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了,傅槿宴缩着脑袋往她的怀里又躲了躲,很是委屈的嘟嘟囔囔的说道:“可是我是真的难受啊,要不然这样也行,不洗,你帮我擦一擦,这样就能避开伤口了,就不用担心会沾到水了,是不是?”
闻言宋轻笑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他一直都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刚才的委屈可怜,都是为了他现在提要求做准备而已。
“傅槿宴,你丫的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始算计我了是吗?是谁给你的勇气。”
“嗯……”沉吟片刻,傅槿宴一本正经的说道,“可能是梁静茹吧。”
宋轻笑:“……”
梁静茹你个大西瓜!
感觉自己受到了蒙骗,宋轻笑很是不开心,拉开他的手臂,直接将他一把按趴在床上,看着他因为疼痛而呲牙列嘴的样子,心情倍儿爽。
“你就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继续试探,总有一天,你得掉进去淹死。”
说完宋轻笑也不再搭理他,转身走出病房,去找护士帮他换药。
刚才她已经看到了,背上的纱布已经有隐隐的血色蔓延了出来,应该是伤口又撕裂了。
真是活该!
护士来了之后,很是麻利的为傅槿宴将伤口重新包扎,又认真的叮嘱了一番,告诫他千万不要再随意的动来动去,以免伤到伤口之后,才转身离开。
换好了药,宋轻笑也放下心来,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无聊的刷着微博,就是不跟他说话。
傅槿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不然的话,只怕会事与愿违,于是便也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没过一会儿,药效上来了,里面带着些许安眠的功效,他抵抗不住药力,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傅槿宴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家中的保姆已经将晚饭送来,盒子一打开,浓郁的香气便飘散了出来。
吃过晚饭过后没多久,他便旁敲侧击的提醒着宋轻笑之前答应好的事情。
宋轻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终究是没有拒绝他,起身进到卫生间里面,用温热的水将毛巾浸泡,然后拧的半干,随后走出来,还不忘将病房的门反锁上,以免以后有人闯进来,再误会了什么就不好了。
傅槿宴已经不要脸了,但是她还是要的。
走过去,傅槿宴还是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经自己脱掉了,就剩下一条内裤维持着他的最后的尊严。
不得不说,宋轻笑已经好久都没有在清醒的情况下看到他的身体,果然还是一如记忆中的健美,即使背上还有手臂上裹着白色的纱布,却也依旧没有影响他的美。
——那是不同于女人的柔美的一种美,男人的力量。
感觉鼻子似乎有些热热的,宋轻笑连忙用手捂住,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有些躁动不安的心,然后走过去,轻轻地用毛巾为他擦拭着。
“啊……真舒服,终于能够干净一点了。”傅槿宴趴在床上不住的感慨着。
宋轻笑被他的声音弄得有些尴尬,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把嘴闭上吗?”
“我太激动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是在解释,但是这个语气却显得十分不正经。
宋轻笑气噎,却又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尽量的忽略他的声音,只想着赶紧帮他擦完赶紧完事,省的麻烦。
好不容易将背面擦干净了,宋轻笑刚准备将毛巾拿回去,就听到傅槿宴幽幽的声音响起:“笑笑,还有前面呢,你这样只擦一半,比不擦还要难受。”
“我……”
咬了咬牙,宋轻笑无奈之下,只能磨着牙说道:“我又没说不给你擦,等我去洗洗毛巾,也不看看你自己脏成什么样子了,白毛巾都要擦成黑的了。”
傅槿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你手里的毛巾明明还是白色的。”
“表面上看着是白色的,实际上里面已经是黑色的了。”宋轻笑扳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伤。”
傅槿宴;“……”
惹不起惹不起,告辞。
看着他终于吃瘪把嘴闭上了,宋轻笑这才感觉自己出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转身进了卫生间,洗过了毛巾之后又走出来。
看着已经自己站在地上准备好了的傅槿宴,她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总是感觉眼前的景象有些怪怪的,看着总是有一种十分不正经的感觉。
皱了皱眉,宋轻笑并没有说什么,上前帮着他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身上。
擦着擦着,渐渐地逼近了禁忌的边缘,宋轻笑有些尴尬,眨了眨眼睛,挪开了视线,手中的毛巾也直接跳过,滑到了腿上。
“笑笑,你为什么还要跳过一部分?”她想要躲开,偏偏傅槿宴就不想让她躲,故意问道,“这样我会更不舒服的。”
闻言宋轻笑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语气不善:“傅、槿、宴!你丫的要是再敢得寸进尺,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废了你!这样以后也不用管了,反正也用不上了!”
听了她的话,傅槿宴顿时脸色就是一白,整个人感觉都不是很好了。
没办法,男人的通病,最脆弱的地方受到威胁,即使还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但是仅仅是言语上的,杀伤力就已经很强了。
虽然傅槿宴现在喜欢看着宋轻笑略有些恼羞的样子,但前提是他自身不受到威胁,不然的话,还是好好地活着,不要随随便便的作死了。
于是傅槿宴轻咳一声,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随口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一会儿那里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也累坏了,赶紧休息一会儿吧,不然我会十分心疼的。”
宋轻笑轻嗤一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毛巾塞到他的手里,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下,拿着手机,正眼都不再看他一眼。
傅槿宴望着手里的毛巾,有些哭笑不得,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挪进了卫生间,进行最后的清理。