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地怎么打起来了!”
“爹,孩儿方才是见他欲对小妹行不轨之事,所以才出手的!”秦天深解释道。
秦雨柔一听,不乐意了,这种事哪是明面上说的,不轨之事!?况且别人也没有那个意思,被她三哥这么一说,反倒是她没脸见人了。
“三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秦雨柔辩解道,杜筠然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他是没想到她会替他说话。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他话没说完,就被秦雨柔再次打断了,“什么什么看到,别瞎说话,爹还在这呢!”
“不知杜统领来我这秦府所谓何事啊?”杜筠然是燕京城护城军的统领,秦远与杜国公府向来没有什么来往,于官职上,称他一声杜统领,也不为过。
“秦将军,方才还是失敬了!我并无恶意,只是听闻令千金与我家二妹昨夜曾在天下第一酒楼出现过,所以今日便是来问一问她我家二妹是去了哪?”杜筠然礼节做尽,丝毫没有不给秦远面子的意思。
秦远也不好说话,毕竟他对于秦天深和陈孝德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前些日子在那西处寒香院中住着的人,莫非就是杜家小姐。
他从来都不会怀疑陈孝德以及干涉他的事,毕竟是在这府里住过多年的人,且是他看着长大的,情分上,可以说是当作他儿子一般了,况且他还有恩于他们秦家,上一代人的恩还没还完,这一代人的恩又来了,这辈子,他算是还不完了。
所以事事他都会听从陈孝德的意思,似仆又甚似亲人。
秦天深自然知道他爹的难处,这个问题,他是答不出来的。
“爹,您还是去训你的兵吧!这里交由孩儿来便是!”
秦远点了点头,便走了,顺带将秦雨柔给带走了,只剩秦天深和杜筠然二人。
“这里不方便,进去说吧!”说着便带起了路,杜筠然抬脚跟在他后边,直到进了一间屋子,里边摆满了兵书,很显然是间书房。
“我知道你很担心晓珂姑娘的安危,我也是做哥哥的,自然理解,想来我将晓珂姑娘的事与你说了!少主子也不会怪罪!”
“哼!真不知道你们秦家如此为他卖命是为何?”他冷哼一声,随后嗤笑道:“游手好闲,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就只会在人身后耍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如此小人,值得么?”知道许晓珂的事真的是和陈孝德有关系后,杜筠然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
听到这些话,就算是脾气再好的秦天深也坐不住了,“杜大公子,如果你不清楚不知道陈孝德这个人过往的话,就请不要在这里随意评论他的为人!我们秦家乃世代忠良,滴水之恩全当涌泉相报之人,当年曾受恩于前玉书阁直学士沈老之恩,对于他的外孙,自然是以恩相待……”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两家的过往,我现在要知道的是,清苓的下落!”杜筠然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清冷。
秦天深看着他,只好将气压下来,毕竟是晓珂姑娘的大哥,他如是在心中告诉自己。
“前不久,发配至洞州的昌州城前任知府李盛不见了踪影……”
杜筠然挑了挑眉,这件事他也知道,可是他要的是许晓珂的下落,随即出声打断:“长话短说!”
秦天深皱了皱眉,刚压下的怒火又冒上来了,说实在的,的确不能怪他,毕竟杜筠然这种态度确实是让人不好受的。
“短说便是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你说什么?!”杜筠然双眼都眯了起来。
“之前晓珂姑娘在西城门外芦苇地遇险受了伤,被我们的人救了,这半个月来,便在秦府上养伤!”
听到受伤这两个字,杜筠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站起身来,大声质问着秦天深,“那为什么不将她送回杜国公府!?”
问到这里,秦天深也是心中有愧。
“首先,这暗地里有人要对晓珂姑娘行不利之事,想必你也知道,李盛的事情,这一次受伤便是与他有关!”
杜筠然不否认,他原以为他会保护好的!
“其次……”
“其次,其它的不利之事都是因为陈孝德,对吗?”杜筠然早就想到了,因此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秦天深没想到他会抢了他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的确,所以考虑到种种,才让她在秦府偷偷养伤!”
“可是人呢?你和我说不见了?在你们秦府养伤也会将人给养丢的么?”
“我也不清楚晓珂姑娘是如何出府的,昨晚因为有急事,且考虑到府中安全,所以便将留在她身边的暗卫调走了,可谁知竟让她跑了出去,然后被人抓走了!”
杜筠然正想说什么,忽而想到某人那爬墙钻狗洞的本事,一时间便软了嘴,也没那硬气再和别人理论了。
“杜统领,你放心,晓珂姑娘定会平安无事,少主子担心得不比你少!而且,少主子他心中有数,不会让她出事的!”
这个时候还和他提陈孝德,他如今恨不得杀了他,要不是他,许晓珂身边哪会有这么多事。
他冷着脸沉思,片刻后,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你家主子若是要人,我这里还有!可清苓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他狠狠地说着。
过了一会儿,秦雨柔歪着脑袋躲在门后往里边张望着,却只看到秦天深一人坐在里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哥。
秦天深看着她这不正常的反应,惊问道:“小妹,你该不是发烧了?”
“你才发烧呢!我不过是想来看看,刚刚那个家伙走了没罢了!”
“他方才刚走!”
“哦!”秦雨柔显得有些失落,秦天深却没看出来,急急地说了一句:“你好好待在府中,陪陪娘,不许出去,少主子来了,也不许去打扰他,这些日子,他怕是最难过的了!”交代完,便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