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陈孝德突然停了下来,许晓珂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猝不及防得就撞了上去,撞得自己的鼻子生疼。
“陈少主!”
陈孝德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但是很假。
“原来是四王子!幸会!”
“呵~”全敬也不语,只是轻笑一声。
许晓珂打量着这个长相妖媚的男人,总觉得他身上一股子危险的味道。
而全敬也也在打量她,陈孝德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将许晓珂挡在了身后。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多少有些感慨陈少主的手段,竟能将我利用至此!”
“四王子过奖了!”他居然也就这样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起码也得装一装吧,利用啥的不是随便能搬上来讲的吧!许晓珂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挡在他面前的男人。
一身傲骨之姿,特别是身上那蔑视一切的气场,不自觉就让人看痴了!
许晓珂也是佩服自己,现在居然能犯起花痴来。
“陈少主可知道,我这人生来就讨厌别人的利用!”
“利用?也不全是吧!至少你也是从中获益的,镇国将军达扎的丧子之痛不是抚平了么?”
“哼!”全敬也不屑地笑出了声,“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个老家伙?”
说着走近了陈孝德,侧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之际,许晓珂都能从中看出无形的杀意。
随即,那全敬也倏地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她吓了一跳,慌忙躲在陈孝德身后去,这真不是她窝囊,只是这人眼神太过阴沉毒辣,像是一条剧毒的蟒蛇一般,朝着她吐着蛇信子。
“你会为你的自大而付出代价的!我保证!”说完这一句,他便走了。
等到他走远,许晓珂才缓了口气,这个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陈孝德直接拉着她走了,一句话也不说,真是的,真当她是个好欺负的,好啊,气啊,大家一起气!你不开口我也不开口!
许晓珂心里也是卯起了劲。
出了皇城门,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站着个人,甚是眼熟。
还没走过去,那人就迎了上来,盯着许晓珂看了两眼,愣是没认出来,毕竟,她来的时候,燕笙还是简单地帮她修饰了一下容貌的。
“这,少主子,您没事吧!”成禹只好追着陈孝德去问。
“秦家现在如何?”
成禹现在才知道,陈孝德表面上不管秦家的事,其实暗地里还是很担心的,这样他心里也算是放心了,要不然他还真以为陈孝德要和秦天深决裂呢!
他回道:“秦家现在已是无事,方才见着皇上派去传旨的人了,应该就是去收回查抄秦府的命令的!”
“那就好!”他思量片刻,低声说了一句,“去客栈!”
说完便拉着许晓珂上了马车。
客栈?!成禹不由得吃惊了一下,为什么要去客栈啊!难道少主子这个时候要去查账?不该啊!这么个时候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查账呢?!
还有,少主子手上牵着的这个小太监是谁啊!?怎么他隐隐觉得少主子现在摆着一张冷脸,心情不是很好的感觉呢!
“还愣着干什么!”
陈孝德冷冷地凶了一句,吓得成禹赶紧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片安静,只有听到那马车车轮的轱辘声。
许晓珂终于憋不住了,这个人是要干什么啊!闷着又不说话的。
“我,我要回去!”许晓珂很不爽地吼道。
陈孝德这才回过头来看她,眼神里居然有种受伤的情愫。
许晓珂看了心里边就更气了,怎么着,她还做错什么了么?她不就是因为担心他来了趟皇宫,然后再被那燕笙给推了出去,差点连小命也奉献出去了么?她还没说委屈呢!他就先给她闹起脾气了!?
许晓珂刚想要说些什么时,陈孝德就先开了口。
“你为什么要让燕笙带你进宫?!”
声音冷冷的丝毫不像那个之前一直闹着叫她娘子的家伙,他也是有让人害怕的一面的,许晓珂心里一直都知道,但在她的印象里,他变成这样的时候,都是因为她被人欺负了!
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些弄不清楚情况了。
而且,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是燕笙那家伙带她进宫的呢?
“我,我······”她忽而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出现在大殿上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停止了!万一你有个什么差错,我要怎么救你?”
他皱紧了眉头,像是个差点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在怒皱着眉头,来向人隐藏着自己的害怕。
许晓珂心里边猛然一痛,原来他是在担心她!
原来,他最怕的是,失去她,她许晓珂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变得这么重要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伸出一只手,朝他额间摸去,轻轻地抚平他那好看的眉。
“玄正,因为我和你一样!我心里担心你担心得受不了就跑进皇宫了啊!”她轻轻地说着,声音却在哽咽,原谅她许晓珂就是这么没骨气的人。
陈孝德听着,有些不敢相信,心里边又忽而升起一阵不可言喻的高兴,他大手一揽,就将许晓珂揽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汲取许晓珂身上的温暖。
许晓珂任由他抱着,声音却还在哽咽。
“我听玉珊姐说秦家的事,施平还给我传纸条说你死定了,后来又听闻你进了宫,心里担心你担心得受不了,我就去找燕笙带我进宫了!后来还是燕笙那个家伙将我推出去的,我都快被吓死了,你现在还要来和我闹脾气!我真是委屈死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谁没事要担心你这个混蛋!”
她越说越委屈,竟掉起了眼泪。
真是不争气啊!许晓珂,你好意思说你是现代来的么!这么没骨气!
她一面哭着,心里还在唾弃着自己。
陈孝德也是心疼死了,突然后悔起自己方才的举动来。
“珂儿!”
他一边念着她的名字,一边将她面上的眼泪给吻掉。
马车还在向前驶着,车里的人却不知何时吻到一块去了。
许晓珂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在古代会不会开放过头了呢?
管他呢!她现在很享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