何止劲又开始损她。
“那还不是因为我手上拿着东西。”杏嘉菱虽然觉得他说得没错，但还是想挽回一点尊严。何止劲一改往常的咄咄逼人，只是抬手让她回到了声乐室：“好了，你的训练时间到了。”
她前面几个练习生都无法将歌词“Hey you Hey you”唱上去，包括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偏低，达不到导师的要求。黎元昊导师不像她公司里的导师，总是说一些很有道理可又难以领悟的理论，而是直接让他们咳嗽，然后让他们将咳嗽声转换成“hey”，效果一下子便出来了，不少人的发音开始变得自然有力。
“唱歌最重要的事情，第一是呼吸，第二是张嘴。你得把你的嘴巴张开，把你这个气发出来。”黎元昊导师接着又鼓励大家放开表情去唱，而李斯年一下子用力过猛破了音，刚刚恢复了的自信一下次便消失了，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黎元昊导师马上安慰道：“没关系，破音真的没事，我随时可以连续破音两个小时给你听。没有关系的，千万不要怕，每个人都不要怕破音，任何事怕就完了。”
杏嘉菱受到了鼓舞，于是按照他教的方法放声去唱。她感觉自己要么唱破音，要么就在唱破音的路上，唱歌时出现的问题比同组的人都要多。可没有人笑话她，反而在她的带动下更加放胆去尝试，直到找到了最佳的演绎方式为止。黎元昊导师也认真地倾听着，点点头示意让她继续犯错，一步一步探寻正确的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