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施平和施泽他们呢?哎呀,我到这种时候还问这种问题!真是的!”她不满地拍了拍自个脑袋,双眼清明,“总之,你救了我,我便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逃!再怎么说,是我误闯了镖局,如今还连累了你!不然,凭你一个人,应该能逃得掉的!”这种认知能力她还是有的。
只见这人惨然一笑,“许姑娘还真是如三弟和陈少主说的那般心地善良!”
“三弟?陈少主?你到底是谁?”听到这,她心中的疑问又上来了,男子干脆给她解了惑。
“我是秦将军府的二公子,天深的二哥秦天成!”
“我就说,你怎么和天深大哥那么相像!原来是亲兄弟!”她说完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离天下第一有段距离,你撑着,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秦天成点了点头,虚弱地回了一句:“有劳了!”
“人呢?”巷子外边,一个黑衣人问道。
“方才属下的确见到两个人在这,可不知为何,一晃便没了人!”另一个明显身份比较低的黑衣人回道。
“继续给我去追查!那位主子可是说了,若是找到那女人,捉回去,可是重重有赏!”
这话一落,周围的黑衣人立马全部现了身,个个低头跪首回了一个是!随即又各自散去,继续追捕着他们的猎物。
许晓珂和秦天成二人紧紧贴着墙壁上,看着外边越发猖狂而不断窜上蹿下的黑衣身影,各自心中都有了想法。
“天成大哥,这里离天下第一不远,你从这直走再拐个弯便能看到了,你妹妹也在那,你只要到了那里自然就会有人救你的!”
“许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身负重伤,不能再拖了,只有让我出去引他们,你才能得救!况且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不行!你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正是你!”秦天成一听,急了,不由得低吼道,可也因为这一激动再一次地拉扯到伤口,脸色越发地惨白。
许晓珂则是讶异,怎么她觉着最近那么多人想要她的命呢?
她凄然一笑,“那不正好,想来暗地有人是想找我好好聊聊天呢!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说完,不给秦天成说话的机会,独自没入黑暗之中。
“许姑娘……”他正要去追她,可还没走一步,便昏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反观许晓珂这边,只见她突然跑到宽阔的街道上,叉腰大喊了一句:“你们不是要来抓本小姐么?我在这呢?来啊!来抓我啊!”
一句话落下,四面八方地都来了人,这阵仗,看得许晓珂都呆了,二话不说,本能地就寻了个方向跑过去,可是一个路上跑的怎比得别人天上飞的呢?自然被人轻松捉了去!
“放开我!放开我!”被人给抓住了,她还不忘挣扎。
为首的人看着她,阴测测地说了句:“原本只是奉命来捣个乱,没想到还真让我抓出个宝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欠你钱了么?抓我这是做什么?让你上边人给我滚出来!本小姐好好教教他……”许晓珂不停地嚷嚷着,聒噪的一张嘴吵得别人耳根疼,那人一记手刀过去,她便晕了去。
过了一会儿,天蒙蒙亮之际,街道之中又多了一些人,像是在找什么。
一身常服的陈孝德,身上穿着一件玄色斗篷,将面貌皆隐入那宽大的帽中,外人看的不是很真切。
“二哥?”秦天深看着眼前倒下的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陈孝德闻声走了过来,一脸肃穆。
“二哥他……”
陈孝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熟悉的面孔让他心里一沉,随即颤抖地将手探过去,激动地喊了一声,“尚有气息!来人,快将他送回府上!”
“天深,方才施平已让人传信,他们无碍,如今你快去请施泽来秦府,好生医治二哥!”陈孝德吩咐着,秦天深也已领命去了,可他却被方才转醒的秦天成拉住了手。
“二哥?我现在就找人为你医治!”
“许……姑娘……”他张着嘴,声音小如蚊蚋,让人听得不甚真切。
“你说什么?”他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便凑过去听。
“许姑娘,被……被……抓走了!”
“什么?!她不是在府里么?为什么会被抓走?!”他慌了,甚至慌得不知道如何去思考。
可是再问,秦天成却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都怪他,他若早一些摆脱皇帝来这就好了,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局。
他们故意要袭击虎门镖局,而自己被皇帝缠身,只好将珂儿身边的护卫增援到这来,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珂儿就一定会出来去虎门镖局呢!?
其实吧,他们也不知道,调走许晓珂身边的护卫是真,但却没想着引她出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这后边的人不过是无趣地想针对陈孝德罢了!
滴滴答答,是水珠滴落下来的声音,寒冷,不断侵蚀许晓珂的身子,她努力地想抬起那厚重的眼皮,却是无用。
“贵妃娘娘,老夫人前来探望,如今正在外厅侯着呢!”一个嬷嬷走到陈颖儿跟前回道。
陈颖儿听到这话,手里那把正想递给后边宫女的云凤纹金钗,怔了一下,险些掉下来。
“娘今日突然进宫,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她不徐不缓地问道。
“老奴见老夫人行色并不匆忙,应该不像出了事的样子!”嬷嬷努力回想起方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回道。
“让她们都下去休息吧!本宫要和娘亲说些体己话!”
“是,娘娘!”
如今过了早春,天气逐渐见暖,万物复苏,御花园中的花已是含苞待放,一片繁容欣欣之状。
琴氏一身华贵,脸上那时常含着的笑意,温婉动人,与其之女如出一辙。
她顺着嬷嬷的指引,从外厅移步到陈颖儿休息的内室去。
“娘,你今日怎么突然进宫了?”待旁人全数退去,陈颖儿这才开了口。
“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来看看你!”她虽是这么说,可眉间还是蹙着,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顺着话说道:“不过,倒是你舅舅那出事了!所以其次我便是替他来找你帮帮忙!”
“舅舅?”
琴氏说的正是她唯一的大哥琴流远,前不久新上任的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